南宫雪在冬雪苑等了好久,才盼来周祁年。
她穿着狐裘立于门口,梳了新发髻,脸上的妆容也是时下最流行的花钿妆。
额面特意画了朵梅花,因为周祁年说过,自己最像冬日里的红梅。
但她很快发现了周祁年的异常。
“年哥哥,怎的如此心不在焉,你刚刚去哪儿了?”
周祁年头也没回,“给你带了些小玩意,看看喜欢吗?”
周祁年的侍卫立刻将一包东西摆在了南宫雪面前的桌子上。
南宫雪面色一僵,她早已不是曾经的小女孩了,不需要这些东西来哄。
周祁年甚至都没有看自己一眼,径自就走到了窗边。
“年哥哥,你说过的,以你的身份不可能对任何一个女人动心。你对她……”
南宫雪委婉提醒着。
周祁年这才回眸看了她一眼,并未发现她与平时有何区别。
“雪儿,你过界了,我与谁走得近,不是你能操心的。”
南宫雪眼里噙着泪,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
奈何周祁年没再朝这边看。
他摸了摸窗柩上落下的梅花花瓣,“我答应过你哥哥,会一直把你当妹妹。”
一句话堵死了南宫雪所有的路。
她知道,即便进了周祁年的门,也没办法走进他的心。
最可气的是,她连用自己身体留住他的能力都没有。
因为周祁年根本不需要女人,他骨子里就是个冷漠到绝情的人。
有些太监玩起女人来,花样很多,但他压根儿就不屑于这些手段。
南宫雪擦干了泪,“年哥哥,不说这些了,我做了你最喜欢的枣糕,先吃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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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梨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好不容易等到周祁年走了,她才溜进了房门。
锁上门后,春梨神神秘秘地凑到江妩耳边。
压低声音说道:“小姐,刚刚督主在这里呆这么久,你说那南宫雪会不会嫉恨上咱们啊。”
江妩不想讨论这个话题。
刚刚应付周祁年已经够累了,让她再去考虑别人会怎么样,她没这个心情。
更何况,从小她就知道一个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且先看看能不能打过。
能打过,尚且可以拼一拼。
打不过,还不是只能忍着。
她别的本事没有,唯有这忍字,练到了极致。
江妩比划着:【我想找个时间出去走走,顺便回家看看姨娘。】
春梨知道她是以外室的身份住进来的,一没庚帖,二没喜宴,所以没办法按习俗回门。
春梨叹了口气,“我问过管事儿的陈嬷嬷了,她说进了督主府,就别想着再出去。”
【那我们就连上街采买都不行吗?】江妩着急比划着。
“倒也不是不行,得去向南宫雪请示,她来的最早,连陈嬷嬷都听她的,听说她还执掌中馈呢。”
说到这,春梨来了劲儿,神秘一笑。
“之前我打探的情报有误,今儿才知道督主这般宠她呢。”
江妩礼貌笑了笑,意思是可以停止讨论了。
她对周祁年跟南宫雪的爱情故事没有任何兴趣。
但春梨会错了意,骄傲说着:“不过那又怎样,如今小姐你才是新人,她顶天算是旧人咯,就算你去告诉她自己要出去,她也不敢说什么的。”
江妩扶额,比划着:【那你觉得她跟督主究竟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