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煦的阳光,透过半开的窗户,照在脸上。
微风吹动白色的天鹅绒窗纱,带来阵阵花的香味。
叮铃,叮铃,楼下传来自行车铃铛的声音。
洛清躺在松软的床上,缓缓睁开眼睛。
眼睫毛颤了颤,勉强睁开一条缝。
眼皮很沉重,脑子很昏沉,是熬夜过后的后遗症。
“欧尼桑,该起床了吧!”
好似有个声音……在遥远的天际传来。
空灵,梦幻。
但是很吵。
侧身翻了翻,洛清抱住了软软的身体,心满意足地蹭了蹭,似乎闻到很像的奶香味。
很舒服,就这么睡下去吧……
“欧尼桑——”
羞恼的声音猛地在耳畔震荡起来!
带着冲击波,将所有的睡意一扫而空。
洛清一个鲤鱼打挺,自床上翻身跃起,跳了起来。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啊?”
妹妹雅诗侧坐在床头在床头,歪着脑袋,露出可爱的笑颜
她换上了深色的高中制服,长发飘飘,用一支木质发卡别住。
粽黑色的校服裙似乎被裁短了几厘米,白色的过膝袜与短裙之间,一段白皙细腻的肌肤,流露在外。
棕黑色与白色之间,强烈的色调对比,凸显出如雪的丝滑。
独属于少女的青春窈窕身姿,尽览无语。
洛清的目光上下游离,最后在绝对领域之间,逗留了足足三秒,才依依不舍地移开。
尽管确实有些不太好意思,不过面上他倒也没有太多流露。
少女从方才开始,双手摆在两侧,有些紧张地注视着他。
自幼长大的她,对于兄长的微表情解读,可以说已经几近满分。
特意提早了一个小时,换上了新的装扮,果然提升了魅力。
这次足足有多停留三秒……
她有注意到,兄长视线停留的部位。
白丝过膝袜,短裙,还有就是长发。
“果然,兄长大人也是正常的男子高中生呢!”
食色,性也。
只要是正常男女,都避免不了。
“咳,我自然是正常男人。”
“不过你还没有解释,为什么出现在我新租的房子里。”
有些不自然地背过去,洛清装作是在收拾着桌上散乱的稿纸。
稿纸上有一些关于新作的构思人设以及世界观设定的内容。
他有参与一些杂志社约稿,积累的稿子多了以后,偶尔会有些就被采纳。
稿费有四五千円的,也有三五万円的。
短篇为主,中篇较少。
偶尔他灵机一动,就会写上几篇。
花了一周时间搞定这处公寓楼,然后一周时间完成搬家,整理,打扫的任务。
直到前天,才算真正地有了空闲。
恰巧有了灵感,就提笔在稿纸上,构思了一个阴阳师与式神少女的恋爱物语系列故事。这里面有点内容,可能有点过于先进,本来也是想匿名发到某些平台上的。
洛清不是很想荼毒少女,还是尽快收起来的好。
“我提前完成了父亲大人的教导。”
“作为奖励,父亲大人允许我过来看看。”
灵动的双眸眨了眨,雅诗双手向后,撑着身体,做沉吟状:
“听妈妈说,兄长大人最近招揽了一对可爱的姐妹。”
雅诗挂着无可挑剔的礼仪式笑容,眼神在室内所有可能藏人都地方一一扫过:
“本来以为兄长大人也到了这个年纪,青春期荷尔蒙分泌过多,已经是实在按捺不住内心的**,所以才要迫不及待地搬出来住呢!”
“额,可能有点误解……你们是这么看的吗?”
洛清身体僵住了,无力地解释着:
“那姐妹俩真不是……算了!”
“我搬出来真的是想多一些私人空间,毕竟一直住在家里虽然也好,但总不能以后邀请同学进族地吧!”
无论是法清院还是清秋院,又或者其他分家,都笼罩在结界之中,轻易不能出入,是不适合招待普通人的。
“再说,住在家里,以后每个月也要交两万円,我有这个钱,为什么不住在外面?”
东瀛家庭,为养成孩子独立自主都习惯,只要到了一定年纪后,子女依旧住在家里,每月也要缴纳房租。
一般是成年,但清秋院清早熟,很多时候实在很难不把他当成成年人看待,因此提前了几年。
“是这样吗?”
雅诗笑了笑,却是不信。
“当然是啊!”
洛清强调着:
“多少给你亲爱的尼桑一点信任!”
“尼桑的魅力也不小呢!”
少女注视着他,忽然语气幽幽:
“国中三年,至少收到过十二封告白信了吧?”
“还有被外校的女生告白的记录,情人节收到的爱心巧克力……”
“呐,这样的兄长大人确实要看紧一点,但归根结底,我也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在兄长身边……还是请兄长自爱一点。”
眼神瞬间凌厉起来,少女少有地显露出几分锋芒:
“别的我可以不多管,但不能随便往家里领人,尤其是上次,出门一趟,就随便捡回去两只野猫……
除此之外,我希望高中三年,兄长能好好的陪着你可爱的妹妹,渡过愉快平静的高中日常。”
“毕竟,可以悠闲地在外面玩耍的时间,我也就只有这几年而已。”
“呐,这么小的要求,兄长大人不会想让妹妹难过吧?”
雅诗很聪明,很少会跟洛清冲突。
但她也会表达自己的立场,并不会太过迁就他。
养成这样的性子,其实也是有幼年作为家主的培养教育。
“也是,你以后要学着管理家族,确实不大会有空的样子。”
注意到雅诗面上不经意间流露的一丝落寞,洛清心中有些内疚。
她稚嫩纤细的肩膀上,过早地就承担起了数万人的责任,以后恐怕很难有这样悠闲自在的时光。
“开学季,我有将初中部都灵异社,沿袭到高中部的意思,你要来参加吗?”
“是那个灵异研究社,兄长你开办来收集都市传说的社团?”
雅诗一双小腿在床边轻轻踢着,漫不经意间回复着:
“我初中时本来就参加了轻音部,到了高中也不好随意退出的,会被当成叛徒,兄长你又忘了啊!”
“不过,如果是兄长举办的活动,不介意外人旁观吧?”
“不,应该说,荣幸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