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敢打我?”
景紫宁嘴角抽搐。
这逆子,枉她对他抱有希望,含辛茹苦为他忍辱负重。
她颤声道:
“当年,若非我把你爹,从村里带来魁王城,若非我助他修炼上战王。他怎么有能耐三宫六院!”
“他成势之后,是怎么对我的?”
晶莹的泪珠,从景紫宁凄美的眼眸,夺眶而出。道不尽千般委屈:
“我没不许他妻妾成群,可他整日打骂我,只为给那些贱人取乐。就连他买的丫鬟,都可骑我脖子上污言秽语。我连一点做妻子的尊严,都没有!”
“我怀你的时候,那老畜牲都不分青红皂白打骂,你我母子,命差点没了。”
说到最后时,这位可怜的妻子与母亲,已哽咽不成声。
景风不耐烦地揉揉耳朵,
他这不是顺利生下来了吗?
母子既然平安,而且爹已经死了,那整天翻旧账还有意思吗?
耳朵都要听起茧了!
景紫宁见儿子不耐烦,更是委屈,哭骂道:
“你这个没良心的小畜牲,敢和你爹一样,打你娘!气你娘。”
景风听了,伸着脖子到娘亲跟前,戏谑道:
“呵,没良心怎么了?娘宰了我?别忘了,我爹把你身子伤的,早就不能怀孕了!想一辈子孤独终老,动手杀你唯一的亲儿子啊!”
伤疤被儿子撕的血淋淋,景紫宁气得嘴唇发紫,手不住颤抖:
“我……你!”
无力地垂下双手。
凄凉的眸子,注视着天上阴厚的云层。
“逆子!”
她喃喃自语,一行清泪划过沧桑的面庞。
……
许秀看着晶莹剔透、水光锃亮的蛇鳞,胃里一阵作呕。
他漱了十几次口,嘴里依旧有蛇腥。
空潇月斜躺在雕花罗床上,闭目养神。
许秀对她暗自啐了几口。
恶心的变态女。
唉,算了。
好不容易给她伺候舒服,得了清闲。
赶紧练练功法。
打开回春功,开始参悟。
所有功法最开始几页,都会教吸收、运转战气的方法。
许秀意外的悟性高,片刻便学会了。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继续。
回春功第一层,可恢复皮外伤,但需与伤者元阴或元阳进行交融。
嘶~许秀皱眉。
元阳元阴都可以拿来治病?
这回春功,多少有点功如其名,不正经。
不过,许秀还是用心感悟。
他的身体,和功法出奇的匹配。
没多久,便掌握全部精要。
假寐的空潇月,时不时打量一眼认真练功的许秀。
这小子认真起来的劲,和弟弟很像啊。
一想到弟弟,空潇月有些恍惚。
百年时光,犹在眼前……
一旁的许秀练完功法起身,他有点累了。
见床上的空潇月,依然在闭目。
他试探着踮脚离开,空潇月没有动作。
好奇的驱使下,他开始在堂内乱逛。
许秀来到用金丝玉脂装饰的书架前,书架上放着一块玉佩。
玉质翠绿深邃,冥冥中,散发着勾引许秀的光芒。
许秀攀着架子,拿起玉佩。
刚落到手里,眸底被玉佩映照了一位蛇人小孩。
小孩长得秀气别致。许秀自认容貌不俗,可与之一比,则相形见绌!
“回春体?居然是和我一样的回春体?”
蛇人小孩惊讶,随即面露欣喜。
“太好了,回春体需要专属功法——回春功,你似乎也练成了!”
“什么是回春体?”许秀问。
“特殊体质,能将回春功的功效,发挥数倍不止。”
蛇孩说着,随即有些哀伤的低下头:
“但回春体,天生身负大因果,会在修炼和情感上,遭受重重磨难!”
“你要挺住啊!千万别像我!哎呀,她来了……”
小蛇孩随即消散了身影。
许秀感觉奇怪,这小孩谁啊?莫名其妙的。
“你拿的什么?”
空潇月惨白的玉容,像鬼一样出现在他背后。
“啊!”
许秀受惊,手没拿稳,玉佩掉落。
好在空潇月伸手接住。
“啪!”
许秀脸又红肿,这次空潇月使足了力气!
他还没来得及惨叫,就吐血昏死了过去。
空潇月显然很是生气,凤眸冷淡得可怕。
她抬手吸来水盆,浇在许秀脸上。
许秀清醒,她抓起他的衣领。
绝美的五官,此刻十分狰狞地问:
“谁允许你乱碰那玉佩的?”那是空潇月心中永远的痛。
“主、主人,奴不知道,奴错了,再也不……”
空潇月不由辩解,连抽十几耳光,许秀再次昏死。
然后,又被茶水泼醒。
“……”
许秀伏在地上痛苦呻吟。他怕到了极点,最担心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我饶了你,他们不饶我!”
空潇月纤纤素手抱住臻首,痛苦哀嚎。
片刻后,许秀再次被拖起,开撕。
“救命!”
撕完后,空潇月顺手抄起一根两指粗的藤条。
使劲打在许秀身上。
“奴会死的!”许秀哀嚎。
空潇月不听,继续死命的虐待。
“呜呜~”
待到她打到累的时候。
许秀早就皮开肉绽,满脸是血,流了满床。
她停下,擦擦雪额上的香汗。
也就这一眨眼的功夫。
许秀体内的元阳,配合回春功运转,肉身重组,身体恢复如初。
回春功?
空潇月暗惊。
不可能!他才刚练没多久,怎么可能恢复的那么快。
难道他是……
许秀的小脸,病态般的苍白。
整个人无力的歪在床上,仿佛没了骨头支撑。
皮肉轻轻一掐,似乎就能流出水。
血肉涅槃,经脉彻底拓宽,连修为也涨了一星,现在是二星战者。
真是奇了。
空潇月修长白皙的藕臂,掐住许秀脖子。
开始传输战气,探查他的体质。
这次,比前面要猛烈数倍。
“主人,住手啊!”
许秀再次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