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牧歌想着,小孩子心思单纯,还真是好攻略,难怪费盼夏能将几个小奶娃给收服。
他们的世界非黑即白,也应了那句有奶便是娘。
“现在知道小姑姑好了?以后不许见到小姑姑再跑了,以后我常给你们做好吃的!”
都是一群苦命娃娃,费牧歌但凡想到他们剧中的结局,心里跟着疼丝丝的。
孩子们高兴地使劲点头,“我们有好吃的,也给小姑姑分享……”
殊不知费浩诚已经脑补许多。
以前的小姑姑都是特别讨厌地扬着下巴,因为从他们手里抢了零食而洋洋得意,就跟小孩子没什么区别。
那时候的小姑姑,像是一颗能将人烫伤的太阳,让人羡慕却靠近不得。
但是现在的小姑姑会对他们笑,笑起来眼睛弯弯跟月牙一样,里面盛满了春日湖面上的鳞波。
果然小姑姑没有亲生父母,连他们这几个小孩都开始讨好了。
“小姑姑,等你嫁人后,我们给您撑腰,不让您被欺负了!”费浩诚拍拍小胸膛,格外认真地说。
费牧歌这会儿忍不住,笑了出来,稀罕地将他拽入怀里,“你这五岁的小娃娃,整天脑袋瓜里想什么呢?
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些话?”
费浩诚小脸涨的通红,小姑姑的怀抱真是又想又软啊……
费浩海眼睛咕噜噜转动下,举着手说:“小姑姑,我知道!
前院的钱奶奶跟钱大姑说的,侄儿跟她是最亲的,是她嫁人后的底气……”
费母扶额有些哭笑不得,小声跟费牧歌道:“你钱大娘重男轻女,为了让自己的女儿帮扶弟弟,天天念叨着这些话,整的三妞那丫头放着自己的闺女不顾,整天从婆家扒拉东西往弟弟家送,认准了自己没有儿子,以后指望侄儿养老送终呢。
没想到这几个孩子竟然也听进心里了……”还理解成了这样!
费牧歌也将费浩海拽到怀里,一起揉着他的小脑袋,捏捏那Q弹肉嘟嘟的小脸蛋,“真是小姑姑的乖侄儿们,侄儿侄儿,自然也是大半个儿子。
以后小姑姑疼你们呐!”
费浩信见小兄弟都被小姑姑抱住了,也埋头往里面挤,“我也疼姑姑……”
姑侄四人闹成一团,之前的间隙似是全没了。
费家人陆陆续续回来了,费盼夏洗了手默默地帮忙摆碗筷。
姜师傅和柳阿姨没脸在费家呆着,在下午的时候,他们已经寻到房子搬出去了。
费家的晚餐挺简单的,费二哥从食堂打了一些玉米饼子、咸菜,费母在家里熬了米粥。
费牧歌刚撂下筷子,施云溪便上门了。
俩小姑娘去费牧歌的屋子里玩,费牧歌拿出零食招待她,自然还有蛋卷和一小份双皮奶。
施云溪欢喜地抱抱她,埋头苦吃起来。“牧歌,我才知道昨天夏疯子为啥那么拼命了!”
费牧歌好奇地问:“为什么啊?”
施云溪喝了一口茶水,跟她说道:“你昨天不是差点被球给砸到吗?就那球的狠劲,要是你被砸到,轻则被砸晕,重了说不定就傻了。
很多人都看到了,那球是齐兰英的哥哥齐学林故意砸的!”
费牧歌听得一头雾水,“齐兰英,就是跟我打赌的那位?我招惹她哥哥了?”
“齐兰英喜欢你家和煦哥哥呗,知道梁大哥同意跟你处对象,那小妮子在家里作妖不吃不喝呢。
齐学林就恨上你了,看到你来了,拿着球砸你!呵,他可真有本事,投篮投不进,砸女人倒是瞄得准……”
费牧歌眨巴下眼睛:“你的意思是,夏泽硕是为了给我打抱不平,硬生生打钢联的脸,上半场就没让他们进过一个球?”
施云溪也一脸梦幻:“对啊,好像除了这件事,他没有其他发疯的理由吧?平时打球他也没这么玩过啊。
高驰也说了,他是为了给南大院找回面子,南大院的人不能被钢联的人欺负了!”
费牧歌抿了下唇瓣,难不成夏泽硕喜欢原主?
不管剧本还是原主的记忆中,她都没寻到一点蛛丝马迹啊,怎么他就为她出头了……
施云溪又说了会学校里的事情,“牧歌,周天咱们去哪里玩?有看电影的,有去滑冰的,还有野餐的……”
他们都是大院里的顽主,平日里不怎么学习,尤其到了周末能正大光明撒欢的时候,满城乱窜。
费牧歌想了想,拿出语文课本,翻开一面推到施云溪跟前:“云溪,你朗诵一段我听听。”
施云溪有些疑惑,但是她还是抓起书,轻咳一声开始富有感情地朗诵起来。
费牧歌撑着下巴听着,等她朗诵完后,说道:“咬文嚼字不够清晰,节奏感没有,感情用力过猛,表现力不够……”
施云溪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哀嚎着:“牧歌啊,我,我又不吃这碗饭,能一口气读下来没有停顿,我觉得挺好的了。”
费牧歌轻笑着问:“那如果你能参加朗诵比赛获得了好名次呢?”
施云溪愣了下,指了指自己的鼻尖,连连摆手拒绝:“牧歌,你在说我?什么朗诵比赛?我不行的!”
费牧歌拍了下她的额头:“你都没试下,怎么知道不行?朗诵不难的,我给你辅导下,咱们一起参加我爸厂子筹办的五一劳动节的朗诵比赛呗?
奖项特别诱人,我想赢一台录音机。”
施云溪小声说:“费叔叔肯给你开后门了?”
费牧歌摇头,“不啊,我爸原则性太强了,我没必要为了这点小事让他打破这个原则。
朗诵又不难,你听我给你来一遍。”
她都没有拿书,直接站起来,唇角微扬整个人气场都不同了,好似一束光打在她身上,周围的景色都没了存在感。
同样一篇文章,在施云溪这里就是水煮菜,没滋没味,可是费牧歌朗诵出来,犹如美味在蓓蕾间跳跃,身心都被攥住由着她操控喜怒哀乐!
等她朗诵完,施云溪顿了两三秒才开始使劲地吧唧手掌,满眼崇拜:“姐妹,你深藏不露啊。
同样吃喝玩乐,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当播音员、主持人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