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夕倒是不想隐瞒有关系统的事情,但是也知道自己即便说出来,老人也未必会信。
她只能胡编乱造。
“当时捡海货的时候,我就发现沙子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闪光,然后过去一看,就看到了这颗珠子。”
“当时我还以为是珍珠,后来想起来有关龙珠的传说,才认出来这是颗龙珠。”
“我们真的是太幸运了,有了这五十两银子,我们就不用了,吃了上顿没下顿了!”
回渔村,是要直行的。
可是何夕,这时候却往西拐了。
何光皱了皱眉头。
“你这是要去哪?”
何夕笑了笑。
“当然是要把银子存到钱庄里了,我们现在手头还算充裕,用不着这些银子的!”
知女莫若父。
虽然何夕没有把话挑明了说,何光也听得出来她的言外之意。
“你这么想也算周全,你真是长大了!”
两个人把钱存好之后,才折返回渔村。
尽管两个人在集上买了蓑衣,但是因为雨下的有点大,还是淋湿了些。
担心何光的伤口会感染,何夕拿出来白酒给他处理了一下。
然后又熬了热粥,看着他喝下去,又在他身上压了两床被子,看着他沉沉睡过去,自己这才安心了些。
时间已经不早了,天色已经泛黑。
何夕本来也想睡了。
却忽然听到隔壁的狗开始狂吠起来。
通常狗吠,都是因为路上有人经过。
何夕心里纳闷,站在窗前向外张望。
一道披着蓑衣的人影,已经到了大门外。
尽管有雨幕阻隔,看不清楚对方的五官,她也还是认出来,来人正是沈耀祖。
这么恶劣的天气,又这么晚了,他跑来做什么?
心中纳闷的何夕,直接套上衣服,到了院门处。
“沈大哥,你怎么来了。”
沈耀祖皱着眉头,把手里面一个纸包递到她面前。
“父亲带回来的鹿肉,我给何叔送过来一块!”
村民们吃的肉食,大多都是从海里淘出来的。
陆生动物的肉类,都贵的离谱,普通人一年到头也尝不上一块。
何夕急忙拒绝。
“这么贵重的东西,还是留着你们自己吃吧……”
沈耀祖却强行把纸包塞到她手里,迅速后退了几步。
“我今天过来还有另外一件事儿,你以后一定要小心那个陈可儿,如果有什么麻烦就直接来找我。”
何夕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
沈耀祖直接转身,钻进了茫茫雨幕之中。
何夕站在原地,手里面牢牢的抱着那包肉,发着呆。
沈耀祖如果真的和陈可儿有什么,就不可能和自己说这些话。
而且这两个人的三观根本就不在一个线上。
自己真的没有必要为了避嫌,刻意躲着沈耀祖。
雨下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才晴了天。
可即便如此,很多村民都选择不去赶海了。
毕竟雨后的沙地也是很泥泞的。
何夕还是早早起来,简单吃了口早饭之后,就背着家伙事儿出了家门了。
但是她并没有直接去海边,而是来到了陈可儿的住处。
陈母见到她过来,满眼诧异。
“何夕,你怎么来了?”
昨天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何夕可不相信陈母并不知情。
但是对方揣着明白装糊涂,她也不想戳破。
“我来找陈可儿,有两句话要和她说……”
听到声音的陈可儿,急火火地从屋子里面出来。
“妈,我和何家小妹有两句话要说,您回去吧!”
陈可儿在陈家并不受待见。
她的事情,陈母也不想多过问,直接就转头离开了。
陈可儿出了院子,“你找我有什么事?一定是因为昨天的事情吧?昨天那都是一场误会,是我想多了,怕你吃了亏,才带人过去的,你可别不识好人心?”
不得不承认,这陈可儿还真是会狡辩。
何夕也不和他争论。
“昨天的事情是误会,那我想知道,两个馍馍又是怎么回事?要不要我们一起对峙一下?你在馍馍里加了巴豆,然后叫人送给我,这又是怎么个意思?你不会和我说,你不知道巴豆有什么效用吧?”
陈可儿的一张小脸立刻就白了。
她怎么也想不通,何夕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而且何夕明明也没有深受其害呀。
难道那两个馍馍,她是留给何光吃下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你可不能冤枉好人?你怎么就能肯定问题出在馍馍上。”
做贼者心虚。
陈可儿一番话漏洞百出。
何夕冷笑了一声。
“总之我警告你了,如果以后你再敢找我麻烦,我一定不会再忍了!”
……
今天赶海的人不多,所以何夕没有像每天一样,找偏僻的地方捡海货,而是来到了海货相对比较多的位置,忙碌起来。
她很快就捡了大半桶的海货。
因为刚刚下过雨,地面潮湿,她的身体又弱,很快就有些吃不消了。
她只能停下来休息。
好在,她今天出门的时候带了个空桶,倒扣在沙地上,可以坐一坐,缓解一下腿部的酸痛。
风不是很大,还是有海水时不时的涌上沙滩。
海浪掀起的时候,一条硕大的鱼儿,吸引了何夕的注意力。
那应该是一条鲨鱼吧……
但是应该是一条幼鱼,因为成年鲨鱼不可能远离深海,毕竟鱼是要依附于水生活的,靠近岸边,就有被搁浅的概率。
鲨鱼因为非常罕见,所以何夕也并不清楚市价是多少。
但是她觉得,应该不会很低……
系统这个时候出声了[鲨鱼,可以交换十两银子]。
这系统,就像是何夕肚子里的蛔虫。
每一次都能在关键时候给她答疑解惑。
何夕无比激动。
十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
而且这鲨鱼的幼崽,应该也不难捕获。
她直接起身,抓起来叉子,就向着那条幼鲨靠近过去了。
可是还没等她到了那幼鲨面前,就听不远处,有人大叫着奔过来。
“何家丫头,你这是要干嘛?鲨鱼可是很凶猛的,就是你父亲过来,也未必能搞得定,你一个小娃娃可不能冒这种险……”
何夕愣了一下,下意识回望过去。
来人是杨叔,自家的一个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