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词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明白了秦汝的意思,她脸色绯红,连连摇头:“没有,我只是因为塞车胃口不太好,我、我的姨妈有准时来。”
苏词没敢跟她说她一直有吃避孕药的事情,不过经过秦汝这么一提,她突然想起来,前天秦晏礼没有采取避孕措施,她没想到他会突然过来,所以也没随身带着避孕药,第二天秦晏礼又一直在身边她没办法脱身去买,距离事后已经接近四十八小时。
苏词这么一想就有些着急,想赶紧回清和园把避孕药吃了。
而此时秦汝神色有些失望,不过她还是缓声说道:“你跟阿礼结婚也有好几个月,要特别留意着些,不要吃一些不好的东西,免得怀孕了也不知道,影响了胎儿。”
苏词神情尴尬,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秦汝将她的神色纳入眼底:“你也别怪我这个做姐姐的啰嗦,阿礼比我小很多,我是看着他长大的,我们的母亲已经不在,自然是由我来操心这些。”
苏词闻言连忙说道:“姐,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那你跟我说说,你跟阿礼现在是什么样的想法?是打算要孩子还是先不要?怀孕要趁早,你现在还年轻,早点生身子也恢复的快,而且阿礼已经三十三岁,我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珊珊都已经出生了。”
秦汝的语气虽然温和,但是话里行间的意思却让人没办法拒绝。
苏词心里有些不舒服,先不说她想不想跟秦晏礼生孩子,即使想生,这种事情也是顺其自然,没必要催她。
但是碍于对方是年长许多,她没有将自己的情绪表露出来,刚要应声,便听到后面有脚步声。
“姐。”
是秦晏礼。
乍听到他的声音,苏词松了一口气,他一来,就可以避免她一个人面对秦汝的场景。
他走到苏词身旁,在沙发扶手上坐了下来,一只手搭在苏词的肩膀上,嘴角似笑非笑:“怎么?在这催生呢?”
“我不是催生,只是以过来人的身份跟苏词讲讲事实。”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人生进度,你在我这个年纪霍珊珊都出生了,那你怎么不催催你儿子赶紧结婚,你在他当年的年纪应该也结婚了吧。”
跟着秦晏礼出来的霍正霖听到自己突然被CUe:“???”
秦汝面色不豫:“你是觉得我多管闲事了?”
秦晏礼对自己的这个姐姐还是尊敬的,他笑笑:“怎么会,只是你这样催,倒好像觉得我没办法让苏词生出孩子来似的。”
苏词闻言脸上脸色微烫,心想秦晏礼说话真是没个正经。
秦汝面色一正:“你胡说什么。”
“好了,回去吧。”秦晏礼似乎不想多言,拢了拢苏词的肩膀。
苏词跟着他站了起来。
秦汝也起身:“怎么不多呆一会。”
却见秦晏礼勾起一个笑:“当然是赶着回去生孩子。”
苏词的脸火辣辣的烧了起来。
何桦已经回去,是秦晏礼开的车,他注视着前方,修长的手控制着方向盘。
“姐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秦晏礼语气淡淡。
苏词一愣,朝他看了过去。
刚刚秦晏礼似乎看出了她的囧境,所以才说一些没正经的话来替她解围。
只听秦晏礼又说道:“你不需要有太大压力,生孩子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没有我出力,你一个人也生不成。”
好吧。
苏词默默收回目光。
他就是一个不正经。
回到清和园,芬姨看到他们欣喜万分,接过秦晏礼手里的行李。
苏词把在庆市买的礼物递给她:“芬姨,这是我出差带回来的礼物,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芬姨似乎有些吃惊,高兴地伸手接过:“喜欢,夫人买的肯定喜欢。”
她也没想到苏词竟然出个差连她都还备着礼物。
就连秦晏礼都没想到,许是因为他的关系,苏词对芬姨的态度也不冷不热,如今竟然还会主动给她买东西。
她心思细腻,平时是懒得跟她们维系关系。
回到房间,趁秦晏礼进了浴室,苏词赶紧拿出自己藏在柜子里的药盒。
她知道秦晏礼很少翻房间的柜子,但是以防万一她还是将药盒换成了普通的维生素盒子。
她将药放进嘴里,还没来得及吞下,浴室的门突然打开,只听秦晏礼的声音响起:“老婆……。”
他的话顿住,看到苏词慌里慌张地将一个东西放进柜子里。
秦晏礼目光一凝:“你在干什么?”
苏词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被她掩饰了过去:“没什么,就在柜子里找个东西。”
秦晏礼盯着她,随后像是没事发生,语气平稳地说道:“帮我内裤拿来,你上次帮我放哪个抽屉里了?”
见他没起疑苏词稍微松了一口气,就着他的话说道:“我没拿,应该是芬姨拿的吧。”
“你帮我找找。”
苏词现在只想让他赶紧进去洗澡,便弯腰拉开抽屉翻找了一下,然后单指拎出一条黑色的内裤:“这个?”
“对。”
苏词拎着朝他丢了过去。
秦晏礼眉头一挑,轻轻松松接过:“这么嫌弃?”
苏词没说话。
秦晏礼的表情变得意味深长:“等会你就不嫌弃了。”
苏词突然后悔刚刚没把内裤丢他脸上了。
秦晏礼进了浴室,苏词将还含在嘴里的药就着水吞了进去,然后又把药盒换了个地方放。
做完这一切,苏词拿起手机,看到梁可欢给她发了信息:余亮明天生日,他想约我们几个大学朋友一起聚一聚吃个饭,你有没有时间?
余亮是大学时候认识的朋友,当时还玩得挺好,毕业之后大家都忙,只有偶尔想起来的时候聊上几句,但见面还真是没见过了。
苏词思考了一下,回道:可以啊。
梁可欢:那我们明天等你下班一起去买礼物?然后直接去吃饭的地方。”
苏词觉得可行:可。
两个人又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秦晏礼就是在这时从浴室走了出来的,他裹着睡袍,头发微湿,目光好像浸了一层湿气,冷硬的轮廓难得松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