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逸道:“起来吧,这不是你们的错!”
锦衣卫一早就找到了云逸的踪迹。
只是因为当时的他状态实在不良于行,再加上锦衣卫发现那个女子似乎略懂医术,这才没有轻举妄动。
刚才在那慕容西西离开的时候,锦衣卫就聚集在了这里。
听候他的发落。
云逸知道这件事根本就怨不得锦衣卫。
一是因为锦衣卫人数太少。
二是因为他的原因,他忽然的头疼和马匹的受惊,即便是像他这样的高手都没有反应过来,更何况和他错开一些距离的锦衣卫了。
在他入水后他还看到,有数名锦衣卫同样一跃而下跳入了乌江当中,但是河水湍急,他们想要救援也有些有心无力。
当他被慕容西西背走的时候,其实已经有锦衣卫悄悄的跟了上来。
锦衣卫已经做到了尽职尽责,他不该苛责他们。
“去,跟着那个家伙,看他背后有什么势力!”云逸吩咐。
那锦衣卫答应一声后,便起身向着张二瘸子离开的方向追去。
云逸这才提着手中半袋糙米向着慕容西西的家走去。
看到云逸手中的糙米,慕容西西震惊的张大了嘴巴。
“你从哪里得来的?”慕容西西震惊的问道。
“额,这个你不用管,你抓紧做饭吧,我实在是有些饿了!”云逸道。
慕容西西闻言也不顾的追问,拿着糙米就进了厨房。
这时云逸才有时间观察这个院落。
他看到南边的院子里放着一个个木架子。
上面放着竹子做的篾子,上面放着类似草药的植物。
云逸对这些不大懂,拿起草药闻了闻又放了下去。
慕容西西大概就是靠着这些草药维持生计的。
不一会儿,一股饭香传来,云逸更加饿了。
在好好的吃了一顿饭后,云逸看向了慕容西西道:“你是大夫?”
慕容西西一愣道:“不,我算不上是大夫,只是我跟着父亲学过一些基础的东西,只会看一些头疼脑热之类的病症!”
云逸恍然。
“那你这些草药是要卖吗?”
“是的,那些草药都是我亲自出城挖的,只是外面太危险了,这些东西虽然常见,但是我也挖不了多少,也不是很值钱,只能勉强混个温饱!”
云逸点了点头,慕容西西能够在这个乱世,能够依靠自己而不是出卖身体活下去,这本身就比大多数人强的太多了。
吃过饭,慕容西西收拾好了碗筷后就去整理那些药材去了。
傍晚,那锦衣卫回来了。
避开慕容西西来到一处隐秘的角落,那锦衣卫对着云逸恭敬的道:“陛下,我跟着那瘸子过去发现对方和城外的那批山贼有所联系,大概是那些山贼的内应,好给他们通风报信!”
云逸闻言皱眉,“只是一些山贼?”
他很失望,看来这是一个没用的线索。
那锦衣卫道:“我们的人和不良人唯一的一次交锋也是对方主动现身,将我们给围困从而剿杀,宋百户得到消息是对方似乎在收集一种红色的石头,而金城四周就有这种红色石头。”
“红色的石头?宋百户和不良人交手的地方距离这里有多远?”
“回陛下,并不是很远,就在西郊山上丛林当中!”那锦衣卫回答道。
“陛下是要去看看吗?属下觉得直接去太过危险,再说那不过是对方布置的一个陷阱,应该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那锦衣卫浑身冷汗直冒。
宋百户虽然逃出去了,但是也遭到了追杀,死在了陛下面前,他真的不敢相信如果他们暴露会发生什么事情。
他们死了无所谓,陛下要是死在了这里,到那时不仅并州永州,雍州的兵力,连带着北蛮那位,以及南边楚家那位,恐怕都会发疯。
中原所有的人恐怕都要跟着陪葬。
云逸不知道面前锦衣卫的想法,他在思索那种红色的石头是什么东西,能让不良人如此重视。
被发现后不惜对锦衣卫灭口,那东西一定很重要。
让锦衣卫下去。
云逸没有贸然行事,最起码在摸清金城的势力之前,他不会贸然暴露自己,那是蠢货才做的事情。
天色很快暗淡了下来。
云逸帮着慕容西西收拾那些药材。
外人看来他们好像真的是一对恩爱的夫妻一样。
收拾完毕,待到休息的时候,慕容西西显得有些局促不安起来。
云逸明显注意到了对方异样道:“你怎么了?”
慕容西西脸色红红的道:“没,没什么!”
云逸愣了一下道:“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要是担心我现在可以离开!”
“不,不,我没有担心,只是家里只有一张床,我,我!”慕容西西羞涩的不知道如何开口。
云逸道:“我还以为什么事情呢?放心我打地铺就可以了!”
“那怎么行,你的病刚有起色,一定要好好休息,你睡床,我打地铺!”慕容西西显得有些激动的道。
“哪里有让主人打地铺的道理,绝对不行!”云逸并没有在意慕容西西眼眸深处的那丝激动。
慕容西西眼珠一转,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足勇气试探的开口道:“要不,我们都睡床,中间隔开就好了!”
说完她紧紧的盯着云逸,眼中带着丝丝的期盼。
云逸哑然失笑道:“不用,照我说的做就是了!我看柴房不错,我今天睡柴房。”
云逸说完起身走向了柴房的位置。
看着云逸毫不犹豫离开的背影,慕容西西伸出了手,张嘴欲言,但是终究什么也没有说。
只是眼眸里的失望和自卑怎么也掩饰不住。
中原凋敝,家里有个男人真的十分奢侈的事情,她不想失去这份奢侈,但是她现在却没有办法将这份奢侈绑在自己身边。
慕容西西低头,嘴角略显苦涩。
云逸丝毫不知慕容西西的想法,他打开柴房,一股干草味道扑面而来。
柴房堆满了干柴和一些干草,显得十分狭窄.
云逸将那些干柴放平,又在上面铺了一些干草后就躺了上去。
第二天云逸头痛欲裂,出了一身冷汗。
这在以往是从来没有过的,似乎在进入中原的时候他就开始感到头痛,毫无征兆,也丝毫没有道理的疼痛。
起身深吸一口气,清冷的气息让他脑海略显宁静。
出门发现天色还没有亮。
云逸照例打了一趟太极,随着体内热流的流动他的头痛好了一些。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云逸喃喃的道。
云逸眼神不由自主的望向西郊,忽然他看到有一道红色光芒一闪而过。
云逸眼睛猛地睁大,因为那光芒很像是手电筒划过天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