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护法曾经都是贺家的忠仆,后来贺一舟假死,他们也跟着转入暗处活动。

他们都对贺一舟忠心耿耿、死心塌地,绝无二心。

没错,贺一舟其实并没有死。

他小时候就机缘巧合地拜了一位高人为师,但由于自身根骨不佳,所以也只习得了高人十分之一的本事而已。

不过话说回来,他那位师父的本领确实很高超,贺一舟即使只习得了十分之一的本领,在大熙国内也算得上是凤毛麟角般的高手了。

如果不是贺一舟本身并不喜欢江湖上的打打杀杀和喧嚣纷扰,一心只想继承家业、考取功名,最后与自己的青梅竹马成亲生子,恩恩爱爱直到白头偕老。

那么以他的实力,在江湖上必定会有属于他的一席之地。

可惜天不遂人愿,如果不是三年前他的妻子因病去世,或许他现在早就已经成为大熙朝廷中的一名官员了吧。

他心思缜密,做事谨慎小心,一直都隐藏的很好,若不是遇到了李相夷,他也不会暴露身份。

这次多亏了笛飞声,才能抓到贺一舟,并废了他的武功。

李相夷早已经猜到贺一舟杀害那些新娘的原因,但还是忍不住问,“贺一舟,你杀了那些新娘是为了复活你的妻子吧!”

贺一舟惊讶地看着李相夷,他没想到李相夷这么快就猜到了自己的计划。

他咬着牙问,“你怎么知道的?”

李相夷微微一笑,继续说道,“三年前,你的妻子在成亲当日晚上死于旧疾。

你们从小一起长大,两小无猜,情深似海。在你妻子下葬后,你无法承受失去她的痛苦,于是选择了殉情。

但其实,你并没有真的死去,而是假死隐姓埋名,一直在暗地里进行着复活你妻子的计划。”

贺一舟听着李相夷的话,只是眼神闪烁了几下,他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败露,再也无法隐瞒下去了。

李相夷对他的事情了解得如此清楚。

贺一舟不禁感到十分诧异,但脸上却并未流露出一丝惊慌失措的神情,反而显得异常镇定,缓缓说道:“哦,你怎么会知道我是假死?”

“我派人去查看了你和你妻子的坟墓,发现棺材里面空空如也。”李相夷脸上带着微微抱歉的神情回答道。

其实,李相夷早就怀疑贺一舟并没有死,所以他暗中指使方多病悄悄撬开了贺一舟夫妻合葬的墓穴。

然而,由于当时还无法确定贺一舟的真实身份以及其背后的阴谋,李相夷便将这件事隐瞒了下来。

听到李相夷的话,贺一舟心中暗自庆幸自己有所准备,他的底牌并没有完全暴露。

不过,贺一舟对于李相夷的看法似乎也发生了一些改变,只见他微微眯起眼睛,沉声道:“你还真是有一套,竟然丝毫不顾及祖宗家法。

我们的确有几分相似之处,难怪你能猜到我没死,但是假死又不是罪,你这样打上门来,是想仗势欺人吗?”

“假死确实无罪,但是你利用假死在暗地里谋害几十条人命,你的罪过可就太大了。”李相夷道。

“李相夷,随意诬蔑人可不是君子所为。”贺一舟道。

“是不是诬蔑,你心里清楚,你杀害那些新娘是为了进行某种古老的祭祀仪式来复活你的妻子吧!你觉得这样做真的有用吗?”李相夷再次问他。

“我没有杀人,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她们的死跟我有关?”贺一舟否认了。

“自然是有证据,你让冥一教的教徒买了迷幻草,添加到制作的檀香中,

你每次作案时都会点燃这种加了料的檀香,会让人产生幻觉,才能使得被杀害的新娘子在被害死时毫无反抗,这种檀香只有你们冥一教有;

你还委托绣娘在嫁衣上绣了象征重生的图腾,在杀死新娘时为她们换上你准备的嫁衣,这些东西都与冥一教有关,

你是冥一教教主,能指使冥一教中那么多教徒为你做事的,也就只有你这个教主了。”

“没想到你李相夷也会诬蔑人。”贺一舟还是坚决不承认他的所作所为。

“你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啊,小宝,把东西拿上来。”李相夷吩咐方多病。

“是,师父。”方多病把她从冥一教总坛内搜到的东西拿了上来。

他把搜到檀香和嫁衣拿了上来,“师父,这是我们在密室里发现的檀香,和新娘被害的现场残留的香味一样,嫁衣也是在这里找到的,与被害新娘身上穿的嫁衣一模一样。”

贺一舟低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来,眼中充满了绝望和悲伤。

他缓缓地说,“是的,我就是想用这些新娘的命,来换取我妻子的重生。

我知道这样做很残忍,但是我真的无法忍受没有她的日子。

我曾经以为自己可以放下一切,但是当我看到她时,我才发现我根本做不到。

所以,我决定不顾一切地去尝试任何可能的方法……”

听了贺一舟的说的话,方多病的内心百感交集。

一方面,他被贺一舟对晴娘的深情所感动;另一方面,他更为贺一舟这种漠视其他无辜生命的行为感到无比的气愤。

方多病瞪大眼睛,怒视着贺一舟,语气中充满了质问:“你怎么能如此残忍?听说你妻子生前是一个非常善良的女子,

你的妻子如果知道你为了让她复活而杀害了那么多无辜的新娘,

你认为她即便是被你复活了,她能原谅你的所作所为吗?”

贺一舟的声音凄凉而又疯狂,“我不在乎,我只要晴娘活着。没有什么比她更重要!”

方多病心中暗骂,这家伙真是疯了。

他深知对于一个已经陷入癫狂状态的人来说,再多的责骂也是无济于事。

然而,面对这样的情况,他又怎能不感到愤怒和无奈呢?

李相夷也不想跟这样的人废话,他对方多病道,“把他和他犯案的证据一起送到县衙。”

“好的,师父。”方多病就按照师父的安排去做了。

冥一教的教主和四大护法都被抓了,下面的教徒自然也是一哄而散。

李相夷对笛飞声道,“我还要去找个人。”

“凶手都抓到了,你还要找谁?”笛飞声问。

“一个小姑娘,叫秀禾。”李相夷道。

笛飞声挑起嘴角笑了笑,脸上闪过一丝兴味。

李相夷连忙解释,他就是不想笛飞声误会他有别的心思,让这家伙看笑话,更是对笛飞声的提醒和警告,

“秀禾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救她也是墨墨的意思,我只是为我娘子办事,我不会给你抢走墨墨的机会。”

“哼~”笛飞声闻言只对他冷笑一声。

李相夷在冥一教总坛内部一番寻找后,在一座阁楼里找到了秀禾,并送她回了家。

“谢谢恩公。”秀禾感激的看着李相夷。

“不必谢我,救你纯属是因为我娘子的嘱托。”李相夷不想小姑娘谢错人,也不想引起她任何不必要的想法。

秀禾虽然年纪小,但也看出恩人夫妇感情很好,自然不会做出破坏恩人感情的事情,心中不由好笑,“我明白,我会记住夏恩人的恩情。”

笛飞声见识了李相夷的种种作为,心中不禁哑然失笑,看来他回来了,让李相夷很紧张啊!

小渔村的小院里,夏墨正在整理药材。

李诗琪和夏世奇正是啥都好奇的年龄,跟在娘亲身边玩着药材,他们聪明着了,确实没有帮倒忙。

倒是昭翎没做过这样的事情,一动手整理药材就搞得乱七八糟。

李相夷一回到家便迫不及待地与夏墨分享这个好消息,“娘子啊,新娘被害一案终于告破啦!凶手贺一舟已经被绳之以法,送去衙门接受应有的审判咯!”

夏墨听闻此讯,对李相夷的钦佩之情油然而生,惊叹道:“真没想到,凶手竟然真的是贺一舟!”

她放下手中的药材,去茶室给李相夷和笛飞声煮茶。

李相夷颔首回应,跟着一起来到茶室,接着说道,“是啊,此人实在罪大恶极!

他之所以残忍地杀害那些无辜的新娘们,仅仅只是为了实现一个荒诞至极的愿望——复活他自己的妻子。”

夏墨听闻此言,心中涌起无尽的惋惜和愤慨。

她为那些不幸丧命的年轻姑娘们感到深深的遗憾,同时对于贺一舟这种丧失人性、凶狠残暴的行为感到无比愤怒。

这样恶劣的行径,不仅毁掉了多少个家庭的幸福,更是对社会公序良俗的严重践踏。

“自从他的妻子去世后,贺一舟就已经疯了。”李相夷道。

夏墨说出她的疑惑,“按你所说,贺一舟一个很爱他的妻子,可是他为什么在杀害新娘时还要奸污她们?”

李相夷也给出了解释,“自然是为了掩盖他杀死那些新娘的真相,误导大家以为新娘是被采花贼害死的,自然不会怀疑到他头上,让他的计划得以继续。”

“所以,这些年,才没有人发现他的阴谋。”夏墨明白了。

李相夷点了点头,端起茶杯喝着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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