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娩?”李相夷没懂她这句话的意思,只是觉得她语气不对,不解的看着乔婉娩。
看到了她眼中的伤心,他也心疼乔婉娩,只是他也是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我要是哪里做错了,你告诉我,我一定改,不要说这样刺心的话。”
“你连自己做错什么都不知道,如何改?”乔婉娩冷笑的看着李相夷。
“你说,我就会知道。”李相夷不解的看着乔婉娩,他真的不想失去她,但是他的骄傲让他无法跟她去恳求她,只说很受伤的看着她,眼睛慢慢变红,看着特别的委屈可怜。
乔婉娩越发生气,想着:明明是我心里委屈,他怎么能出现这样的眼神!
她也不想当深闺怨女,有些话说出来也不怕人笑话,她就是要让他知道,“好,我告诉你,我想让你重视我,经常能陪着我,你能做到吗?”
“你在我心里很重要,我以后一定抽时间陪你。”李相夷刚想说我会陪着你,可是他一想到还未找到师兄,也没有找到针对四顾门幕后黑手,他暂时没法做的阿娩说的这些,他又是不屑说谎的性子,张着嘴就变成了以后。
“为何做不到?李相夷,你竟然连骗我都不愿意了吗?”乔婉娩只觉得满心痛楚,心如刀割,泪流满面,好不可怜。
只能说乔婉娩心伤了,李相夷怎么说,她都会觉得他没有诚意。
“阿娩,你再等等我,只要我查清楚师兄的事情,我以后再多陪你。”李相夷觉得乔婉娩就是跟他闹闹小脾气,并没有觉得她是真的要分手。
乔婉娩确实是在跟他闹脾气,但也是真的很失望,但她也不想轻易放弃李相夷,“那你这次回来可有时间陪我?”
李相夷刚准备回答,就有人送来新的线索,“禀报门主,二门主有消息了,有人在山南城看到过二门主。”
“什么时候?”
“十天前。”
“我们立即过去。”李相夷就准备跟人离开,他又想起乔婉娩,转头对她说了一句,“阿娩,等我回来。”
然后没等乔婉娩回答,李相夷就走了,没有任何拖泥带水,儿女情长难以绊住他的脚步。
乔婉娩看着他离开,心中的失望渐渐变成绝望,她不是普通的深闺小姐,她不想做一个深闺怨妇。
她的爱情观与这个时代的普通姑娘不一样,更为自我,希望另一半可以以她为中心,而不是把她当成可以随意抛弃的物品。
尝试过跟太阳一起肩并肩,但她现在不想要天上到太阳了,因为太阳太过耀眼,容易让人受伤。
她更想要一个理解她,懂他,能经常陪着他的男人,就像闪烁微光的星星一样平凡而闪耀。
她想或许是到了该离开李相夷的时候了。
在这一刻,乔婉娩选择了做她自己。
乔婉娩决定等李相夷下次归来,正式跟他提出分手。
而她也不想在留在四顾门继续等李相夷,下山去散心了。
乔婉娩喜欢江湖的风景,性格中自然也有潇洒的一面。
她并没有走远,进了山下的府城。
许久未出门的乔婉娩看着繁华的城池,面露舒服的笑容,看到街边乞讨的小乞儿,上前给他一块大约半钱的碎银子。
结果她刚离开没几步,就看到一群乞丐上前抢夺小乞儿手里的碎银子。
气的乔婉娩直接出手把这群抢东西的乞儿掀翻在地,没想到乔女侠看着柔弱温婉,出手却果断利落。
乔婉娩赶跑了那些乞丐,抓嘛去旁边的包子铺买了一包吃的送到小乞儿手里。
“谢谢贵人。”小乞儿虽然年纪小,但是流落街头许久,也知道该怎么讨的贵人喜欢。
“不用客气,吃吧,我在这里守着,等你吃完再走。”乔婉娩手里拿着长剑,虽然看着柔弱,但没人敢放肆。
那些吃了亏的乞丐早就逃走了,其他人也不是傻子,这么好看的姑娘敢独自行走江湖,还活的好好的,她手里那把剑肯定不是好惹的。
今天休沐,周维难得出来逛逛,就看到一个美丽动人的女侠在帮着一个小乞儿。
一时都不舍得移开眼睛,这姑娘不仅美丽善良,温柔且坚韧,他的心不自觉的为她而心动。
周维看的正入迷了,突然被人撞了一下,一摸腰间,装银子的荷包不见了,拔腿就朝小偷追了过去,边跑还边喊着,“小偷,你给我站住。”
可怜他一个文官平时就缺少锻炼,抓小偷真是难为他了。
乔婉娩听到他的喊声,就秉着锄强扶弱的信念,施展轻功从周维头顶飞了过去,把周维看的一愣,“仙女!”
不过须臾间,还没等周维反应过来,乔婉娩已经带着被抢走的荷包送了回来,“这位公子,看看这个荷包是否是你丢的?”
“是我的。”周维这才醒过神来,立即行礼道谢,“谢谢姑娘帮我追回荷包。”
周维是一个芝兰玉树,文质彬彬的翩翩贵公子,还这么的有礼又温柔的翩翩公子,乔婉娩也不免多看了一眼,并回了礼,“不用客气,以后小心点。”
乔婉娩虽然是从小行走江湖,但她行为有度,并不是粗鄙之人。
他们不知道,属于他们的缘分已经不远了。
远在南城的李相夷也不会知道,他阿娩就要被别人抢走了。
……
在妙手阁进修的第一批学员已经毕业了。
夏墨给这二十个学员颁发了妙手阁特制的毕业令牌,“这个令牌代表着你们以后都可以受到妙手阁的庇护,只要拿着这个令牌就能任何一家妙手医馆求助,但有违法,违反门派规定的人,开除妙手阁,终身不得行医。”
“谨遵阁主指令。”二十位学员齐齐向阁主行礼。
木质令牌只有半个巴掌大小,每个令牌上都有编号,是用阿拉伯数字刻的毕业日期、班级,还会在木牌刻上药材区分学员的医术高低。
做这些主要是为了以后他们继续进修医术升级,继续进修的学员并考核通过,就可以获得更高一级的木牌,相当于学位证明。
制作木牌的木料是夏墨亲自进山寻得雷击木,木牌上的画是她用墨门千机变技术雕刻,专门做的防伪标识,其他人想弄虚作假,那是不可能的。
夏墨欣慰的点了点头,“从今往后,希望你们不忘初心,牢记门规,以后想要回来进修提高医术的,妙手阁医学院的大门随时欢迎你们。”
妙手阁的门规比大熙朝律法还要严厉,总得来说都是针对没有医德的人创建的,只有罚的狠,才没人敢轻易触犯门规。
二十位刚毕业的学员就被边城将军府的人接走了,走进新的岗位,成为一名军医。
在夏墨心里,部队的随行军医是特别的,她曾经也想做一名随军军医,最终因为扛不过军训,体力太弱而被淘汰。
送走二十名学员,夏墨也准备带着剩下的四十名学员离开边城,沿路义诊,在实践中提升学员的医术。
东西都收拾好了,一行十辆马车正跟着房车出发了。
出了城,到一座转弯山脚下,有一行孔武有力的异族人拦住了她的去路,这些异族人太阳穴高鼓,一看就是内力深厚的武林一流高手,并且杀人经验丰富。
喇塔鹤骑在马上朝夏墨的房车的方向行礼,“在下喇塔鹤,请神医跟我们走一趟!”
赵云歌回了礼,“你们想治病,请先告知你们是哪个府上的?”
喇塔鹤当然不会告诉他来自西孛国,他知道他说了实话,这个神医肯定不会去,“这个暂时不便告知,神医去了就知道。”
赵云歌自然不会让阁主跟来路不明的人走,可是负责保护阁主安全的,“不报上名来,就想让阁主跟你们走,不可能的,我们还有事,先告辞了。”
喇塔鹤的好脾气已经用尽了,既然文的不行,他只能动手了,手已经按在刀鞘上准备拔刀了。
一直暗中观察的夏墨走了出来。
赵云歌立即戒备,护在她身前,“阁主,小心。”
赵云歌这段时间也在招收投靠来的武林人士,主要是为了保护几十个学生的安全,偏僻的地方行医并不安全,土匪强盗很多。
夏墨觉得自己有责任保护好他们。
这会儿护卫们都站出来保护大家。
她问喇塔鹤,“你们不说自己的来处,就想让我去给你们的人治病,我怎么知道救得是好人还是坏人,我不救十恶不赦之人。”
“我们主人不是坏人。”喇塔鹤也不想动武,毕竟这是在大熙朝境内,但是真要动手,他也不会怕。
“我只会治伤,治病不怎么行!”夏墨也不想沾染异族人,万一到时候被人污蔑叛国,那她可是有十张嘴都就是不清楚。
只见这位喇塔鹤一句话堵了回去,“神医谦虚了,我们听说神医治病很厉害,还能治其他大夫治不了的疑难杂症,
还请神医跟跟我们走一趟,不然,他们的安全就无法保证了。”并出言威胁,说完已经拔出刀来,阳光下的刀刃极其刺眼,给人磨刀霍霍向猪羊的感觉。
学员们都还只是十几岁的小孩,都被吓得脸色惨白,其他的大夫没武功的心里非常的害怕,有武功的已经准备出手救阁主。
“太远的地方我去不了,我还要教学生学医,你们把病人带来我医治也是一样的。”夏墨还是希望先还价,万一聊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