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官仓的门都是哪种刷了七遍黑漆的榆木八寸厚门下六排锃光亮的铜钉由两把大锁锁着。
“瞧我糊涂成什么样子!”谋士拍了拍额头懊恼无比的道:“将军稍待我这就去找秦吏拿开锁的钥匙。”
“麻烦!”樊哙回头对两个小将道:“还不动手把门给我砸开!”
‘咣咣’两声响两把锁断在地上旁边仓门前的其他将领见到樊如此办也都学着把门砸开四周充满了‘咣咣’之音。
樊哙深吸一口气闭眼将手放在门上朝里推去幻想着里边将呈现一片金光闪烁的景象。‘吱吱呀呀’的响声中两扇门朝里开去他并不急着把眼睁开去看那一片金黄而是抬腿走入仓内又深吸了一口气。
樊哙估摸自己走上两三步就会踢到装金子的木箱可朝里走了四五步仍是没有踢到任何的东西。他不信的又朝前大踢步走了一步脚依然没有被任何东西绊住。
“咦!”背后传来奇怪的唏嘘樊哙睁开了眼。正如他所想官仓极大里边足可住上一屯的人马。但如此大的官仓却是空的只有角落摆放着几个有些朽的竹筐近前一看筐里堆放着半筐秦制大钱瞧其颜色似是百年前所铸!
“金子呢?”樊哙怒喝一声一脚把面前的竹筐踢起一人高大钱散落一地在‘叮叮当当’的伴奏声中快步出了官仓左右一看其他的将领也都脸现怒色朝他聚来。可见别的官仓也如这个官仓一样里边早没了钱财。
“来人去把管理官仓的秦吏给我提过来!”樊哙道两员小将在谋士地带领下离去。很快秦吏如一只小鸡般被两员小将架了过来浑身抖得跟得了寒病一样忐忑不安的瞧着比他还矮了斗头的樊哙。
“金子呢?”樊哙双眼闪着凶光冷酷无情的道。
“金子?”因为害怕秦吏无意识的重复了一遍。
“对金子!就是那种黄色的。可以当钱使一丁点就可以买许多东西的金子你把它们都藏在哪里了?”樊哙怕自己的凶样把秦吏吓得糊涂起来脸上挤出几道笑意。
“将军我没藏!”秦吏明白了过来连连摆手道。
“你没藏?你没藏它们哪去了!你若没藏它们应该安安静静的躺在这座屋子里。现在不见了不是你藏的它们哪去了?金子没有脚不会自己跑了你还是老老实实告诉我它们在哪我可以饶你不死。”
樊哙极力想把自己伪装地很仁慈可脸上的横肉却显得无比狰狞秦吏吓得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快说说出来就饶你不死!”立于樊哙后边的将领齐声喝道。终于把秦吏吓得坐于地上屎尿横流。
“别怕你快说我们不会为难你的。”樊哙蹲下身捏着鼻子道:“你还不知道吧。你家大王已投降我们了你现在已不是秦国的官员而是我们楚国的官员快说出来我们好去接管黄金。”
“将军饶命!”秦吏爬起身跪在地上顾不得面前有自己的遗矢连磕了三个响头道:“前两日来了一伙盗贼将这里扫劫一空因此官仓里没有了黄金!”
“你倒是忠心地很死也不说黄金哪去了?”樊哙拔出宝剑架在那人的脖子上。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黄金在哪里快说。”
“我真的没有骗将军。黄金真的被盗贼所劫。”秦吏说完正要再次磕头求饶樊哙持剑一挥已划破他的咽喉。
“将军钱财真的已被盗贼所抢那我们岂不是白来一趟?”一名将领上前问道。
樊哙回剑入鞘把血手在秦吏的衣服上拭了拭站起身道:“钱财是否被盗贼所掠我不知道还是请我们的谋士给分析一下吧!”
“钱财一定不是被盗贼所掠!”谋士十分自负的上前道:“‘咸阳’城内有二万秦军盗贼岂能入城内把官仓地钱财全部盗走。所以我认为这是嬴婴耍的一个小花招知道‘咸阳’挡不住我大军的攻击事先把钱财藏了起来以待复国之用!”
“有道理!”樊哙点点头翻身上马道:“你们在此等着我去见见婴看其究竟把钱财藏到何处了!”
“是!”众将领齐声道。
樊哙骑着快马嘴中吆喝着‘闪开闪开!’跑了两道街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叫他的名字。回头一看原来是萧何带着一队亲兵站在街口叫他。
“萧哥哥你怎么在这里刘大哥呢?”樊哙调转马头来到萧何面前下了马道。
“刘大哥现今在‘阿房宫’你这是何去?”
“妈那个巴子我带兵赶去官仓官仓里已经空无一物钱财都不知被婴藏到何处。这是去军法处找嬴婴询问他要是敢不告诉我钱在何处非让他尝尝我地厉害不可!”樊哙把拳头紧握晃了两晃道。
“你别去找赢婴了现在有件更重要的事情得办!”萧何把樊哙拉到一处僻静的地方道:“我才从‘阿房’宫出来一路上见到的全是兵卒们四处抢掠这样下去如何是好与暴秦有何异处?你去‘阿房’宫转告刘大哥让他赶快下令禁止兵卒再行抢掠并且宣布废除秦朝的所有法律与民约法三章:其一杀人者死罪。其二伤人者视伤势严重情况定罪。其三:抢掠他人财物者视抢掠多少定罪。”
“不抢了?”樊哙颇有些愕然道:“以前都会放任兵卒抢掠三天的要不等三天过后再让大哥下令禁止抢掠颁布这三条律法?”
“今时不比往日等不了三日那么久得战决!”萧何看出樊的心事。笑了笑道:“你傻了我们先入‘咸阳’大哥自会被封为大王此处就是我们的领土哪有自己抢自己东西的道理?再说这里是秦地住
姓全是秦人得收买他们地人心要是比秦还显得暴如何呆得下去。”
“听哥哥如此一讲倒颇有几分道理!”樊哙挠了挠头皮。道:“我这就去告诉刘大哥哥哥这又是去何处?”
“我得去一趟丞相府!”
“去哪里干什么?”
“那里藏有天下所有的山川地形图册以及百姓户籍档案需要妥善的管理要是有所损失这罪过可就大了。”
“那东西有什么用处哥哥不如随我一同前去‘阿房宫’罢了。”
“那东西有什么用处?那东西可是宝贝现在跟你也说不清楚!你且去。我把这些东西都安顿好了再去与你们相会。”萧何向外走了两步停下来接着道:“对了一定要嘱咐刘大哥在宣布律法时还要给百姓讲清楚我们来‘咸阳’地目的是来帮助他们铲除秦的暴政的并不是抢掠来着让他们不要慌乱。官员百姓以前干什么现在还干什么我们不会干涉。等剿灭城内隐患。大军就会从‘咸阳’撤出驻军于‘霸上’不会再骚扰百姓请他们放心。”
“哦!”樊哙点了点头。目送萧何离去后打马朝‘阿房宫’的方向而去。
入了城刘邦带着亲兵什么地方也不去直奔‘阿房宫’而来。还未进‘阿房宫’先是驻马赞叹阿房宫的雄伟壮观入了阿房宫又惊叹里边地陈设精巧布置豪华唯一有些不足的就是里边的奇珍异宝少了些。
他已打算在这里住下来治理他的王国令一队人马通过甬道去把其它宫殿中的珍宝移来此处。在号称连绵不绝八百里的宫内随便转了两个小殿他又现这个宫里的宫娥有些少了令另一队人马去把其它宫里正值青春年华地宫蛾嫔妃全都带到‘阿房宫’。
办成了这两件大事。刘邦自得的独自步入可容十万人的‘阿房宫’大殿内一边惊叹于如此大的大殿是如何建造起来的一边倍感自己在这个大殿内是何等的缈小。他走过一道水池。抬脚上了九阶台阶来到一座平台朝下看了看又上了五阶台阶走到一张金碧辉煌的龙榻前伸手敲了敲。现龙榻并非纯金所铸有的地方是用木雕琢后又漆上金粉。
“我还以为龙榻是纯金打造的原来竟不是。”他暗道一声起身在龙榻上端端正正坐好把手向前一摆气沉丹田道:“众爱卿平身。”
声音在殿内跌来荡去朝殿门传去大殿又入一人由于隔得过远刘邦把眼眯成一条缝也没看清那人是谁。只见那人似乎在殿门处弯了弯腰接着听到一声由于受四壁撞击传到刘邦耳内已有些嗡嗡作响地:“谢主隆恩。”
那人朝殿内快步走来等过了大殿中央的水池他方看清来的是陈恢。
陈恢是个有本事的人最少刘邦是这样认为地自从张良叛逃之后他总觉得身边没有个拿主意的谋士实在不行第一眼看到陈恢就觉得这人与张良有一比收在麾下为谋士了。
记得是在兵‘宛城’之时陈恢为了救‘宛城’县令从城墙上跳下来见他不卑不亢的道:“‘宛城’县令是我的好友他想投降将军又怕将军会杀了他所以派我来问问您的意思。”
那时刘邦只是惊讶于这个人的忠心为了救朋友竟敢以文弱的身躯从城墙上跳下来大有侠义气概对他抱了好感笑道:“你认为如何?”
“我以为将军不会杀他。”
见陈恢说他不会杀‘宛城’县令刘邦更加的感兴趣道:“你凭什么这样认为?”
“因为将军想称王所以不会杀他。”
“你从何得知我想称王?”刘邦道:“不过我称不称王与杀不杀‘宛城’县令又有什么关系?”
“我听说楚怀王承诺先入‘咸阳’者为王。将军已近武关离咸阳咫尺之遥哪有不想称王之理?”陈恢亦笑了笑道:“将军想称王就不能杀我的好友。若不想称王敬请杀之。”
“此话怎讲?”
“‘宛城’只不过是‘南阳’郡的数十座县城之一今天你杀了‘宛城’县令就会给其他城池地官员百姓造成一种错觉以为投降便是死路一条这样一来每个县城都会坚守以至于你将陷入攻城掠地的困境之中。今天打明天打天天打打得多了你的死伤必多到时只能舍弃你要攻打地县城朝‘咸阳’而去而被攻打的县城兵马会尾随在你的身后追击。即便你仍可前行也被拖得不能先入咸阳那时前进会遭到阻拦后退又遭到追击不是陷入死地了吗?我要是你就公开招降让天下的百姓明白你的仁义秦军固守的城池就会开门迎接你的到来。此去咸阳将一路通行不费吹灰之力。”
这一番话使刘邦折服当即就把他留在身边为一谋士招降了‘宛城’县令。此后陈恢也不负他的重望攻打‘武关’、‘峣关’以及‘蓝田’时都出过好的主意。
“你怎么来了?”坐在龙榻上的刘邦站起身朝陈恢招了招手道:“快上来!”
陈恢拾阶而上半个屁股挨着龙榻坐下喘匀气后道:“恭喜将军终于入主‘咸阳’!”
“你如此着急找我怕不是只恭喜我来着吧。”刘邦握住陈恢的手道:“有话请直说。”
“听闻将军已下令把其它宫殿的财宝、美女往‘阿房宫’搬运想必是要在这里长住下去吧。”
“嗯我是有这个打算先生以为有什么不妥?”
“现在尚未到安心享乐的时刻臣以为将军想要安然留在关中还需小心防范。”
“防范什么?”“即将入‘函谷关’的项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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