咎气得不行呲着牙咧着嘴鼻子孔都往外冒烟恨不李信剥皮抽筋。盛怒之下他嫌替他着甲的亲兵手脚太慢一拳一脚将两个亲兵打翻在地拿起长枪就出了关楼。
召集兵马集合的鼓声在他听来也十分的不顺耳总感觉里边透露出一股垂头丧气提不起精神的劲头。他推开一名击鼓吏拿着鼓槌亲自急敲起来等到兵马集合到七成左右把鼓槌扔还给击鼓吏喝道:“没吃饭照我这样敲!”
击鼓吏不知所措想不通自己击的鼓声与曹将军的有何不同面对脸都变了形的曹咎又不敢说什么只得按照自己的节奏又敲了起来。
这一次曹咎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就这么给说敲!”说完转身沿着楼梯而下后背上来不及束的甲缚飘落下来拖在地上在楼梯上一顿一顿。
这一切击鼓吏都看在眼里然而他却不去提醒曹咎冲着曹咎的背后做了个鬼脸嘴中嘟囓了一句不紧不慢的继续击着自己的鼓。
城外的骂声仍在继续曹咎冲手下将领们喊了句:“都不许给我听!”见将领们面露为难之色不知该如何执行他这条命令骂道:“一群蠢货什么也不会!给我打开关门冲杀出去!”
“将军大王临走之时曾下严令不许开门迎敌……”一名将领开口说道话还没说完。曹咎提枪把那名将领戮死喝道:“城外那是在骂我吗?那是在骂楚国骂大王不出城给他们点颜色看看怎么对得起大王!还有谁敢违我将令?站出来!”
一言不和就落了个被杀的下场项羽远走‘彭城’这里曹咎最大哪还有将领敢仗义执言?守门将领按照曹咎地命令打开城门其余将领各带手下兵马组成阵形向城外的漠北军冲杀了过去。
漠北军随即抵抗眼瞧关内出来的楚军越来越多。敌人将领又冲在前边毫不惜命。楚军士气高涨不是对手。顿时丢盔弃甲转身便逃。后边的兵卒见前边的兵卒逃跑也都丢盔弃甲而逃。
“全是些在嘴上占便宜的软蛋!弟兄们你们都瞧清楚了对付这样的散兵游勇简直是上天把一份大功劳扔了下来能不能捡到就看你们的本事了。传我将令凡是杀敌千人长者赏黄金百两以千人长位任之。杀敌校尉者。赏金千两以校尉位任之。总之一句话能杀多大地官就赏多大地官要是能斩杀敌李信地赏金三万两保举为王!”曹咎狂喊一声打马朝两里外李信的王车赶去。bsp;犹如是一群狼在撵一群羊狼跑得快羊儿为了活命跑的也不慢。半个时辰不到。一追一逃已赶了五六里路。来到了‘水’河边。曹咎站在河边看着河岸上留下的数不清铠甲兵器与对岸拼了命狂逃的敌军不知是不是该渡河出击。
河水不深只到腰际。河水不宽十余丈罢了漠北军能趟水而过楚军自是也能趟水而过。曹咎犹犹豫豫下不了渡河的令是因为他突然间想到钟离昧二十万大军在‘洛水河’被淹的惨状。
“将军为何不渡河?“一名谋士上前悄悄问道。
“吾……吾怕‘洛水’河之事降临到吾地身上。吾死不足惜身后这二十万兵马该怎么办?不能让他们无故送死啊!”曹咎道。
“所谓彼一时也此一时也将军多虑了!”谋士指着‘水河’道:“‘水’河源起‘京县’流经‘成皋’入注黄河长不过百里沿途又无支流入注如此小河岂能拦河筑坝?”
“果真如此?”曹咎问道。
“臣敢拿脑袋担保!”谋士道。
“如此渡河!”曹咎喜道。
渡河的命令下达之后大部分将领在关楼下领教了曹咎的心狠手辣哪里敢违领着属下兵马依次过河。有几个忠于楚国不怕死的将领拦在曹咎面前道:“将军且慢谨防此乃敌人诱敌一计当我军渡河过半后敌军杀了个回马枪打我军一个措手不及尾不能相顾。”
“诸位多虑了我厉经百战难道看不出敌人是不是使计?”曹咎冷冷一笑道:“凡战胜者狂呼呐喊神情雀跃浑身有使不完的劲。败者垂头丧气一心逃命只恨爹妈少生两条腿阵形乱的一塌胡涂。这些都是真情的流露靠装是装不出来的。而使计地呢阵形是形乱而神不乱兵卒丢盔弃甲手中尚存有武器狂逃之下能够一进而三退。你们几位给我看看他们究竟是真地逃命还是在使计。”
按照曹咎的说法敌军阵形大乱兵卒赤手空拳逃跑是一气呵成哪有一进三退的迹象。几位将领摇了摇头百思不得其解漠北军明明兵力占优为何会大败而逃?
“你们还年轻战场经验尚少我再教你们一个判断敌情地绝招!”曹咎指着对岸的敌兵道:“使计的溃逃兵卒挤为一团既可约束兵马防止假逃变真逃又能方便的指挥兵卒由逃变攻。你们再看看我们面前的人是如何逃的他们散成一片总的来说分成四大块每一块之间相隔数里并不管顾后边的人马而且每块之间的距离越拉越大。离我们最近的这一块就是里边夹杂有王车的这一块逃的虽有些慢了不过也是因为有王车随阵不敢尽逃的缘故绝对不是使计。再说就算他们是使计又能如何?几万人马难不成还要破我二十万大军不成?”
“将军英明!”几位将领讪讪一笑退下去带领兵马渡河。曹咎过了河一马当先便朝李信的王车追了过去。身后跟着千军万马。急逃地漠北军见敌大军杀到哪里还顾得了王车逃的更急
慢慢落到最后。五匹马儿虽想急奔可面对前边的能迈得开步。
……
三天前的深夜李信特意的把李敢叫到帐中吩咐道:“李敢!敌人一开始渡河你便率领手下骑兵用最快的度冲到敌人阵前。渡河之时。敌方阵形不能保。正是你骑兵威的时刻。用五千骑拦在河边。让渡过河的敌军无法退还。另外五千骑在等待渡河地敌军冲杀逼迫他们弃械投降。”
“明白!可……”李敢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水河’长达百里我该隐藏在什么地方如果隐藏地远了等赶到地方敌军已渡河完毕岂不冤枉。”
“你傻啊!”李信起身敲了一下李敢的头道:“能把曹咎从‘虎牢关’骂将出来。老小子必将恨我入骨追着王车要剁了我才能解心头之恨。所以曹咎从何处渡河不是他能决定的我们让他从何处渡河他就得从何处渡河。‘尸乡’你带着骑兵猛虎营躲到‘尸乡’那里离我要曹咎渡河的地方不过二十里楚军兵马渡河一半你们正好能赶到。”
“是。末将这就去准备。让他们备下三日干粮。”李敢起身拱手道准备退出大帐。李信道:“还记得我对你提的要求吗?”
“记得大王吩咐岂能忘掉!在保证我们安全的情况下。把敌人的伤亡减到最低!”
“明白就好明白就好!”李信含笑点头摆了摆手道:“去吧!”
三日后在‘尸乡’一间被战火烧成残垣断壁地房屋内李敢搂着一把马草扔在马儿面前。这是他当上骑兵猛虎营主将后所保留下的习惯每天给马儿打草喂水洗澡梳理都坚持亲力亲为。如此做既可增加自己与马儿的感情又可得到部下的尊敬。
这间破房就是李敢的大帐看着马儿吃的喷香李敢异常满足从怀里摸出一块僵硬的烙饼撕下一块放在跟里泡软后才咀嚼着咽下。李敢十分喜欢这种艰苦的感觉认为可以磨练自己地意志所以一点也不觉得苦反而很是享受。不经意间在墙上地焦士上边他现一朵淡黄色的野花把手中的烙饼叼在嘴里一手扶墙探脚把那朵野花采摘下来走到马儿身旁插在马儿脖间地综毛上。
“没想到你身为男儿身头戴一朵花后还挺妩媚呢?”李敢一边嚼着烙饼一边大笑这似乎惹恼了马儿猛烈的摇摇头把里花甩下。
李敢把野花捡起重新给马儿戴上攥紧拳头在马儿左眼前晃了两晃道:“我可给你戴好了再敢弄下来小心我揍你!”bsp;马儿仰头一声嘶鸣似是在反抗。李敢抚摸着马背道:“好了不难为你了我给你取下来就行了!”说罢伸手正要去取那朵野花一名探马急急走入屋内拱手道:“将军楚军开始渡河了!”
“终于他娘的渡河了!我以为还要让我再等下去呢!”李敢把手中的烙饼摔到地上跃跳上马背两指塞在嘴中打了个响亮的口哨冲出破屋朝楚军渡河的方向而去。空空荡荡的尸乡从各个破屋内不时钻出一匹马来一会的功夫已汇成一条洪流随在李亿的身后舞动手中的兵器嘴中出怪叫急奔而去。
……
“曹咎这老小子终于出来了!”李信骑在披盔带甲的‘白蹄乌’上兴奋的一边朝‘虎牢关’城门的方向看去一边督促周勃与夏候婴换上他与张良的衣物。
“这次就看你们俩的了!上车之后千万不要露头让曹咎以为我在车上等到他赶马上来刺杀我你们两个一个夺枪一个出剑。如果一击不中也没什么还有我在旁边伺候一箭射他个透明窟窿。”李信道。
“大王放心我们哥俩联手还杀不了曹咎那就白坐大王的车穿大王的衣了!”周勃飞快的把衣物穿好提剑上了车。夏候婴正要上车李信道:“到时别急等枪来得近了再抓他的枪。你们俩身上套的铠甲刀枪不入他伤不了你的!”
夏候婴点头上车没等御手扬鞭赶车他把车帘挑开道:“大王如果这次能杀了曹咎可否把身上的铠甲送给我们哥俩吗?”
李信一愣没想到这两员大将也惦记着骑兵营的制式装备笑道:“没问题如果你们喜欢骑兵营的东西给你们一套如何?”
“谢大王!”夏候婴喜道。
“现在你可是大王谢我干什么?”李信调侃了一句回头冲着一个亲兵道:“那个谁张良张大人护送走了吗?”
“已经护送走了!”那名亲兵急忙赶到李信身前禀答。
“好了没事了你忙你的去吧!”
逃亡开始了一身传令兵打扮的李信见曹咎离王车越来越近打马来到王车跟前拍了拍车窗道:“打起精神送死的来了!”说罢将马驶离王车倒骑在马上从马囊中掏出神臂弓用脚蹬上弦把箭放入槽中。
曹咎独自上前身后兵马离他最近的也有二十来步看着王车眼中射出的全是怒火横枪一扫王车的一根支梁立断车顶斜榻下来显出里边的两个人来。
巨鹿之围时曹咎曾见过李信自是认得李信的那幅尊容。可车顶榻下来后车上的幔纱正好把车内二人的脸盖住分不清那个是李信哪个是同车相陪的大臣。他正要随便先刺死一个然后再刺死另一个突然看到正中坐着那人的衣服上绣有黄龙放声嘿嘿一笑大喝道:“贼人拿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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