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赫卡忒之间的三两事也就不必多说。
无非就是些暴舔天物、夹道而行、一日三餐、坐立不安之类的事情。
此间之事不足道也,厄洛斯荒废了几日之后,便重新回到了正轨。
他这次来冥界是要给女儿米诺斯铺路的,可不是奔着睡女神来的。
这只不过是顺带而已,顺带。
毕竟厄洛斯可不知道赫卡忒原来对他抱有这种心思,他还寻思温水煮青蛙慢慢来的。
结果没想到赫卡忒早早就借赐福的名义,顺便在他身上留了定位。
这种行为厄洛斯深恶痛绝,狠狠的教了赫卡忒什么叫做水遁大瀑布之术,让她再也不敢这么做了。
不过即使如此,她还是挺开心的,可能是以为爱情魔药起效果了吧。
厄洛斯溜的匆忙,赫卡忒还在幸福的昏睡着呢,他就跑了。
时间紧任务重,可不能耽搁太长。
厄洛斯朝着冥界深处迅速飞去,有着哈迪斯给的特权,直接无视了冥河禁飞的规则,一路直入。
在冥界的深处,曾经被厄洛斯所破坏过的冥王宫,已经重新建立了起来。
就像一座漆黑的高塔一般,耸立在冥土的尽头。
一边是冥界唯一的沃土,至福乐土,一边是通往无止尽的深渊之底。
在直插入整个冥界之顶的高塔前,是正在不断向外扩展修建的建筑群。
哈迪斯明显是听取了跟厄洛斯商讨后的结果,打算建设服务型冥界,将所有冥界项目进行集中办理。
保证不让任何一个来到冥界的灵魂多走两道路,重复办理,从审判到刑罚,全部集中到一起处理。
高效,迅速,而且方便管理。
冥土这么大,各司其职的冥界神们分居那么广,多么不利于冥界的运转,行政效率大大降低了。
于是哈迪斯听从了厄洛斯的建议,直接将所有冥河改道收束到一起。
最后以冥王宫为中心建造整个冥界全新的行政中心,彻底提高所有冥界神们的工作效率。
然后,作为冥王的哈迪斯就可以摸鱼了。
众所周知,最顶层的领导只用确定大方向,然后张嘴说就好了。
不会真有人以为哈迪斯会勤勤勉勉,每天一个人努力处理整个冥界的事务吧?
冥界要那么多神是干什么用的?不干有的是神能干!
既然能辛苦别人,为什么要辛苦自己?
当厄洛斯直入冥王宫时,哈迪斯似乎正在跟珀耳塞福涅玩着小游戏。
“来,让姑姑给你看看。”
“不要啦,这样很奇怪诶。”
“没事,听话,姑姑难道会害你吗?”
刚推开大殿的门,厄洛斯就听到了这样少儿不宜的对话,浑身随之一震。
什么?翅膀打结了?你们怎么可以哦,她们是正牌的冥王冥后,自己才是来者来着。
再说了,打结就打结,只要不是不带他玩,厄洛斯都无所谓。
“你们两个做什么呢?!”
厄洛斯高喝一声,便欺身向前,准备当场抓获这个对自己侄女下手的哈迪斯,狠狠教育她一番。
但当厄洛斯看清楚殿内的情况之后,反倒是愣住了。
哈迪斯和珀耳塞福涅两人衣冠整齐,端坐在王座之上。
唯一奇怪的地方,也只有哈迪斯的一只手,放到了珀耳塞福涅的小腹之上。
“厄洛斯?!”
看到厄洛斯来了,哈迪斯的手也没有收回,揭开面纱,脸上的神情反而有着几分喜意。
“你怎么来了?”
“嗯?所以你们两个这是在做什么?”
厄洛斯看着这两人之间的氛围和神情,似乎也并不像是在干什么坏事的样子。
哈迪斯收回了手,看着厄洛斯的神情多了几分古怪的笑意。
“没什么,只是帮珀耳塞福涅看一看而已。”
“她说她最近有点不太舒服,怀疑自己可能是有孩子了,所以我就来详细看一看。”
这一番话,说的厄洛斯更加错愕了。
“嗯?等一下,你也有了?”
厄洛斯思索着自己上一次偷摸来冥界的事情,好像也有一段时间了吧?
不对不对,重点是最近怎么遍地开花结果了,他又没绑定什么多子多福系统?
“还没有,只是她的错觉而已。”
哈迪斯面带微笑,明显是刻意的说话大喘气,吓厄洛斯玩呢。
珀耳塞福涅也是脸色淡红,有些不太好意思的低垂下头颅。
“不过你也要知道,珀耳塞福涅是春之神,代表孕育和播种的女神。”
“在冥界这种死亡之地待的太久,积压的冲动与本性就会不断的催促她去孕育生命的。”
哈迪斯轻声的解释了几句,然后又复说道。
“只不过因为冥界的特质,她是不可能在冥界怀上的,所以只能等到回奥林匹斯的时间你去努力了。”
这一番话,说的珀耳塞福涅头又低了几分,都快不敢抬头看厄洛斯了。
话里话外就透露着一个意思:珀耳塞福涅想要个孩子了,你要努力。
“咳咳,这个我知道了,回头再说,回头再说。”
厄洛斯有一种被长辈问到什么时候准备要孩子的错觉。
狗屎!怎么到了希腊还会有这种错觉和事情发生?
没有办法,喜欢孩子的不仅仅只是珀耳塞福涅,所有带有母神这一特质的女神都喜欢。
而且哈迪斯也喜欢,她接受了冥王的神职之后,基本就断绝了诞下新生命的可能。
也只有作为代表生机的春之神珀耳塞福涅,能弥补这一点缺失了。
“那你今天突然想起来我们两个是为了什么?”
“平日里你可不会这么主动的来冥界找我们。”
哈迪斯的话语绵里藏针,带了几分埋怨的意思,让厄洛斯不由得脸一红。
“说什么呢,我只是事务繁忙,日理万机而已。”
“我不还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冥界看看你们嘛?”
勉勉强强,算得上是厄洛斯过关,哈迪斯没有跟他纠结这个日理万机,到底理的是什么。
“所以呢?这次是来陪我们?还是有事?”
“这有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
哈迪斯轻抚胸口,深黑的长裙下露出了带着花边的纹路,脸上带着几分微笑。
“你要是来陪我们,那就是我们犒劳犒劳你。”
“你要是有其他事情.”
“那可就是你犒劳犒劳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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