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云舒神秘兮兮的不肯直接告诉他答案,这一日下学之后,云楚焕难得没有像以往那样跟着云舒去凤阳宫蹭吃蹭喝,

而是揣着那一册京城周报,飞奔回了瑶华宫。

“母妃!母妃!”

人影未见,咋咋呼呼的声音倒是传遍了全殿。

原本闭目躺在柳贵妃腿上的宣武帝缓缓睁开眼睛,言辞间透出了几分被打扰后的不满:

“这小子怎么越来越不稳重了!”

“焕儿才不过刚满八岁,本就还是个孩子,活泼可爱些有什么不好?”

唯一的宝贝疙瘩被人说了,柳贵妃不满地维护道:

“难道陛下希望焕儿小小年纪就如朝中那些老头一般?那要不要臣妾回头再让人找些假胡须过来给焕儿贴上?”

“越说越离谱了。”

宣武帝无奈地坐起身:

“朕不过就只是说了他一句而已。”

“陛下孩子那么多,当然不在意,

可臣妾不一样,臣妾就只有焕儿这一个孩子,自然是要宠着护着的!”

柳贵妃轻哼一声。

她自幼便是在富贵窝里长大的,未出嫁前有家里人宠着,入宫之后又有皇帝宠着,

如今快三十岁的年纪,看上去却还只如双十年华的少女一般,眉目艳丽,眼波含情,再配上那通身的华贵气质,整個人便如一株盛极了的雍容牡丹,让人完全挪不开眼。

便是偶尔耍耍小性子,宣武帝也愿意包容下来。

便如此刻,她毫不犹豫地停下给宣武帝按揉头部的双手,起身去接那飞奔而来的小兔崽子,

宣武帝也只是无奈地坐在榻上看着。

“母妃!”

“慢些跑!”

担心他跑得太快会不小心摔着,柳贵妃毫无斥责之意地埋怨了一句:

“跑的这样快,后面有谁追你不成?”

“儿臣想快些见到母后嘛!”

云楚焕这时候也终于跑进了殿内,熟练地冲着柳贵妃撒娇卖乖一句之后,无意间瞥见宣武帝竟也在这儿,

他心中咯噔一声,条件反射地开始思考起自己方才进殿时是先迈的哪一只脚——

可能是左,也可能是右,

但考虑到自己方才一路都在跑,而入殿时的门槛也还挺高,

也许……他是双脚一起蹦进来的?

……

算了,左右不过一百两黄金罢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什么都可能缺,就是不可能缺钱的云楚焕只纠结了不到两秒,就将这个问题抛到了脑后。

“儿臣见过父皇!”

“嗯。”

宣武帝高冷地应了声,并不是很想搭理这个跟他抢贵妃的小混蛋。

云楚焕也不在意,又或者说他是粗神经到根本就没有发现自家父皇的不满。

行过礼后,便迫不及待地将京城周报递到了柳贵妃手中:

“母妃您看看这个!这是我和五姐姐合伙创办的!”

“京城周报什么时候成你和小五合伙创办的了?”

一旁被忽略了的宣武帝听到这一句,忍不住插话进来:

“这里头有哪一个字是你写的?”云楚焕理直气壮:“儿臣是没有写,但儿臣出了十万两银票!”

宣武帝:“……”

这臭小子!

花钱这么大手大脚的,看来还是被罚少了!

“母妃,您看这里!”

并不知道自己随口的一句十万两银票又把他那小心眼儿的父皇刺激得不轻,

云楚焕直接帮柳贵妃把京城周报翻到了第三篇文章那里,然后又把那日遇上曹文彬的事情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番,

末了,才满脸不高兴地仰着头询问柳贵妃:

“母妃,您说五姐姐明知那曹文彬不是好人,为何还要写出这样的文章来?”

“最近天天听你五姐姐来五姐姐去的,你五姐姐就没有告诉你为什么?”

从前最黏自己的宝贝儿子近半个月里天天往凤阳宫跑不说,还有事儿没事儿就把五姐姐挂在嘴边。

柳贵妃之前还有些吃味,直到今日看了这本京城周报,她才知那云舒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在后宫声名鹊起,靠的并不仅仅是运气。

人家是有些真本事在的。

“五姐姐只说有时候被人夸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但儿臣左看右看,也没看出什么坏事。”

听到柳贵妃的问话,云楚焕更加郁闷了:

“后来五姐姐又说,看不明白也有看不明白的乐趣,

让儿臣不如再等一段时间,到时候自然就懂了。

可儿臣不想等了!”

他开始撒娇:

“母妃,您就告诉儿臣嘛!”

“可母妃觉得你五姐姐说得对。”

柳贵妃伸出一根手指,轻戳了戳云楚焕的眉心:

“你啊,是得学着长点心了!”

虽然她是想让焕儿活得轻松一些,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必去争那个注定要腥风血雨的位置。

可也不能一点儿心眼都没有,这般明显的计谋都看不出来啊!

“你还是等后面几期京城周报出来再看看吧!”

“母妃,怎么连您也这样!”

云楚焕气得跺了跺脚,转身还想再找他父皇试试,

结果宣武帝更绝,连开口的机会都不给,直接就把这个话题给他堵死了:

“这么简单的问题你若是都想不明白,以后还是别看京城周报了,好好跟着太傅念书吧!”

云楚焕:“!!!”

“什么太傅,不过是一个连早朝的门槛都还没能踏过的家伙罢了!”

心心念念的答案到现在也没一个人告诉他,

偏偏面前这两人一个是他的母妃,一个是他的父皇,都不是他能泄愤的对象。

最后也就只有一个叶太傅勉强能让他说上几句了:

“听说还是两年前才入的朝,父皇您到底看中他什么了?”

“你连你五姐姐为何要夸那曹文彬都不知道,倒还好意思嫌上叶爱卿了?”

宣武帝差点被他给气笑了:

“叶爱卿出身寒门,却能被隐世大儒看中收为徒弟,十五岁那年便连中两元,若非那年他父亲恰好去世,以至于未能参加殿试,

他早就成了当朝最年轻的三元及第的状元郎!

有叶卿这般的大才给你当太傅,你不偷着乐便罢了,哪来的脸皮看不上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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