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起,檀灼没有再和朝徊渡提过宝宝的事情,两人心照不宣地就此揭过。
檀灼按部就班的去古董店上班,师兄休假去了,古董店进入正轨之前或者有重要客户,都得她出面。
毕竟每一样古董,承载的都是檀家祖辈的心血。
这天。
有位来自于北城的客户很喜欢玉器,可惜没有找到有缘分的。
客人遗憾地问道:“你这边玉器区相较于其他区域种类较少,是不喜欢玉器吗?”
檀灼蓦然想起那些差点便宜卖去港岛那边的玉器,若非为了出国急需还债,她不会随随便便出手那么多玉器。
幸而,买家是她下意识看向正在撸猫的某位贵客,“那些玉器”还好吗?
薄憬最近新开的一家国风会馆也在归月巷,这段时间经常来这里溜达。
察觉到檀灼的眼神,他撸着猫条件反射地回道:“在你老公手里。”
“嗯?
檀灼错愕了一瞬,也跟着条件反射:“哪个老公?
薄憬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但是乍然听到檀灼这话,也懵了:“你还有别的老公?
两个人面面相觑。
当天回家,吃晚餐时。
朝徊渡发现檀灼不好好吃饭,总是盯着他看。
扫了眼餐桌上的菜色:“不爱吃?
说着便要起身,“我给你做。”
“不是!”
檀灼拖着餐椅坐在朝徊渡身旁,亲自给他夹菜,喊了句:“老公心”
小姑娘叫得这么甜,必定别有所求。
不是菜不合胃口就行。
朝徊渡重新落座。
檀灼只是甜甜地喊了声,就用那双含情桃花眸望着他。
朝徊渡拿筷子的手顿住,“嗯?想要什么?
檀灼摇摇头,“什么都不想要,就是想谢谢你。”
“你真好。”
“特别好。”
“就算你生不了宝宝,我也对你不离不弃。”
朝徊渡哑然失笑:“”
虽然他本来就生不了,但还是配合道,“好,多谢朝太太不离不弃。”
晚上睡觉之前,檀灼还特别主动。
甚至拿出了一个崭新的双层蝴蝶结,意思明显。
平时得朝徊渡哄着,朝太太才会赏脸吃几口,这次不年不节的如此主动,让朝总很怀疑,是自己最后的晚餐。
难道檀灼说的是反话?
其实嫌弃他不能生?
朝徊渡心情一下子淡下来。
檀灼震惊:“你怎么不硬?”
“蝴蝶结都系不上。”
“是蝴蝶结没有魅力还是我没有魅力?
下一秒,系了一半蝴蝶结的小小do同学支棱起来。
檀灼放心了,完整地给它系好。
拂开落在脸颊旁的碎发,准备宠幸,岂料朝徊渡默默躺下,并且戴着蝴蝶结翻了个身,嗓音沉重又掺杂着丝丝缕缕的哀怨:“我又不能生,不敢劳驾朝太太。”
檀灼:“???
这又是犯了什么病。
檀灼推了朝徊渡两下,“真不要?过时不候哦。”
朝徊渡蒙头:“不要。”
最后的晚餐,不敢吃。
翌日一早,朝徊渡洗完冷水澡出来顺便记录下这条,快要六点了,才看到薄憬大半夜给他发的道歉信息。
以及一堆下跪的表情包。
终于知道檀灼昨晚为什么那么主动了。
错过了蝴蝶结‘大餐’。
沉吟片刻,朝徊渡站在床边,垂眸看着还在沉睡中的少女,慢吞吞重新躺回去。
顺便从床尾毯子里摸索出蝴蝶结给自己系上。
檀灼醒来后,根本没注意到旁边活色生香的大美男礼物,一看时间。
猛地坐起身:“啊啊啊,我要迟到了!
昨晚被朝徊渡气忘了。
不然该让人工闹钟喊她的。
少女哒哒哒赤着脚下床往浴室跑去,甚至不给朝徊渡开口的机会,就吩咐道:“你赶紧下去让厨房给我打包好早餐,我不在家里吃了。”
朝徊渡披上睡袍起身跟过去,还戴着蝴蝶结,他浑然不觉般。
俊美眉目慵散,问了句:“几点?不能延迟?
“九点的机票!”
“飞E国。”
“当然不能迟到!
“迟就迟了,让崔秘书联系航线,用私人飞机。”
“来不及!
“一落地就要去参加拍卖会的,这趟航班赶不上,拍卖会也赶不上。”
檀灼也是意外得知这场拍卖会上会有一组流失海外的青铜器现身。
听檀灼言简意赅地说完。
朝徊渡垂眸看了眼自己,当着她的面将睡袍里的蝴蝶结抽出来,“真没机会了?
“没有!
檀灼顿时明白他干嘛突然问自己可不可以延迟,面无表情地‘啪’一声关上门:都说了过时不候。”
朝徊渡确定没戏了。
檀灼隔着浴室门又催促了一遍:“你快下去让厨房打包早餐!”
朝徊渡:“是。”
他这样下去是不可能下去的。
朝徊渡直接给管家去了电话。
檀灼洗漱化妆完毕出门时,便看到朝徊渡还在卧室里。
一袭剪裁得当西装裙的少女平添了几分干练与风情,纤细手臂上搭着件白色大衣,眼睫微微凝了瞬,望着衣冠不整靠在床头的慵懒美人。
朝徊渡五官本就无可挑剔,在床头甜白瓷花瓶里绽放的花枝映衬下,少了几分冷感,多了几分绮丽。
檀灼原本打算直接出门,刚走了两步,想到什么般,又返回去亲了他脸颊一口:“我去工作养你!”
“你就负责在家里美貌如花吧。”
半小时后。
朝徊渡神色自若地顶着脸上的口红印出了主卧门。
一路到客厅。
佣人们表情皆是欲言又止。
管家小心递上湿巾,并委婉提醒:“先生,您脸上”
朝徊渡没接,反问:“不好看?
管家:“好看。”
朝徊渡满意地将手里的拍立得相机递给他,而后坐在琴凳上:“给我拍张照。”
管家:“”
卡擦卡擦卡擦!
每个角度都拍了。
朝徊渡挑选出唇印最清晰那张,拿出手机给拍立得拍了张照片,云淡风轻地发了条朋友圈绝望的寡夫*倒数588:【我太太说,我负责貌美如花,她负责赚钱养我。附早安吻。照片.pg】
原本担心他们夫妻不和睦、一夜未睡的薄憬打开朋友圈就是狗粮暴击。
薄憬:【我是你们play的一环吗?】
绝望的寡夫*倒数588回复薄憬:【哦,你不配。】
薄憬:【???绝交!】
贺泠霁:【学弟,你还真是与众不同。】
正常人都是养老婆,谁敢被老婆养,不得逐出家门。
绝望的寡夫*倒数588回复贺泠霁:【学长过奖。】
贺泠霁:【不客气,但我没夸你。】
从朝徊渡从‘合法养花人’又变成‘绝望的寡夫’,朋友圈看到他发这样的照片已经毫不觉得奇怪。
有眼力见的狂夸朝太太漂亮又能干,连早安吻形状都这么完美。
朝徊渡给夸奖的好友一一点赞。
并记下让崔秘书准备合作。
平日里这么有眼光,工作能力应该都不差。
那些不敢这么狗腿夸还在观望的人:???!!!错过了一个亿。谁能知道朝总找合作方这么草率啊!
到了朝氏集团这个地位,无论找谁合作都是扶贫。
那不如扶他顺眼的。
朝总就是这么任性。
朝氏集团垮了也没关系,他老婆养他。
十二个小时后檀灼与童童顺利抵达E国。
她这次参加的拍卖会压轴是颗极为罕见稀有的红宝石,高达16克拉,无暇级的珍宝,在拍卖行很难见到,这次有不少大佬是冲着这颗宝石而来。
有钱人拍卖珠宝,除了收藏之外,还有便是趁机彰显自己的财富与地位。
大概只有檀灼是为了拍下一组流失海外的青铜器。
这组青铜器器身均有铭文,极具学术价值,出土于春秋时期,可惜在战乱期间,被盗走海外。
爷爷曾想寻回这件国宝,生前便一直打听这组青铜器的消息。
此刻看着照片,虽还未拍到手,檀灼已经有种尘埃落定之感。
@这次拍卖与往常不同,采用全匿名形式,能接到邀请的人少之又少,门槛极高。
这组青铜器是分开拍卖。
不少对华夏文明感兴趣的外国收藏家也想拍下一两样作为收藏。
檀灼考虑再三。
主要是算了算口袋里的钱,这半年时间古董店正常营业,客户不少,但也要用于日常运转,到檀灼手里的钱并不多。
就在她担心钱不够的时候。
她不自觉紧握在手心的手机震动了好几下。
是一连串的大额转账消息。
【尾号0621向您汇款6215200元】
【尾号0621向您汇款6210621元】
【尾号0621向您汇款13141314元】
【尾号0621向您汇款100000000元】
【尾号0621向您汇款】
包厢内。
檀灼眼睫低垂,看着持续发来的短信消息。
起初还以为是诈骗信息。
原本也十分紧张的童童见檀灼抿唇,第一时间给她递了杯咖啡过去,无意识扫了眼屏幕:“嚯,这是欢乐豆吗?
刀“还是您生日呢,别说,现在游戏平台还挺会玩。”
下一秒。
微信消息浮了上来。
绝望的寡夫*倒数588:【出门在外,多带点零花钱。】
???
童童手一晃,差点把咖啡泼檀灼手机上。
幸好檀灼及时握住杯柄。
童童扶着额头,结结巴巴:“这不是欢乐豆?
“朝总转的?
“等等,我刚才看到几位数几个零来着?
“真—‘零’花钱?”
零’这个字被重读。
果然有钱人的世界,她是不可能习惯,这辈子都不可能!!!
檀灼微微点头:“嗯,零花钱。”
这下不用担心等会没钱竞价了。
家养小娇花:【破例加一次,589】
朝徊渡ID迅速换了。
绝望的寡夫*倒数589:【我的小娇花,果然全世界最珍贵。】
好几亿加一次。
听得出他话中之意。
檀灼唇角翘起一点,继续回复:【你把ID改了,还能再加一次。】
合法养花人*倒数590:【早点回家。】
【还债。】
家养小娇花:【好~】
【肯定不会赖账。】
不过这账越欠越多,她还到下辈子都还不完。
算了。
如果与朝徊渡有下辈子,好像也不错。
这时,拍卖正式开始,檀灼收起了手机。
对童童道:“回国前别忘了提醒我去买伴手礼。”
童童:“给朝总的吗,买什么?
檀灼:“蝴蝶结,他最喜欢。”
童童:“没看出来,朝总的喜好这么少女心。”
檀灼想起方才无意间看到朝徊渡的朋友圈,眼底笑意根本控制不住:“嗯。”
“相当少女。”
爱拍照,爱记录,还爱‘撒娇’。
来E国前那个早晨,看到倚在床上的俊美男人,有那么一瞬间,檀灼差点把持不住。
最后只给了一个早安吻,已经相当克制!
有了朝总的‘零花钱’援助,檀灼成功拍下这组流失海外多年的国宝级青铜器文物。
后来,在祖国华诞之际,无偿捐赠于国家博物馆。
这是檀灼捐赠给国家的第一样流失海外的国宝,但并不是最后一样。
檀灼提笔,郑重地在爷爷留下的捐赠手札记下这一笔。
与爷爷最后一次捐赠给国家的敦煌观音像首尾衔接。
是檀老爷子的辉煌的结束。
亦是檀灼璀璨的开端。
大因为上次檀灼恢复记忆回国,是自己偷偷回来给朝徊渡惊喜。
朝徊渡没有接她,所以后来檀灼每一次出差或者去国外看望母亲回来,朝徊渡都会放下所有工作去接她,仿佛为了补偿那一次。
从未改变。
12月21日,距离朝徊渡生日还有三天。
距离酌洲巷不远的郊外,漫山遍野都是红色枫叶。
这里是私人拥有。
沉睡着朝徊渡的母亲顾听禾。
今天是她的忌日,朝徊渡带檀灼一同来看望她。
檀灼原本想准备一束花,朝徊渡说不用。
母亲最喜欢的是枫叶,所以外公选了这里当墓地,每年秋天她都会收到很多很多枫叶。
他们带了一瓶梅子酒。
是顾听禾年少时最爱喝的,后来朝晋策不喜欢女人喝酒,于是她便再也没喝过,即便离婚后,也未曾喝过。
而今朝徊渡每年都会带一瓶梅子酒给她。
檀灼望着墓碑上的照片,出乎意料,朝徊渡的母亲那位明媚动人的女子,笑颜无忧无虑。
照片也是顾教授特意选择,是顾听禾遇见朝晋策前的模样。
这样明媚耀眼的女孩,为了一个男人而重度抑郁,檀灼觉得很可惜。
朝徊渡将梅子酒洒在墓碑前,忽而开口:“她很可惜,对吗。”
檀灼没否认:“嗯。”
男人清冽温淡的嗓音没什么情绪:“我母亲曾说,后悔生下我。”
“其实看到她曾经的模样,我也替她后悔。”
朝徊渡一生下来就被所谓命运的枷锁禁锢着,在他尚未知事之时,原本从对他的出生饱含期待的亲人变得惧怕而厌恶。
檀灼上前握住朝徊渡的手,声线清软动听:“外公那么好,妈妈肯定也是人美心善,怎么会舍得伤害自己的宝宝,肯定是你年纪太小,误解了。”
“我想呀,妈妈说的后悔,应该是后悔把你带到这个世界上,却没有父母恩爱美满的家庭。”
朝徊渡慢慢地反握住她的手心。
视线落在那张笑容仿若温柔起来的照片。
秋天的风向来沁凉清冷。
尤其是山里。
但忽而一缕极轻的暖风拂过他的脸颊,像是母亲温柔的应答。
檀灼问他:“如果你有选择,你后悔出生吗?”
朝徊渡:“我很自私。”@“我想遇见你。”
那朵满身甜甜荔枝味的小娇花被他从河里捞出来,水润漂亮的眼睛一下亮起,仿佛看到了救世主时。
他早已不再厌弃自己的出生。
因为,有人需要他。
非常非常需要他。
他们牵手离开漫山红枫时,风传来他们低低的说话声。
朝徊渡:“那你需要我吗?
檀灼:“非常非常需要你。”
12月24日.
今年朝徊渡生日,他们终于可以一起过。
檀灼送了朝徊渡一个崭新的蝴蝶结和一枚她亲自打磨的戒指。
与朝家那枚族徽戒指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枚戒圈是芍药花纹,而最中间是‘檀’字变形。
檀灼将戒指推到朝徊渡的无名指上,一双眸子明亮透彻:“从今往后,你就是檀灼的朝徊渡。”
而不是朝家的朝徊渡。
朝徊渡摩挲着那枚戒指。
难得见他如此爱不释手。
听到檀灼的话后,才用戴着戒指那只手与她十指相扣,琥珀色的眼瞳似是雾霾散尽,只留一片晴朗。
他缓慢而虔诚道:“我是你的,只是你的。”
大次年夏天,姜清慈生下了个相当可爱的宝宝,师兄隔三差五抱去古董店溜达。
朝徊渡来接檀灼时,偶尔会遇见。
隔着玻璃窗。
站在巷子里的男人静静凝望。
檀灼正抱着梅溪汀的女儿低声哄着,即便看不清她的神色,依旧能感受到平和的温柔。
他站在原地许久没有动弹。
直到檀灼余光瞥见窗外熟悉的身影,脸上笑意更浓。
将宝宝还给梅溪汀后,直接早退。
朝徊渡只要下班早,便会提前去接她,依旧每天一束花,从不间断,偶尔是鲜花,偶尔是鲜花里藏着的小惊喜。
亦或者是不同宝石镶嵌成的宝石花、珍珠花、美玉雕琢的花。
这次,檀灼收到的是德化窑白瓷芍药花,檀灼印象非常深刻,见惯了各种美不胜收的花,还是被惊艳到了,虽是白瓷,但每一片花瓣都栩栩如生。
起初檀灼还以为这是一株白色芍药。
车厢内。
檀灼玩够了白瓷芍药花,开始夸师兄家的宝宝:“刚出生的时候皱巴巴的,现在长开了,倒是有小美人的雏形,皮肤比这白瓷还嫩。”
“而且她好聪明,专门挑师兄和清慈好看的地方长。”
其实檀灼没有其他的意思。
就是觉得小朋友可爱。
没想到。
朝徊渡漫不经心地嗤笑了声:“我们的宝宝,一定比他们的宝宝都聪明漂亮。”
檀灼反应了足足一分钟。
他居然主动提到‘我们的宝宝’,他们会有宝宝吗?
少女眼底蓦然一亮:“你什么意思?
“是我想的意思吗?
朝徊渡没答。
任由檀灼怎么追问。
然而当天晚上,檀灼发现朝徊渡并没有打开抽屉拿计生用品的意思。
她心跳顷刻间乱了。
果然,是她想的那个意思。
夜色弥漫。
檀灼眼尾漫上了一片湿润的绯色,纤细双腿用力箍住男人的窄腰。
朝徊渡亲吻着她的唇瓣,恍若呢喃:“想不想生宝宝?
y檀灼:“想。”
朝徊渡嗯了声,随即道,“那还要更里面一些。”
“已经,已经够了。”
檀灼咬着下唇,似乎不安,“不能、再往里了。"
朝徊渡嗯了声,修长指尖慢条斯理地掠过她贴在脸颊上的乌黑发丝,“还有一个小道,宝宝需要穿过层层障碍,才能在你肚子里长大。”
檀灼朦胧间听到这话,将脸埋进枕头里:“哎呀你别说了。”
越说越说离谱。
谁要听他讲生物知识。
朝徊渡薄唇噙着笑逗她:“所以往里一些,会给我们的宝宝省点劲儿。”
“它可真幸运,有我这么贴心的爸爸。”
檀灼:
她说不了话。
然而宝宝还没进去。
朝徊渡忽而想起什么,将檀灼从床上捞起来。
檀灼睁开雾蒙蒙的眼睛,“朝、徊渡、你能不能认真点。”
这又是要干嘛?
朝徊渡安抚地吻了她一下,“宝贝,我很认真。”
泰合邸杂物间里的钢琴重新搬出来。
此时客厅无人,佣人们全部离开了主别墅。
朝徊渡竖抱着檀灼一步一步下楼。
每一次落在台阶上。
檀灼都忍不住去咬他的肩膀一下:这是哪门子的认真!
当朝徊渡将她放到掀开盖子的黑色钢琴上时,檀灼彻底愣住了。
“你、这、什么意思?
琴键发出拉长的破碎音调。
伴随着朝徊渡的话语。
他说:“我感觉在这上面,更适合生宝宝。”
檀灼:哪里适合了?!
不知过了多久。
少女纤细柔软的身躯落在琴键上,钢琴缓慢而从容地开始发出凌乱的音调,并不嘈杂,似是靡靡之音。
朝徊渡居然一边做,一边还能让她在上面奏出又轻又缓的琴曲。
每次都像是能预测檀灼落在哪个琴键上。
水声,钢琴音,美人吟。
朝徊渡嗓音似浸透着潮润:“我编了个曲子。”
“想给它取个名字。”
“你说叫《水中圆舞曲》还是叫《生宝宝奏鸣曲》?
檀灼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尾音颤着:“生宝宝就生宝宝,到底为什么要在这里。”
她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要崩溃,想蜷缩,又被打开,白檀香与耳畔的靡靡声音源源不绝地贯入。
朝徊渡轻描淡写:“胎教,要从现在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