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驭 第64页

作者:臣年 分类:科幻灵异 更新时间:2024-08-28 03:04:03

从那天起,檀灼没有再和朝徊渡提过宝宝的事情,两人心照不宣地就此揭过。

檀灼按部就班的去古董店上班,师兄休假去了,古董店进入正轨之前或者有重要客户,都得她出面。

毕竟每一样古董,承载的都是檀家祖辈的心血。

这天。

有位来自于北城的客户很喜欢玉器,可惜没有找到有缘分的。

客人遗憾地问道:“你这边玉器区相较于其他区域种类较少,是不喜欢玉器吗?”

檀灼蓦然想起那些差点便宜卖去港岛那边的玉器,若非为了出国急需还债,她不会随随便便出手那么多玉器。

幸而,买家是她下意识看向正在撸猫的某位贵客,“那些玉器”还好吗?

薄憬最近新开的一家国风会馆也在归月巷,这段时间经常来这里溜达。

察觉到檀灼的眼神,他撸着猫条件反射地回道:“在你老公手里。”

“嗯?

檀灼错愕了一瞬,也跟着条件反射:“哪个老公?

薄憬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但是乍然听到檀灼这话,也懵了:“你还有别的老公?

两个人面面相觑。

当天回家,吃晚餐时。

朝徊渡发现檀灼不好好吃饭,总是盯着他看。

扫了眼餐桌上的菜色:“不爱吃?

说着便要起身,“我给你做。”

“不是!”

檀灼拖着餐椅坐在朝徊渡身旁,亲自给他夹菜,喊了句:“老公心”

小姑娘叫得这么甜,必定别有所求。

不是菜不合胃口就行。

朝徊渡重新落座。

檀灼只是甜甜地喊了声,就用那双含情桃花眸望着他。

朝徊渡拿筷子的手顿住,“嗯?想要什么?

檀灼摇摇头,“什么都不想要,就是想谢谢你。”

“你真好。”

“特别好。”

“就算你生不了宝宝,我也对你不离不弃。”

朝徊渡哑然失笑:“”

虽然他本来就生不了,但还是配合道,“好,多谢朝太太不离不弃。”

晚上睡觉之前,檀灼还特别主动。

甚至拿出了一个崭新的双层蝴蝶结,意思明显。

平时得朝徊渡哄着,朝太太才会赏脸吃几口,这次不年不节的如此主动,让朝总很怀疑,是自己最后的晚餐。

难道檀灼说的是反话?

其实嫌弃他不能生?

朝徊渡心情一下子淡下来。

檀灼震惊:“你怎么不硬?”

“蝴蝶结都系不上。”

“是蝴蝶结没有魅力还是我没有魅力?

下一秒,系了一半蝴蝶结的小小do同学支棱起来。

檀灼放心了,完整地给它系好。

拂开落在脸颊旁的碎发,准备宠幸,岂料朝徊渡默默躺下,并且戴着蝴蝶结翻了个身,嗓音沉重又掺杂着丝丝缕缕的哀怨:“我又不能生,不敢劳驾朝太太。”

檀灼:“???

这又是犯了什么病。

檀灼推了朝徊渡两下,“真不要?过时不候哦。”

朝徊渡蒙头:“不要。”

最后的晚餐,不敢吃。

翌日一早,朝徊渡洗完冷水澡出来顺便记录下这条,快要六点了,才看到薄憬大半夜给他发的道歉信息。

以及一堆下跪的表情包。

终于知道檀灼昨晚为什么那么主动了。

错过了蝴蝶结‘大餐’。

沉吟片刻,朝徊渡站在床边,垂眸看着还在沉睡中的少女,慢吞吞重新躺回去。

顺便从床尾毯子里摸索出蝴蝶结给自己系上。

檀灼醒来后,根本没注意到旁边活色生香的大美男礼物,一看时间。

猛地坐起身:“啊啊啊,我要迟到了!

昨晚被朝徊渡气忘了。

不然该让人工闹钟喊她的。

少女哒哒哒赤着脚下床往浴室跑去,甚至不给朝徊渡开口的机会,就吩咐道:“你赶紧下去让厨房给我打包好早餐,我不在家里吃了。”

朝徊渡披上睡袍起身跟过去,还戴着蝴蝶结,他浑然不觉般。

俊美眉目慵散,问了句:“几点?不能延迟?

“九点的机票!”

“飞E国。”

“当然不能迟到!

“迟就迟了,让崔秘书联系航线,用私人飞机。”

“来不及!

“一落地就要去参加拍卖会的,这趟航班赶不上,拍卖会也赶不上。”

檀灼也是意外得知这场拍卖会上会有一组流失海外的青铜器现身。

听檀灼言简意赅地说完。

朝徊渡垂眸看了眼自己,当着她的面将睡袍里的蝴蝶结抽出来,“真没机会了?

“没有!

檀灼顿时明白他干嘛突然问自己可不可以延迟,面无表情地‘啪’一声关上门:都说了过时不候。”

朝徊渡确定没戏了。

檀灼隔着浴室门又催促了一遍:“你快下去让厨房打包早餐!”

朝徊渡:“是。”

他这样下去是不可能下去的。

朝徊渡直接给管家去了电话。

檀灼洗漱化妆完毕出门时,便看到朝徊渡还在卧室里。

一袭剪裁得当西装裙的少女平添了几分干练与风情,纤细手臂上搭着件白色大衣,眼睫微微凝了瞬,望着衣冠不整靠在床头的慵懒美人。

朝徊渡五官本就无可挑剔,在床头甜白瓷花瓶里绽放的花枝映衬下,少了几分冷感,多了几分绮丽。

檀灼原本打算直接出门,刚走了两步,想到什么般,又返回去亲了他脸颊一口:“我去工作养你!”

“你就负责在家里美貌如花吧。”

半小时后。

朝徊渡神色自若地顶着脸上的口红印出了主卧门。

一路到客厅。

佣人们表情皆是欲言又止。

管家小心递上湿巾,并委婉提醒:“先生,您脸上”

朝徊渡没接,反问:“不好看?

管家:“好看。”

朝徊渡满意地将手里的拍立得相机递给他,而后坐在琴凳上:“给我拍张照。”

管家:“”

卡擦卡擦卡擦!

每个角度都拍了。

朝徊渡挑选出唇印最清晰那张,拿出手机给拍立得拍了张照片,云淡风轻地发了条朋友圈绝望的寡夫*倒数588:【我太太说,我负责貌美如花,她负责赚钱养我。附早安吻。照片.pg】

原本担心他们夫妻不和睦、一夜未睡的薄憬打开朋友圈就是狗粮暴击。

薄憬:【我是你们play的一环吗?】

绝望的寡夫*倒数588回复薄憬:【哦,你不配。】

薄憬:【???绝交!】

贺泠霁:【学弟,你还真是与众不同。】

正常人都是养老婆,谁敢被老婆养,不得逐出家门。

绝望的寡夫*倒数588回复贺泠霁:【学长过奖。】

贺泠霁:【不客气,但我没夸你。】

从朝徊渡从‘合法养花人’又变成‘绝望的寡夫’,朋友圈看到他发这样的照片已经毫不觉得奇怪。

有眼力见的狂夸朝太太漂亮又能干,连早安吻形状都这么完美。

朝徊渡给夸奖的好友一一点赞。

并记下让崔秘书准备合作。

平日里这么有眼光,工作能力应该都不差。

那些不敢这么狗腿夸还在观望的人:???!!!错过了一个亿。谁能知道朝总找合作方这么草率啊!

到了朝氏集团这个地位,无论找谁合作都是扶贫。

那不如扶他顺眼的。

朝总就是这么任性。

朝氏集团垮了也没关系,他老婆养他。

十二个小时后檀灼与童童顺利抵达E国。

她这次参加的拍卖会压轴是颗极为罕见稀有的红宝石,高达16克拉,无暇级的珍宝,在拍卖行很难见到,这次有不少大佬是冲着这颗宝石而来。

有钱人拍卖珠宝,除了收藏之外,还有便是趁机彰显自己的财富与地位。

大概只有檀灼是为了拍下一组流失海外的青铜器。

这组青铜器器身均有铭文,极具学术价值,出土于春秋时期,可惜在战乱期间,被盗走海外。

爷爷曾想寻回这件国宝,生前便一直打听这组青铜器的消息。

此刻看着照片,虽还未拍到手,檀灼已经有种尘埃落定之感。

@这次拍卖与往常不同,采用全匿名形式,能接到邀请的人少之又少,门槛极高。

这组青铜器是分开拍卖。

不少对华夏文明感兴趣的外国收藏家也想拍下一两样作为收藏。

檀灼考虑再三。

主要是算了算口袋里的钱,这半年时间古董店正常营业,客户不少,但也要用于日常运转,到檀灼手里的钱并不多。

就在她担心钱不够的时候。

她不自觉紧握在手心的手机震动了好几下。

是一连串的大额转账消息。

【尾号0621向您汇款6215200元】

【尾号0621向您汇款6210621元】

【尾号0621向您汇款13141314元】

【尾号0621向您汇款100000000元】

【尾号0621向您汇款】

包厢内。

檀灼眼睫低垂,看着持续发来的短信消息。

起初还以为是诈骗信息。

原本也十分紧张的童童见檀灼抿唇,第一时间给她递了杯咖啡过去,无意识扫了眼屏幕:“嚯,这是欢乐豆吗?

刀“还是您生日呢,别说,现在游戏平台还挺会玩。”

下一秒。

微信消息浮了上来。

绝望的寡夫*倒数588:【出门在外,多带点零花钱。】

???

童童手一晃,差点把咖啡泼檀灼手机上。

幸好檀灼及时握住杯柄。

童童扶着额头,结结巴巴:“这不是欢乐豆?

“朝总转的?

“等等,我刚才看到几位数几个零来着?

“真—‘零’花钱?”

零’这个字被重读。

果然有钱人的世界,她是不可能习惯,这辈子都不可能!!!

檀灼微微点头:“嗯,零花钱。”

这下不用担心等会没钱竞价了。

家养小娇花:【破例加一次,589】

朝徊渡ID迅速换了。

绝望的寡夫*倒数589:【我的小娇花,果然全世界最珍贵。】

好几亿加一次。

听得出他话中之意。

檀灼唇角翘起一点,继续回复:【你把ID改了,还能再加一次。】

合法养花人*倒数590:【早点回家。】

【还债。】

家养小娇花:【好~】

【肯定不会赖账。】

不过这账越欠越多,她还到下辈子都还不完。

算了。

如果与朝徊渡有下辈子,好像也不错。

这时,拍卖正式开始,檀灼收起了手机。

对童童道:“回国前别忘了提醒我去买伴手礼。”

童童:“给朝总的吗,买什么?

檀灼:“蝴蝶结,他最喜欢。”

童童:“没看出来,朝总的喜好这么少女心。”

檀灼想起方才无意间看到朝徊渡的朋友圈,眼底笑意根本控制不住:“嗯。”

“相当少女。”

爱拍照,爱记录,还爱‘撒娇’。

来E国前那个早晨,看到倚在床上的俊美男人,有那么一瞬间,檀灼差点把持不住。

最后只给了一个早安吻,已经相当克制!

有了朝总的‘零花钱’援助,檀灼成功拍下这组流失海外多年的国宝级青铜器文物。

后来,在祖国华诞之际,无偿捐赠于国家博物馆。

这是檀灼捐赠给国家的第一样流失海外的国宝,但并不是最后一样。

檀灼提笔,郑重地在爷爷留下的捐赠手札记下这一笔。

与爷爷最后一次捐赠给国家的敦煌观音像首尾衔接。

是檀老爷子的辉煌的结束。

亦是檀灼璀璨的开端。

大因为上次檀灼恢复记忆回国,是自己偷偷回来给朝徊渡惊喜。

朝徊渡没有接她,所以后来檀灼每一次出差或者去国外看望母亲回来,朝徊渡都会放下所有工作去接她,仿佛为了补偿那一次。

从未改变。

12月21日,距离朝徊渡生日还有三天。

距离酌洲巷不远的郊外,漫山遍野都是红色枫叶。

这里是私人拥有。

沉睡着朝徊渡的母亲顾听禾。

今天是她的忌日,朝徊渡带檀灼一同来看望她。

檀灼原本想准备一束花,朝徊渡说不用。

母亲最喜欢的是枫叶,所以外公选了这里当墓地,每年秋天她都会收到很多很多枫叶。

他们带了一瓶梅子酒。

是顾听禾年少时最爱喝的,后来朝晋策不喜欢女人喝酒,于是她便再也没喝过,即便离婚后,也未曾喝过。

而今朝徊渡每年都会带一瓶梅子酒给她。

檀灼望着墓碑上的照片,出乎意料,朝徊渡的母亲那位明媚动人的女子,笑颜无忧无虑。

照片也是顾教授特意选择,是顾听禾遇见朝晋策前的模样。

这样明媚耀眼的女孩,为了一个男人而重度抑郁,檀灼觉得很可惜。

朝徊渡将梅子酒洒在墓碑前,忽而开口:“她很可惜,对吗。”

檀灼没否认:“嗯。”

男人清冽温淡的嗓音没什么情绪:“我母亲曾说,后悔生下我。”

“其实看到她曾经的模样,我也替她后悔。”

朝徊渡一生下来就被所谓命运的枷锁禁锢着,在他尚未知事之时,原本从对他的出生饱含期待的亲人变得惧怕而厌恶。

檀灼上前握住朝徊渡的手,声线清软动听:“外公那么好,妈妈肯定也是人美心善,怎么会舍得伤害自己的宝宝,肯定是你年纪太小,误解了。”

“我想呀,妈妈说的后悔,应该是后悔把你带到这个世界上,却没有父母恩爱美满的家庭。”

朝徊渡慢慢地反握住她的手心。

视线落在那张笑容仿若温柔起来的照片。

秋天的风向来沁凉清冷。

尤其是山里。

但忽而一缕极轻的暖风拂过他的脸颊,像是母亲温柔的应答。

檀灼问他:“如果你有选择,你后悔出生吗?”

朝徊渡:“我很自私。”@“我想遇见你。”

那朵满身甜甜荔枝味的小娇花被他从河里捞出来,水润漂亮的眼睛一下亮起,仿佛看到了救世主时。

他早已不再厌弃自己的出生。

因为,有人需要他。

非常非常需要他。

他们牵手离开漫山红枫时,风传来他们低低的说话声。

朝徊渡:“那你需要我吗?

檀灼:“非常非常需要你。”

12月24日.

今年朝徊渡生日,他们终于可以一起过。

檀灼送了朝徊渡一个崭新的蝴蝶结和一枚她亲自打磨的戒指。

与朝家那枚族徽戒指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枚戒圈是芍药花纹,而最中间是‘檀’字变形。

檀灼将戒指推到朝徊渡的无名指上,一双眸子明亮透彻:“从今往后,你就是檀灼的朝徊渡。”

而不是朝家的朝徊渡。

朝徊渡摩挲着那枚戒指。

难得见他如此爱不释手。

听到檀灼的话后,才用戴着戒指那只手与她十指相扣,琥珀色的眼瞳似是雾霾散尽,只留一片晴朗。

他缓慢而虔诚道:“我是你的,只是你的。”

大次年夏天,姜清慈生下了个相当可爱的宝宝,师兄隔三差五抱去古董店溜达。

朝徊渡来接檀灼时,偶尔会遇见。

隔着玻璃窗。

站在巷子里的男人静静凝望。

檀灼正抱着梅溪汀的女儿低声哄着,即便看不清她的神色,依旧能感受到平和的温柔。

他站在原地许久没有动弹。

直到檀灼余光瞥见窗外熟悉的身影,脸上笑意更浓。

将宝宝还给梅溪汀后,直接早退。

朝徊渡只要下班早,便会提前去接她,依旧每天一束花,从不间断,偶尔是鲜花,偶尔是鲜花里藏着的小惊喜。

亦或者是不同宝石镶嵌成的宝石花、珍珠花、美玉雕琢的花。

这次,檀灼收到的是德化窑白瓷芍药花,檀灼印象非常深刻,见惯了各种美不胜收的花,还是被惊艳到了,虽是白瓷,但每一片花瓣都栩栩如生。

起初檀灼还以为这是一株白色芍药。

车厢内。

檀灼玩够了白瓷芍药花,开始夸师兄家的宝宝:“刚出生的时候皱巴巴的,现在长开了,倒是有小美人的雏形,皮肤比这白瓷还嫩。”

“而且她好聪明,专门挑师兄和清慈好看的地方长。”

其实檀灼没有其他的意思。

就是觉得小朋友可爱。

没想到。

朝徊渡漫不经心地嗤笑了声:“我们的宝宝,一定比他们的宝宝都聪明漂亮。”

檀灼反应了足足一分钟。

他居然主动提到‘我们的宝宝’,他们会有宝宝吗?

少女眼底蓦然一亮:“你什么意思?

“是我想的意思吗?

朝徊渡没答。

任由檀灼怎么追问。

然而当天晚上,檀灼发现朝徊渡并没有打开抽屉拿计生用品的意思。

她心跳顷刻间乱了。

果然,是她想的那个意思。

夜色弥漫。

檀灼眼尾漫上了一片湿润的绯色,纤细双腿用力箍住男人的窄腰。

朝徊渡亲吻着她的唇瓣,恍若呢喃:“想不想生宝宝?

y檀灼:“想。”

朝徊渡嗯了声,随即道,“那还要更里面一些。”

“已经,已经够了。”

檀灼咬着下唇,似乎不安,“不能、再往里了。"

朝徊渡嗯了声,修长指尖慢条斯理地掠过她贴在脸颊上的乌黑发丝,“还有一个小道,宝宝需要穿过层层障碍,才能在你肚子里长大。”

檀灼朦胧间听到这话,将脸埋进枕头里:“哎呀你别说了。”

越说越说离谱。

谁要听他讲生物知识。

朝徊渡薄唇噙着笑逗她:“所以往里一些,会给我们的宝宝省点劲儿。”

“它可真幸运,有我这么贴心的爸爸。”

檀灼:

她说不了话。

然而宝宝还没进去。

朝徊渡忽而想起什么,将檀灼从床上捞起来。

檀灼睁开雾蒙蒙的眼睛,“朝、徊渡、你能不能认真点。”

这又是要干嘛?

朝徊渡安抚地吻了她一下,“宝贝,我很认真。”

泰合邸杂物间里的钢琴重新搬出来。

此时客厅无人,佣人们全部离开了主别墅。

朝徊渡竖抱着檀灼一步一步下楼。

每一次落在台阶上。

檀灼都忍不住去咬他的肩膀一下:这是哪门子的认真!

当朝徊渡将她放到掀开盖子的黑色钢琴上时,檀灼彻底愣住了。

“你、这、什么意思?

琴键发出拉长的破碎音调。

伴随着朝徊渡的话语。

他说:“我感觉在这上面,更适合生宝宝。”

檀灼:哪里适合了?!

不知过了多久。

少女纤细柔软的身躯落在琴键上,钢琴缓慢而从容地开始发出凌乱的音调,并不嘈杂,似是靡靡之音。

朝徊渡居然一边做,一边还能让她在上面奏出又轻又缓的琴曲。

每次都像是能预测檀灼落在哪个琴键上。

水声,钢琴音,美人吟。

朝徊渡嗓音似浸透着潮润:“我编了个曲子。”

“想给它取个名字。”

“你说叫《水中圆舞曲》还是叫《生宝宝奏鸣曲》?

檀灼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尾音颤着:“生宝宝就生宝宝,到底为什么要在这里。”

她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要崩溃,想蜷缩,又被打开,白檀香与耳畔的靡靡声音源源不绝地贯入。

朝徊渡轻描淡写:“胎教,要从现在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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