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就是那个“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里的刘兰芝和焦仲卿,以及,古代民间四大爱情故事之一的梁祝。
景霖扶额,她这都是什么运气啊都。
不过,说真的,原主姐妹三的运气好像都还挺一般的。
“系统,原主的命运好像挺一般的啊,她有那么功德可以吗?”
【有的,请宿主放心。众所周知,功德的多寡决定着鬼混投胎转世后的命运。同时,功德是极其难得的东西,很多鬼混都不乐意为了过一两世好日子,把功德消耗光了,将来过凄惨日子。
于是,投胎司就出台了两项新政策,第一项是鬼混投胎前可以查看自己的功德点数,然后选择是要随机投胎还是定点投胎,定点投胎又准备花费多少功德,是一成功德还是两成、五成。有些鬼混就会比较节省,会想着有平平淡淡的一辈子就成,攒着功德以后来个大的绝世好命。
第二项是功德冻结服务,鬼混可以选择拿出多少功德来生活,剩下的功德储存着不动。】
闻言,景霖恍然大悟。
就好像是有些人生活中不舍得吃,不舍得穿,攒下老多的私房钱。结果因为平时节衣缩食,弄坏了身体,最后省下来的钱都花在了医院里一样。
同理,发布人也是这样的情况,这不,省下的功德这会儿只能用来平怨了。
冻结服务的话自不用说,就好像是银行的定期存款,不到万不得已绝不拿出来花用。
“那,要是花功德定点投胎到富贵窝里,能保证一生顺遂吗?”
【那就要看这个人灵魂体上还剩下多少功德,以及会不会行善积德了。宿主要知道,不是每个出生富贵窝的人都会做好事儿的。】
景霖仔细想想还真是,出生的起点并不代表着命运的终点。出身官宦家庭,有可能会因长辈落马而凄惨落魄;出身豪富家庭,也有可能会因家业经营不善而贫困;头脑聪慧者、勤劳能干者可能会被愚昧短见的长辈亲友拖累,出身好真的不能代表一切。
景霖认真研究了下任务,确定穿越的时间节点并没有生命危险后便道:“开始。”
【好的,加载倒计时,3,2,1。】
感觉到失重感退去后,景霖睁开了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青色的床幔。
察觉自己的手被人压着,景霖顺着床幔缓缓往下看去,见到了一小男童正趴在自己的胳膊上酣睡。
看着小男孩面颊上的泪痕,景霖很快反应过来这会儿正是路嘉力遭遇不测,原主在料理完其丧事后重病的这一阶段。
景霖微微动了动被压得有些麻木的手臂,却不想只是这么轻轻一动,便就惊醒了全无安全感的路心澜。
“母亲,您醒了。”
路心澜认真的盯着景霖的脸色瞧,见景霖眉目之间的哀伤疲倦之色褪去不少,这才安下心来。
“母亲,您现在感觉怎么样?身子可好些了?”
景霖紧紧等着路心澜打量完了,这才温柔笑道:“嗯,已经好多了,放心吧。”
路心澜端着一杯水走到景霖跟前,软声道:“母亲,喝点水吧。”
景霖笑着点头接过,一饮而尽,问路心澜:“家里现在如何了?那两人可有闹腾?”
路心澜接过水杯,问景霖还要不要水后,这才回道:“母亲放心,家里一如往常。”
路嘉力是个童生,勉强算是有个功名的,按律家里是可以要上一两个奴仆伺候的,是以这会路家共有两名奴仆,一名是做洒扫庭院、看顾门房、跑腿打杂的沈昆;一名是负责做饭、浆洗衣裳、打理室内的季芳。
景霖拉住路心澜的手,酝酿着道:“儿啊,我想通了。你父既已离去,过多的伤怀是无用的,我们应当珍惜当下,怜取眼前人才是。”
“母亲。”
景霖话音才出来,路心澜便已潸然泪下,情难自抑。
景霖一把将人揽入怀中,轻轻拍抚后背,温声道:“你父在世时,一直期盼你能得中秀才,来日安康无忧,你若想他念他,那便努力读书,努力活好当下,努力健康成长,如此才不负他的一片绻绻爱子之心。”
“答应母亲,从明天开始重新振作起来,好吗?”景霖松开路心澜,看着其眼睛郑重道。
景霖之所以会这样说,是因为原剧情里,原主倒下后没两日,伤心过度,加之心中没有安全感,日日含着眼泪入睡的路心澜便也倒下了,一连低烧五六日,要不是原主拖着病体时时悉心呵护,这小孩儿也得跟着他父亲一块儿走了。
古代发烧风寒那可是重病,死亡率极高。
恰也是路心澜这一病,将路嘉力东家给的抚恤银子花完了,还花了家里的老些积蓄,要不是路心澜的生身之父路嘉敬是村长,没人感动家里的田产,以及徐慧康织布快,刺绣手艺好,后头路心澜可能就读不起书了。
路心澜看着景霖忧心忡忡的模样,重重点了点头,“好。”
“其实,大伯大伯母也跟我说了,可,可是,父亲突然不在了,我害怕。”说着,路心澜的眼泪又溢出了眼眶。
见状,景霖再次将人紧紧揽入怀中,亲生安抚他的情绪。
许是精神紧张多时,这会儿被景霖这样温柔安抚,心定下来了,路心澜就这样在景霖怀里睡了过去。
将路心澜安置好,景霖下床整理好衣着,走出屋子。
一缕缕阳光照在冰凉酸软的身体上,景霖觉着暖洋洋的,好受很多。
方才景霖给自己号了下脉,发现可能是没有经受生育之苦的缘故,这具身体底子还是挺好的,之所以景霖过来时会觉得疲乏酸软,完全是这段时间来过度伤心所致,后头只要好生喝几服药,便就能康复。
路心澜的身体也差多,只要这几天警惕些,预防他连日低烧,那便啥事都不会有。
心里念着那些小儿能吃的安神药膳,景霖缓步来到厨房,见季芳正在摘菜,便问:“午饭你准备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