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玉山走到讲台上,就发现有近十个人小心地站在演武坪下,急切地向着狼洞处观望。心中估计是他们约略地知道鸿师有了小病。脚步,就更沉重了。只是,事已经至此,多说无益。向大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之后,就接着做了个随我来的手势。

大家都是智商在线,极是担忧地向着狼洞望了望后,有些不甘地随着钱玉山离开悬崖。

其他原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人,看到钱玉山领着一群人向着背风的海边走去,并且个个脸色凝重的模样,心儿都是一沉,悄声跟上。

只是,看到钱玉山离悬崖越走越远,大家的心儿,就是越往下沉!

抵达驻地的一个边缘处之后,钱玉山一个转身,迅速地对着大家跪了下去!

众人不由一愣!

钱玉山强忍着泪地哽声道:“我,钱玉山,对不起大家!”

众人齐齐地后退一步。

这,这是闹的哪一出?

马高越众而出,走到钱玉山面前,阴着脸地问道:“钱玉山。你有什么对不起大家的地方,当着大家的面,从头说一说吧。”

“我……”钱玉山未语泪先流。放声哭一会儿后,把鸿均从指派自己寻找硬物,然后,在他的指点下,找到鱼骨,然后鸿均无缘故昏迷,到今天醒来后,出现臆症的前因后果,包括自己的猜测,巨细无遗地说了一遍。说完,仍是跪在地上,一付认打认罚地低下了头。

“打死他!”

“老贼,还我鸿师!”

……

马高扬手止住了乱哄哄的众人。

众人都是知道马高与鸿均的特殊情谊。在许多鸿均不在场时的关键时刻,哪怕马高修为不是顶尖,仍是被大家敬重,是具有极大的权威!于是,大家齐齐地住口,仅只是用欲吃了钱玉山的眼神,盯着他。

马高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后,盯着钱玉山,追问道:“你认为我家均哥儿,是发臆症。是由于你根本就没有看到,他手中或是存在的鱼骨针后,得出的猜想结论?”

钱玉山回想了一下刚才和鸿均相处与应对的场景后,重重地点了一下头后,回应道:“是!”

马高略松了一口气后,接着问道:“你,懂医术吗?”

马高的这个问话一出,立时把众人的心神,都绷紧了!

饶是钱玉山已经是筑基修士了,额头上却立时直冒豆大的冷汗!点了点头后道:“久病成良医……”

马高脸色一变后,极不客气地厉声打断他的啰嗦逼问道:“你只需要说是,还是不是!”

“是,算是……”钱玉山说到这里——

马高一脚踢倒跪着的钱玉山,然后借助反弹力,边向悬崖纵身飞去边道:“什么狗屁玩意!医生难道还有算是的一说!”

众人狠狠地瞪了一脸哀伤,无助倒地的钱玉山后,纷纷全力追赶马高,向着悬崖急驰!

钱谷满最后离去,不但没有扶亲爷爷的钱玉山,反而向他狠狠地吐了一口啖后,急急地追去。

钱玉山胡乱地一抹脸上的浓啖,似是一位被人抢走了最后一笔棺材本的无助老头,边踉跄向前,边惨厉地嘶喊:“等等我!”

鸿均看到在大家均是略有气喘地挤进狼房,疑问道:“你们……”

钱玉山虽然是最后一个动身,终究是筑基高手,仅比众人稍慢上一步。然后,迅速挤到前面,卑微地边点头边挤出一付笑脸地道:“是,是大家听说,听说鸿师您制出了一枚极细,嗯,极细的鱼骨针,是,是特地来瞻仰的。”

众人虽然恨极钱玉山,却是为了不刺激鸿均,不约而同地齐齐点头后道:“我们,是来看看,这个,那个鱼骨针,有多么地细小!”

鸿均极为自得地一亮右手后,对大家道:“你看,这根一尺来长的鱼骨针,被我拿着了,你们竟然没有感觉得到它的存在?看来,真的很细了。认真观察后,还是可以看到它的!”

众人都是瞪大眼睛,看到鸿均的右手食指与拇指是捏到了一起。至于捏着一根鱼骨针云云,自然是没有看到。于是,都齐齐地心往下一沉——

看来,真如钱玉山所说,鸿师,是真的病了!而且,还病得不轻!

于是,大家脸上迅速泛起了忧色。

鸿均见状,还只道是自己的针太细,有些没有看到而心急。就连忙把右手亮高过众人头顶后,极是认真地道:“大家看仔细一点,在我的手指间,是不是有一根白色的鱼骨针?”

“是,是有……”众人参差不齐地回应道。

马高看到鸿均脸色有些不愉快,就急急地道:“什么叫是,是有?均……鸿师手中夹着一根那么长的鱼骨针都没有看到,真不知你们是怎么修炼的!”说完,回头向大家挤了挤眼,示意大家附合一下。

懂了马高意思的众人,都齐声地道:“看到了!真的好细的一根鱼,一根白色的鱼骨针!”

鸿均觉得众人先前的参差不齐地回应,到现在的异口同声地说看到了,有些怪怪的!尤其是看到大家脸上掩不住的忧色……然后,突然看到钱玉山狼狈的模样,心就往下一沉,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后,厉声道:“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这么狼狈与气色低迷?”

钱玉山根本就不敢看鸿均的眼睛,唯有心虚地辩解:“没,没啥……”

鸿均围着钱玉山打量一番后,疑心更重了:“没啥?那你背后的泥,脸上的污是怎么来的?”

钱玉山急中生智,猛然想起自己刚才外出的理由,逐迅速地回应道:“我刚才不是说要外出,给人弄一节树枝作奖励么。不小心爬高了,然后,后就跌下来……然后……”

鸿均释然之后,笑道:“然后就觉得大失筑基高手的面子,就觉得有些丢人才神色不佳?”

钱玉山挤出一个笑脸后道:“正是!您明见万里!”

“屁话!我们是兄弟,是需要抱团在这个极度危险的岛上求生存的兄弟,我不希望大家有事对我隐瞒!”鸿均说到这里,一拉满脸忧色的钱谷满,厉声问道:“你们,一个个的,这么古怪神色,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钱谷满低头喃语道:“没,没有啥事!”

鸿均听后,抬头一个一个地望了过去,看到每望一个人,他就会迅速偏头,不敢与自己对视!有的干脆就是低着头。心中就莫名地涌现一种悲哀!低头想了一会儿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低沉地道:“我知道,我并不是年龄,最大的。我也清楚,我并是修为,最高的。充其量,就是略会耍一下嘴皮子,在大家都对我宽容的情况下,略会耍一下嘴皮子。除此之外……”说到这里,泪,便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除此之外,我,一无是处!谢谢大家一年多时间以来,对我的宽容!”鸿均说到这里,深深地向众人一个躬身礼后,就自转身就往外走!

“不要!”

“鸿师,不!”

“鸿师!”

……

众人一愣之后,看到鸿均决绝的欲离开之后,纷纷上前死死地跪拖着他,不要让他离开!

“你们,不要我了,我,我留在这里,有什么,什么意义?”鸿均强仰着头,不让自己悲痛的泪水流给大家看。

“不,不是!我,我们……”

……

马高一个纵翻身拦在鸿均面前,盯着他道:“我们,从来,以后,也绝不会说,与做,要你离开,或者,我们离开你!”

鸿均从马高的血丝眼中,看到了真诚和……怜悯!

怜,怜悯?

见鬼,我有什么值得大家齐齐地跑来怜悯我的?

心思如电的鸿均,逐步回忆,回想到提炼鱼骨针时,钱玉山……就转头望向钱玉山,看到他一脸悲哀的模样,心头一动,一定是他在其中起作用!然后就想到自己因用神识过度,昏迷一天醒来后……

对了,要让钱玉山看手中的鱼骨针时,他先说是没有看到,再问时,他的脸色……

他一定!

他仍是!

没!有!看!到!

于是,就认为自己……

然后,大家齐齐地汇集这里,然后,大家也是由没有看到,到最后齐齐地附和违心地说看到了。就侧证自己……

想通了的鸿均,脸色立时变得难看起来!

于是,把身一转,厉声对仍是紧紧抱住自己脚的兄弟们,拖着自己身体的兄弟们,厉声道:“都给老……给我放手!你们……你们……一个个,真是,真是气死我了!真不知道,你们以前是如何坚持自己的武道之心。更不知道,你们修仙一年多,道心又修在何处?一个个,竟然,学会撒谎了!没有看到我手中的鱼骨针,并不丢人!但是,万万不可以因此,就论定我,我……我TMD象是一个有病的人吗?”

“来,你们排好队,一个个来,感受一下鱼骨针!”

在鸿均的厉吼之下,大家脸色羞愧与担扰交加地排好了队。

鸿均对排在队伍最后一名的钱玉山厉声吼道:“钱玉山,这桩破事儿,就是你给搞出来的。还有脸排在最末?你,你给我排到前面。老……我,我要让你第一个感受到鱼骨针的存在!”

钱玉山涨红着脸,尴尬地挤到第一位置上,不敢看鸿均地低着头。

“右手伸出来,掌心向上!老实点!”鸿均说完,猛地一拍钱玉山的掌心后,大声问道:“有什么反应?”

钱玉山一愣后,实话实说地道:“没有反应!”

鸿均冷笑一声后道:“没有反应就好!”说完,把手中的鱼骨针,狠狠地扎在钱玉山的劳宫穴后,接着问道:“有什么反应没?”

钱玉山感知了一下后道:“没……不!有酸麻,胀感,在我的掌心有感觉!”

“好!下一位!”鸿均边说边抽针。然后,按照扎钱玉山的流程,事先问他被击掌后,有没有感觉,再扎进鱼骨针后,问他感觉如何。

五十五人都被扎过一遍后,大家都是明了,自己一定是被扎了!而且是被一枚看不见的针给扎的!

众人互视一眼后,排着队,在鸿均以为是向自己认错的目瞪口呆中,轮着向钱玉山道歉!然后,都是目光灼人地盯着鸿均拿鱼骨针的手。

鸿均脸色一冷,嗤笑道:“你们,想都不要想!就算是给你们,你们都看不见它的存在,又怎么去感知自己拿到了它?万一掉了,你们又有何种本事,去找回它?”

两个质问,让众人脸上顿现沮丧!

“不过,当你们的神识,强悍到可以看到它的情况下,我,每人送一百枚这样的鱼骨针!”

鸿均的承诺,让大家欣喜之余,均是暗下决心,要苦修神识了!

并且,经过这次乌龙事件后,大家对亲眼看到的事物,都有一种不去轻易相信的心。正因为常怀这种谨慎,就莫名地度过了许多凶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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