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斯特坐在俩般若中间，只感觉自己身上有蚂蚁在爬。
“～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
要是法斯特也是哈德森穿越前那个世界的人，他一定很能共情这首歌……
感觉事情有些复杂，我能不能走了？
法斯特看着哈德森面色有点恐怖，一时间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哎～真是磨人啊！
.
法斯特在焦急想要离开。哈德森正和艾利维亚交谈。
“你的意思是，你想要摆脱圣光教会的关系，让维多利亚的公民重新获得自由信仰的权力？”
面对这么一个原因，哈德森是一百分不相信。
真有这么好心？
在哈德森前世，某些空气都是香甜的国家，但凡有些政策是打着为了人民的旗号，那铁定是打算坑人。
在莫拉市，哈德森在前世虽然从来没有去过那个国家，却在这里感受到类似的气息。
信仰自由什么的，不如让所有人都吃饱饭来的实在。
正当哈德森打算摇头，对面又开口说话了。
“为了实现这个理想，我可以为先生提供一切需要的便利，整个维多利亚都可以留下终末的痕迹。”
“税收可以减免，场地可以赠送。
只要先生不触犯律法，一切都可以任先生操作。”
“嗯？”
哈德森本来打算批评的话语到嘴边，又酝酿了一番。
如果这样的话，那终末商会的扩张速度岂不是成倍的增加？
不说其他的，只要哈德森拿出一套高产的粮食，以洗脑的方式传播出去，那知名度都会瞬间上涨一大截。
而且……把合欢众向外扩张一下，岂不是效果会更好？
现在的合欢众打入了贫民窟内部，那些生活不如意的市民只要不顺就向合欢众的三个祭司拜一拜，轻轻松松就给哈德森的几个玩具增加不少信仰之力。
毕竟他可是实打实，不计成本的在施展祷告，打起价格战来，圣光教会肯定不是对手。
不过……哈德森感觉这有点太巧合了一点。
怎么就刚好跑出来给他送福利？
对面给的好处针对性有些太强，哈德森不得不提起一些疑心。
但想一想，哈德森觉得应该是自己的错觉。
虽然在对话里没有反应，但看她手下的调查看起来很多很详细，应该是已经把他当成了个新的神明。
别西卜的百科全脑里有讲到有关神明与信仰之力的关系。
这个世界里，一些神明与某些概念绑定。
当在对应形象上，世人对其越是认知，越能让这个概念强大。
就像是圣光教会。
圣光包含了一系列含义，教会的成员越是坚守，越能让力量强大，这就是信仰之力。
哈德森猜测对面估计把他当作“合欢”概念的神，所以提出了这么个条件。
真是误打误撞啊。
要是真这么想，也好……至少可以省下一大堆不明所以的解释。
艾利维亚的虚影一直看着哈德森的面部表情。
他的实力无法通过感知揣测，情感的颜色也无法探查到任何一点。
她只能看哈德森脸上的表情，以此来丰富对哈德森的人物侧写。
“……疑惑……古怪……释然？”哈德森的表情奇异又多变，艾利维亚甚至怀疑对面根本没有在想她说的事。
“陛下，你的条件让我考虑考虑，让你的使徒过些天再来拜访商会。”
“下次进门前，记得先敲门。”
哈德森没有当场表明态度，毕竟他不急，主动发出邀请的是对面，不是他。
艾利维亚女王的虚影没有什么神色，她轻轻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那我就先告辞了，先生。”
虚影消失，刚刚时间流逝被减缓，现在就又恢复了正常速度。
把希勒请出门，哈德森给法斯特先生重新要了一杯奶茶。
可怜的调查局局长，刚刚被会议室里的氛围掐了脖子，现在有些劫后余生的感觉。
他接过哈德森的奶茶，麻木的说了声谢谢。
奶茶有点甜，他感觉自己年纪有些大，喝不惯，但是哈德森给的，他也只能蒙着头皮喝。
舒缓的感觉一拥而上，法斯特感觉神清气爽。
“味道不错，以后在办公室里多备些吧……”
法斯特一边喝着哈德森特制的奶茶，一边惦记着哈德森给他的委托。离开了商会大厦……
别西卜站在哈德森身旁，背后的一个装饰上，一个蓝色玻璃球发着光。
月之狼布莱泽的影子出现。
“主人，我刚刚看到了那个女人的影子。”
别西卜其实有所感应，虽然不太清楚，但是他听到了两人在时间流缓间的对话。
这里可是哈德森的领域，别人想要把控这里可是不可能的。
“……维多利亚”布莱泽念叨着这个名字，像是想到了什么。
“先生，我想起来一部分记忆。”
“曾经，我被驱逐的那个位面区域，有一座城，叫维多利亚！”
布莱泽的记忆想起自己被排斥出位面前，所在地城市就叫维多利亚。
不过他完全无法记起这个城市的其它任何的记忆，只有一个空落落的名字。
“难道你被向外流亡后，又在巧合下回来了吗？”
哈德森想到这个可能。
布莱泽无法知道，毕竟没有任何记忆可以佐证或是反驳这一点。
别西卜倒是提出了个观点。
“主人，位面并不是一成不变的整体，或许曾经潘多拉位面依附在另一块位面上，之后因为外力而脱离。”
别西卜提出位面漂移学说，这倒是很有可能性。
“刚刚维多利亚女王的条件你们觉得怎么样，我觉得还行。”
“不过好像犯不上和教会作对，圣光教会虽然干事没轻没重，但也算不上什么不好的东西吧？”
至少在莫拉市，有哈里的把控下，真的是在干实事。
“反倒是整个维多利亚都在女王的带领下节节败退……”
布莱泽和别西卜都是见识广的人，他们上上下下的分析了一番，最后还是凝聚为几个字——看哈德森自己想不想。
“……等我去把老登找回来，我看看他是什么反应。”
哈德森拿不定主意，他想到哈里那个老玩意。
……他看起来真的很不像个圣光教徒，哈德森从见到的第一眼就是这么觉得的。
“哈里哪去了？”
“主人，圣光教会的主教坐上了蒸汽机车，前往了更北方的——
——天际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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