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溪县一处宽敞的庭院中,继任掌院的庆典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庭院内装饰华丽,灯笼高挂,一派喜庆的气氛。

云溪县内的显贵、道坊中的同道,乃至远近闻名的人士都来到了这里,庆贺秦道奴的继任。

县太爷虽未亲至,但派人送来了一份厚重的贺礼,礼物由一名衙役小心翼翼地呈上。

“替我向钟大人问好,钟大人之意,我秦道奴心领神会。”

秦道奴接过贺礼,面带笑容地向来人点头致谢,这份贺礼无疑是对他地位提升的一种认可。

一位年长的华衣男子走上前,拍着秦道奴的肩膀,笑着说道:

“秦力士,有道坊道长之姿,我看你是大器晚成,来日必定大展宏图。”

“秦力士,大器晚成,来日必定大展宏图。”

……

周围的人纷纷点头称赞,气氛热烈。

秦道奴趁机举杯,与众人推杯换盏,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但在他心底,却有着更远大图谋:

“本掌院,为云清做狗多年,终得了云清传授大力法术,如今实力非凡。至于战力,除了两位大道长外,自问三合之内,少有敌手。”

然后目光炯炯,落在道坊方向,

“今日都以为本掌院跻身云溪县高层,且不知本掌院志在道坊掌事。”

庆典之余,黄无涯上前,向秦道奴禀告唐铭的一举一动。

黄无涯半躬身子,压低声音道:

“掌院,唐铭那儿滴水不漏,他几乎从未外出,每日白天去传功阁,晚上则关在自己小院,属实探查不到丝毫有用消息。”

“废物!”

秦道奴怒斥,眼神阴郁至极,“唐铭和丁熊之间,定然狼狈为奸同流合污,倒卖香烛法器。

若非如此,丁熊为何会无条件支持唐铭?难不成,他丁熊是大善人?”

“只是……只是……”

黄无涯脸色一白,他知道秦道奴的脾气,不敢有任何反驳,却还是小心翼翼地提醒:

“唐铭现在与洪老……”

“洪老又如何?你当他还是三十年前的掌院?不过是躲在传功阁的老朽木罢了。而我,才是当今掌院!”

秦道奴脸色阴沉如阴沟里的黑水,浑身反骨,“他若亲身降临我还惧他三分……”

正在这时,一声揶揄的声音突然响起,从门房处堂皇传至大堂,不加掩饰地讥讽道:

“好大的架子。他秦道奴当年是怎么跪在老头儿跟前求艺的,就让他现在怎么过来迎接老头儿我。”

热闹的大堂,轰然安静下来。

秦道奴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

紧握酒杯的手怒到颤抖,杀气腾腾的眉眼骤然一抬,便看到门口有人拦下一老一少。

老者邋里邋遢不修边幅,少年便是令他咬牙切齿的唐铭。

“算了,给我写上。洪真,携入室弟子——唐铭,来讨一杯水酒。”

洪真随手一甩,一件白色羊皮内甲出现在桌上,“贺礼,便是我弟子唐铭亲手祭炼的入阶内甲法器!”

当他的声音响起时,不需要提高分贝,却能让整个大厅的人为之一寒,所有的目光都不自觉地聚焦在他身上。

“唐铭亲手祭炼的入阶内甲法器?”

众人此时倒吸一口冷气,不由得将目光落在唐铭身上,眼神变幻莫测。

这句话的分量,不弱于秦道奴登临掌院!

入阶法器的炼器师。

地位尊崇。

“管你是带谁来,一件破衣服,就想入内蹭吃蹭喝,也不瞧一瞧这是哪儿?撒泡尿照照自己,够不够资格!”

门房可不曾听闻洪真大名,当即示意身旁家丁赶人。

“呵……”

唐铭面无表情地看着秦道奴,然后冲着洪真微微一笑,说道:

“洪真师傅,看来秦掌院还真记不得您当年的恩典呢。”

而后,法力震荡,出手便将诸人镇压。

“洪……老……”

见洪真他真的为唐铭而出山,秦道奴原本满是傲气的脸上瞬间布满了慌乱。

尤其是唐铭亲手祭炼成入阶内甲法器,这消息更是令他的眼神迅速闪烁。

明显在寻找应对的最佳方式,遍寻不得后而更显局促不安。

一向以强硬和冷酷著称的他,好似一切掌控都在瞬间溜走。

最后,秦道奴迅速站起身,手中的酒杯不小心触到了桌角,发出了轻微的碰撞声,这小小的动静也似乎放大了他此刻的紧张和不自在。

他试图维持着一丝尊严,步伐略显蹒跚地向洪真走去,却又不敢直视洪真的眼睛。

“洪…洪老,您…您何时到来,真是让…让我受宠若惊。”

秦道奴的声音颤抖,试图掩饰自己的慌张,但那颤动的音调却出卖了他心中的恐惧。

洪真的目光平静而深邃,他只是静静地看着秦道奴,没有立即回答。

这沉默仿佛比任何言语都更加沉重,让秦道奴的心底产生了一种难以名状的压迫感。

周围的人也感受到了这股紧张的气氛,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

秦道奴感受到这些目光,尤其是黄无涯,他脸上的表情更加复杂,有愤怒、有羞愧,还有不甘。

“黄无涯……”

唐铭目光落在黄无涯身上,却令他不由得毛骨悚然,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不敢与唐铭对视。

洪真摆了摆手,仿佛对秦道奴的态度并不在意。

而后,洪真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步一颤,宛如风烛残年般,走到了秦道奴的面前,低眉垂目:

“秦道奴,老头子我今日来到这里,不是为了旁的,而是要通知你,老头子的弟子,你不要再招惹,日后低头绕开走,这样你掌院的位置才坐得踏实。

老头子不是老到拎不动刀了,老头子的弟子,自有老头子教。

懂了吗?”

秦道奴的脸色一变,他本想辩解,但洪真的气势让他的话语哽在了喉咙里,最后吃屎闻屁一样捏着恶心道:

“我……懂……”

“今日,贺仪我们师徒都备下了,所以讨一杯酒水酒不过分吧?

麻烦秦掌院亲自奉酒,你们之间的恩怨,就此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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