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意见!”尘洛无不可道。
征得尘洛与袁争虢同意,方正黔退到演武台角落,对严阵以待的尘洛与袁争虢道:“既然你们二人都认可我,那决斗开始吧!”
袁争虢从怀中取出一双手套,戴在手上,败给高元元后,袁争虢特意添置了几件战器,提高实力。
出手就全力以赴,袁争虢半伏在地上,后腰高高弓起,眼睛变成老虎模样,宛如黑洞般,吞噬一切敢于注视他的目光,贪婪而又专注的盯着尘洛。
虎君之体!
袁争虢发出虎啸,气血将他全身笼罩,带着他快速扑向尘洛。
尘洛气血贯通全身,身体膨胀,血影将全身笼罩,金丝腰将力量与速度整合,进入血魔身状态。
以血魔身对抗袁争虢虎君之体。
演武台上,尘洛与袁争虢都化身非人类正常身体,尘洛持剑,袁争虢手戴利爪手套。
手套与君子剑相撞,第一次交锋,袁争虢虎君之体力量更胜一筹。
君子剑被利爪拍开,袁争虢衣袖翻飞,借助身体摆动伸长,欲将尘洛卷住。
尘洛血魔身身化残影,躲过袁争虢衣袖攻击,使用真实之眼,向看透袁争虢内心想法。
袁争虢头顶,云雾中探出恐怖虎首,对尘洛发出咆哮,屏蔽尘洛真实之眼窥视。
无法用真实之眼看透袁争虢内心想法,也就无法知道袁争虢攻击意图,提前做出预判。
尘洛收敛心神,眼神疯狂中保持着一丝清明。
袁争虢利爪划过尘洛身体留下的残影,衣袖也没有卷住尘洛,两次攻击都没有攻击到尘洛,发出一声怒吼。
眉心发力,浮现一霸气“王”字,对尘洛释放威压。
尘洛感觉有精神力量压在他的身上,让他行动突然变得困难。
接着看到袁争虢快速调整站位扑来,一双利爪闪烁寒光。
尘洛只来得及将君子剑横在胸前,挡住身体要害,腹部感觉一痛,鲜血将衣服浸湿。
疼痛刺激尘洛神经,将尘洛眼神里,君子剑守住的一丝清明差一点冲垮。
尘洛咬紧牙关,抚摸冰凉剑身,守住心中理智。
将衣袖中早放好的止血粉洒在伤口上,止住鲜血。
袁争虢舔了舔嘴唇,紧盯着尘洛腹部伤口,眼神得意,“还以为你有些进步,没想到还是这么废物,这么快就受伤,凭什么觉得能挑战我!”
尘洛深吸口气,止住鲜血后,手握君子剑,君子有德,持剑有方。
步走八卦,身如螳螂,尘洛浩然正气灌注全身,一举一动,刚正宏大,滚滚气势在身上凝聚。
袁争虢眼神不屑,冷声道:“装腔作势!”
双腿蹬地,袁争虢发力,衣袖发出烈烈风声,利爪闪烁点点寒光。
云从龙,风从虎!
袁争虢人还未到,尘洛已感觉烈风糊面。
不顾肉身是否能够承受,尘洛将超过双臂承受能力的大量气血灌注到双臂中,双臂膨胀更大,显得身体都有些不协调。
然后金丝腰发力,使得尘洛身体不受影响,依旧协调。
双手持剑,对准袁争虢刺下,烈焰剑法融合君子剑法刺击招式,尘洛这一剑,刺出野火燎原之势。
君子剑与袁争虢利爪相撞,一力降十会,力量上尘洛依旧不是袁争虢对手,君子剑被利爪压制荡开。
袁争虢衣袖抓住君子剑空挡,卷住尘洛身体。
自觉胜券在握,袁争虢脸上露出得意笑容,刚想嘲讽尘洛几句。
突然感觉有东西顺着衣袖钻到他的身体上,对他手臂狠狠咬了口。
感觉全身酥麻,头晕眼花,袁争虢看到尘洛疯狂眼神里,带着一丝笑意。
气急败坏,气血催动袖口中另一件战器,击中尘洛胸口。
尘洛吐血,袁争虢也两眼一翻,倒在地上。
局势瞬间变化,尘洛与袁争虢双双倒地。
方正黔走到尘洛与袁争虢面前,检查两人身体,宣布道:“尘洛受伤更严重,我宣布对决袁争虢胜!”
齐元午在台下皱眉道:“你放屁,袁争虢中毒,尘洛虽然受伤,还有行动能力,若在战场上,挣扎着也能爬到袁争虢面前,一剑刺穿袁争虢的喉咙,所以应该是尘洛胜。”
方正黔皱眉,看着齐元午,不喜道:“两人同时倒地,我才是裁判,尘洛用毒,并非堂堂正正的手段,正面对决,绝对不是袁争虢对手。”
齐元午针锋相对道:“这是决斗,结果就是袁争虢中毒昏迷,尘洛受伤但还清醒!”
台下稷下学宫学子们也对方正黔评判结果不满,纷纷发声,质疑方正黔偏袒袁争虢。
方正黔在台上看着指责他的人,低头认真看着不说一句话,默默扭动身躯,拖着君子剑,靠近袁争虢的尘洛。
与齐元午说的一样,尘洛虽然受伤严重,但还有行动能力,若在战场上,两个人活下来的肯定是尘洛。
方正黔更不会想,如果尘洛将麻痹药换成毒药,现在袁争虢已经死了!
“尘洛伤得比袁争虢重,按照决斗规则,尘洛就是输了,不过念在尘洛勇气可嘉,就算这次决斗,尘洛与袁争虢平手吧!”
“你放屁!”齐元午气急,忍不住爆粗口。
方正黔脸上无丝毫变化,提起昏迷的袁争虢,往袁争虢体内输入丝气血,将袁争虢唤醒。
看着齐元午,接着道:“尘洛没爬到袁争虢,袁争虢醒来,你觉得最后死的是谁!”
“作弊!”有稷下学宫学子气愤道。
方正黔看向说话学子,嘴角带笑,眼神却有浓浓威胁,“你那只眼睛看见我作弊了!”
齐元午看着已经醒来的袁争虢,又看向趴在地上,依旧爬动,并不放弃的尘洛,叹了口气。
虽然袁争虢是方正黔唤醒的,但袁争虢已醒,他们就算有一百张嘴,也说不过方正黔。
跳到台上,齐元午扶起尘洛,轻声安慰道:“你已经尽力,公道自在人心,我们先去疗伤,你伤得很重!”
尘洛抬头与袁争虢对视。
袁争虢面不红心不跳道:“我还能打,你呢,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