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感觉太初是在忽悠自己,但许宁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便没有继续强求。
将一行人送走,太初转头就对上傅雷复杂的眼神。
太初坦坦荡荡地回视傅雷:“有什么问题。”
傅雷摇头:“没有,只是没想到我居然能在他们身上见到回头钱。”
同太初说完后,傅雷看向星流:“你这次能温柔点么?”
星流正想问傅雷是什么意思,却见傅雷直挺挺地躺了下去。
听到砰的一声闷响,星流蹲下身去检查傅雷的情况,随后脸上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这是,睡着了...
太初对星流笑道:“送他睡觉去吧。”
很显然,傅雷升级版已经到了极限。
星流应了一声,熟练地拉起傅雷一条腿,可就在星流准备走向厕所的时候,耳边再次传来傅雷略显卑微的询问。
星流的脚步顿了顿,拉着傅雷走进了电梯。
其实送去房间也没有多远。
赵甜甜凑到太初身边:“师傅,你对客户的挑选标准是什么。”
她怎么觉得没有标准呢!
太初负手而立:“必死无疑者不算,罪孽深重者不算,还有...”
有些人不配拥有机缘,她也是有原则的。
见太初慢悠悠的上楼,赵甜甜忍不住掏了掏耳朵,师傅刚刚说话了吗,她怎么什么都没听到。
眼见太初准备关门,赵甜甜三两步窜到太初身边:“师傅,那您为什么不给许宁算命。”
许宁究竟满足了哪一条。
太初的目光落在窗外:“不给她算,是因为她必死无疑,而且罪不可恕。”
人漂亮,可不代表心也漂亮。
美丽的外皮下,是已经腐烂到发黑流水的骨肉,许宁真该死啊!
听出太初话中的分量,赵甜甜亦步亦趋地跟在太初身后:“师傅,您是不是又打算出去干活了,这次带上我吧,我感觉我现在一次能打十个男人。”
她已经引气入体,进入练气初期,再不是当初那个一碰就碎的小可怜了。
太初摇头:“我今夜哪里都不会去,你也早些休息吧。”
赵甜甜却麻利地挤进太初的房间:“师傅,那个许宁到底有什么问题?”
师傅看起来似乎非常痛恨对方。
太初却了然地看着赵甜甜:“想要听八卦。”
赵甜甜脸上讪讪:“聊两句呗。”
太初却带上了恨铁不成钢的无奈:“你见谁家是空手过来听八卦的。”
爆米花、瓜子、薯片,总得有一个吧!
赵甜甜也没想到,太初竟忽然在谪仙大师和八卦大婶丝滑切换状态,怔愣一秒后迅速转身:“我去拿。”
不等出门便被太初叫住:“不用那么麻烦了,我且用简单的话告诉你,许宁认识的那个纹身师有问题。
所有被许宁带过去的姑娘都是那纹身师的目标,而且都已经不在人世了。”
就像她们昨天晚上在医院碰到的鬼魂,便是其中之一。
赵甜甜震惊地看向太初,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许宁知道么?”
太初冷笑:“带一个人过去给一千块提成,你说许宁想知道么。”
不是不知道,只是被钱遮了良心,装傻充愣罢了。
太初倒是很好奇,当被害者变成自己的时候,许宁还能不能继续装傻下去。
赵甜甜有些着急:“师傅,既然知道那纹身师不是好人,那咱们快些去找他啊,免得被他祸害更多人。”
许宁虽然可恶,但那些姑娘是无辜的。
太初走到赵甜甜面前,一伸手将人推到门外:“就算抓人也不会是今天,早点休息吧。”
她没有接触过对方的任何信息,如今只能通过许宁寻找对方所在位置的蛛丝马迹。
换句话来说,就是她需要时间,这丫头真把她当超人用了。
赵甜甜出门后依旧拍门大叫:“师傅,您干活一定得带上我,我给你准备爆米花。”
太初:“...”其实她经常会有将赵甜甜逐出师门的想法。
三个姑娘从别墅出来后,表情都不太自然。
李曼小心翼翼地抱着自己的肚子,仿佛怀抱了一个希望。
吴瑶的脸色极为难看,仿佛随时要跟众人拼命。
许宁则是肉眼可见的恐慌,即使只是一点点小动静,都能把她吓得战战兢兢。
看着三个姑娘的状态,销售经理:“...”
若非亲眼所见,他说不定会以为傅先生对这几个姑娘做了什么。
许宁的确非常惶恐,她总觉得刚刚那个算命的应该知道了什么。
但真实情况如何,她又没办法确定。
许宁拿出手机,想要给自己的朋友发信息,可消息编辑好后,想到对方的情况,她又不敢将信息发出去。
倒是那边似乎有所感应,一条消息忽然传来:“最近有认识新的朋友么。”
许宁发出一声尖叫,连手机都丢了出去。
突然起来的动静将其他人吓了一跳,纷纷看向许宁。
许宁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买的股票跌了。”
这的确是一个很容易被人接受的借口,大家同情地看了许宁一眼,随后便各自低下头去寻思自己的事。
倒是销售经理同情地将手机递给许宁:“有机会可以平仓,千万不要着急上火。”
许宁应了一声,滑动屏幕的手却不断颤抖,那人约她见面,这太危险了,她应该怎么拒绝对方。
不同于许宁的惊慌,太初躺在床上静静地调息。
这时代的人可真会享受,连床都设计得软硬适中舒服极了。
只是她好像忘了什么事!
这想法在太初的脑子里一转而过,能被忘记的必然没有多重要,无需多想。
此时的耿一丹,正蜷缩在地下室的药缸里瑟瑟发抖。
平日里,外界温度对耿一丹的影响并不大,可这药不知怎么回事,居然让她越泡越冷。
耿一丹的嘴唇已经泛出淡淡的紫色,心里更是叫苦不迭,谁能行行好把药加热一下,再这么下去,她怕自己会冷死在药缸里。
可惜地下室的密封性很好,她的声音传不出去,能听到的又不想管她。
耿一丹悄悄抹去一把辛酸泪,她甚至开始怀疑,安太初那女人是不是故意想要折磨她的。
一夜好眠,太初老早便起床拉着赵甜甜出了门,今天要做的事情有些多,要抓紧时间早去早回。
两人很快便来到天桥,太初刚下车,身后便传来一道惊喜的声音:“安然,我终于找到你了,你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