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行甲和陈栽秧两人开始润物细无声灌起唐笑佛白酒时。
一家高档私人医院!
长相儒雅,自带文人气质的修罗王卫无病闻讯,急匆匆赶来。
身上还散发着浓烈酒气,显然这是刚从酒桌上下来。
身后还跟着一名神态沉稳,不苟言笑的司机兼保镖。
“蹬,蹬,蹬…”
卫无病刚走到手术室门口。
“哗啦…”
手术室大门恰时打开,一名中年医生走了出来。
“许院长,我儿子怎么样?”
一看到走出的医生,卫无病赶忙上前问了一句。
语气迫切得不行!
“唉…伤得不轻,不过并没有生命危险。但四肢长骨断裂粉碎,得立马动手术放钢板固定。”
医生开口说道。
“四肢长骨断裂粉碎,那不是成残疾人了?下辈子得靠轮椅度日?”
卫无病一惊,身形微微一晃。
“不排除这种可能。这还得看术后恢复情况和个人体质。卫公子是练武的,体质不差,有很大可能恢复到与正常人无异状态,但是以后肯定不能动武了。”
“不能练武没事,我只要他能站起来和正常人一样……给他用最好的药,最好的医生,所有设备都要最好的。”
“放心!会的,这手术我亲自操刀。”
医生和卫无病简单聊了几句,便快步离开,准备手术。
医生一走,卫无病眼神一冷,侧目对司机问了一句。
“夏家那小崽子呢?”
“在急诊室病房!”
司机毕恭毕敬回了一句。
卫无病瞅了一眼手术室,稍微一犹豫,便转身迈步往急诊室走去。
他要去问问,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好好的,怎么就突然被人打成这样。
在申城,敢动自己儿子的,他还真想不出来有谁敢。
“踏,踏,踏…”
卫无病推开急诊室大门直接走进。
此时,夏炎武脸色苍白,精神萎靡正躺在病床上,被一名医生细细检查着。
这一看卫无病进来,夏炎武就跟老鼠见到猫似,忍着身体疼痛撑着身子就要坐起,同时叫了一声。
“卫爷…”
语气恭敬的不行,并还带着一丝颤音。
“躺着吧!”
卫无病抬手微微一压,淡淡说了一声。
夏炎武乖乖躺下,随即冲医生说了一句。
“医生我没事儿,麻烦你先出去一下。”
对于卫无病的到来,夏炎武自然知道这是有话问自己。
所以便把医生支开。
医生瞥了一眼卫无病,再瞅了瞅夏炎武,丢下一句。
“那我等会儿再过来给你检查。”
便迈步离开。
卫无病走过来坐到司机搬来一椅子上,直奔主题问了一句。
“详细和我说说怎么回事?煌儿怎么就被人打成这样了。”
“…我,思杰和煌哥在道馆…“
夏炎武组织了一下言语,随即缓缓开口一五一十把事儿告诉卫无病。
末了,补充了一句。
“我听煌哥说他们俩是江南盗的,而且他们也承认了。”
听完,卫无病沉默片刻,神情无波无澜问了一句。
“那你认为呢?”
“除了江南盗,我想不出有谁敢对煌哥动手。煌哥不久不是才杀了他们三位四段鬣狗吗?这是他们的报复!“
夏炎武声音虚弱道。
“这事儿煌儿告诉你的?”
卫无病微微一皱眉。
对于击杀江南盗三位四段鬣狗之事儿,他可是和卫煌说过,别到处宣扬。
没想到他倒是把其当成炫耀的资本。
“嗯!”
夏炎武弱弱点了点头。
“除开这事儿,最近煌儿在外面有没有得罪过人,或者说惹过什么事儿?特别是一些山里的人。”
卫无病继续问道。
所谓的山里人,就是匪!
“没有!这些天我基本和煌哥在一起,大多数时间都在学校待着。”
夏炎武想了想回道。
“那武讲是怎么回事儿?”
卫无病又问了一句。
对于武讲之事儿,他可是道听途说过一些。
对此,他并没有当回事儿。
年轻一辈打打闹闹实属正常,而且卫无病还很乐意看到。
如今卫煌出事儿,他这才想起。
“这事儿…”
夏炎武也不敢隐瞒,把武讲之事儿前因后果言简意赅告诉卫无病。
就连开盘口之事也一并说出。
“童养夫,陈行甲…神力武师,姓陈!能击杀五段高阶矮脚虎…神力武者还真少见,煌儿倒是会找对手。”
卫无病自顾自嘀咕着,随即侧目对司机吩咐了一句。
“查查这陈行甲!”
“是!”
司机点了点头,随即退出房间,雷厉风行掏出手机打了起来。
“这么说,是因为屠家那小子插手,所以煌儿才提出武讲?而这陈行甲也被他收入麾下?”
卫无病五指无意识敲着膝盖问道。
“嗯…屠苏出面求情,并喝下十杯烈酒,所以煌哥才给出十天期限。”
“你对这陈行甲了解多少?”
“申武院镖行专业大一新生,今年的新人王。”
“身份背景呢?”
“草根出身,东北行政区那边过来的。”
……
卫无病又问了几个问题,便起身离去。
走出急诊室,司机也刚好打完电话走过来。
卫无病便开口问了一句。
“这事儿你怎么看?”
“不像是江南盗所为。如果真是江南盗报复,这会儿我们应该收到绑票信息,而不是上医院。而且为了三只鬣狗去动卫少,我相信他们还没这胆。”
司机把自己心中所想,如实说出。
“和我判断的一样!这事儿不会是江南盗干的。”
卫无病很是笃定,随之说道。
“我这有三个怀疑对象,这个陈行甲,屠家那小子和卧龙岗?”
不等司机开口,卫无病边向手术室走去,边分析道。
“如果这陈行甲真像夏小子说的那般草根出身,身份清白,可以排除。背地里捅刀子,这事儿风格倒是像屠家那小子干的,不过没有动机。现在最有可能就是卧龙岗。”
“卧龙岗吗?”
司机不解。
这怎么扯到卧龙岗身上。
“因为金陵城申武院学生被绑之事,卧龙岗想嫁祸给江南盗,可惜祸没嫁成,反倒把自己给暴露了。这说起来还是因为这陈行甲。听说卧龙岗矮脚虎就死在他手里。”
“所以现在江南盗和卧龙岗明里暗里,斗的就跟一对乌眼鸡似的。刚才你也听到夏小子说的,他们承认自己是江南盗的。这典型的就是要嫁祸给江南盗。所以才会伤人,而不是绑人。”
闻言,司机恍然,随之问了一句。
“若真是卧龙岗所为呢?”
“呵…那申城将无他们容身之地。不过这事儿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尚早。对了,尽快查明陈行甲身份。我可不相信一个草根出身的能与斐家有交集,还是斐家最耀眼那颗星的童养夫。”
“嗯,我已经安排下去了!哦,对了,刚才花殿下给您打了一电话,我替您接了,他已经知道卫公子受伤的事儿了。说明天过来申城看望卫公子,并且承诺会把凶手找出来。”
“咱这位花殿下还真是神通广大,人不在申城,却能对申城了如指掌。也罢,既然花殿下想插手,那这事就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