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民，这边这边！”
获奖台上，等程学民不断的鞠完躬后，本来是最后一个上台，得站在最靠边上的！
可主持人李叔光上前招呼他，要将程学民他引领到最中间去！
因为虽然刘欣武被第一个唱名，王濛又是台下排位的绝对C位，可他们两个都没有站在领奖台的最中间，空出来了一个位置，你推我让的。
知道这是让给这次颁奖大会绝对的主角，改开先锋程学民。
所以，主持人李叔光便赶紧，将程学民引领过去就为，主席台上的各位评委们，马上就要过来了。
“不能不能！李老师李老师，我站这边蛮好的！”
见要把自己引到最中间去，程学民连连摆手推辞，那个领奖C位是刘欣武跟王濛他们的，他可不会过去凑那个热闹。
“学民，你就过去吧！”
“你不站那里，我跟老王没一个站得好意思的！”
见程学民也在推辞，刘欣武干脆从中间位置冲过来，拉着程学民就往那边去。
“是啊！学民，不要客气，这没什么好让的！”
王濛也在向程学民招手，这中间的位置本该就是程学民的，因为大家都知道，这次入选作品中，程学民的《牧马人》和《乔厂长上任记》是呼声最高，而且读者来信投票票数最多的。
要是设一二三等奖的话，程学民最少能包揽三个一等奖里面的两个。
所以，这中间位置他不站，其他人好意思站得住？
即便是老牌知名作家王濛跟刘欣武两个，都有点不太好意思站。
在台下被排在最中间的位置，本来就够倚老卖老的了，现在上台来还是要点脸好。
“就是，学民伱跟大家客气什么！”
李叔光也是连连架着程学民的胳膊，跟刘欣武一起用力，要把人给强行架过去！
“行行行，好好好！刘老师李老师，那我不客气，我我我自己走我自己走！”
程学民见实在推脱不了，也不能真被刘欣武跟李叔光两个，给架到最中间的位置去，便赶紧应和答应让他们先放手，他自己走过去。
台上一个小插曲，台下再度响起热烈的掌声，主席台上的评委们也都已经全都站了起来，开始为他们颁发奖状和纪念品。
评奖没有一二三等奖之分，唱名也没有主次顺序，但正式颁奖却有先后。
首先走上台来的，是这次评委会主任吴老，他手里拿着奖状跟纪念品上来，先是在靠右边的位置找了找，很快脸色不由得一度错愕，看向李叔光疑惑的问道：“刚才我好像看到小程是站这里来着？”
“呃！？”
这下李叔光这才反应过来，吴老这是要给程学民颁奖，在找程学民那小子啊！
刚开始程学民确实是站在靠右边的位置，被他跟刘欣武架中间去了。感情在主席台上的吴老，早就注意到了程学民以及锁定了他站的位置。
这一上台来本来是直接给他颁奖的，哪知道在他们主席台评委们站起来，向这边走过来的时候，程学民的位置已然变了！
当即，李叔光赶紧上前，小声的解释道：“吴老，学民我让站最中间去了！”
“哦哦哦！那是该站中间！”
吴老闻言也哑然，然后也是连连点头，便拿着奖状跟纪念品，走向了中间看到了程学民站的位置。
“你这个小程，我就起来眨下眼的工夫，你就窜这里来了！”
看到程学民之后，吴老漫天亲切的开着他的玩笑，继续说道：“不错，再接再厉争取为我们文化口子，写出更多更好更有影响力的稿子！”
“谢谢吴老谢谢吴老，我……我会继续努力的！”
程学民受宠若惊，本来还想着解释一下，为什么被架到最中间来了，可话到嘴边想想还是算了，连连点头跟吴老握手，说道。
跟着就是从吴老的手中，接过了奖状跟纪念品！
吴老跟程学民握了握手后，点头示意后便从这边一个方向，走开了！
程学民猫了一眼奖状上的内容，是《乔厂长上任记》的获奖奖状。
等吴老给程学民这个绝对C位颁完奖后，接下来倒不是其他评委们，一一跟获奖台上的获奖作家颁奖。
而是所有的评委们手里都拿着奖状跟纪念品，在茅老巴老和丁泠老师三位副主任的引领下，全部走到了获奖台上，集体给获奖作家颁奖。
“学民，恭喜啊！”丁泠老师拿着《牧马人》的获奖奖状跟纪念品，给程学民再次颁奖说道。
这里丁泠给程学民颁发《牧马人》奖状跟纪念品，其实还是有点深度的，因为丁泠返城数月深居简出，不与外界联系。
首次发声的第一篇评论稿子，就是力挺程学民的《牧马人》，所以今天给程学民的《牧马人》颁奖，肯定非丁泠老师莫属。
即便是钱老这个为牧马人助推成反思文学第一文的，也得往后面站。
“谢谢！谢谢丁泠老师！”程学民再度接过奖状跟纪念品，跟丁泠握手表示感谢。
“听说学民你这一次，可不止这两篇稿子获奖，那我们先这样，回头去我那坐坐再聊！”
“好的好的，谢谢丁泠老师，您有时间的话我到时一定去拜访！”
丁泠听了点点头没再说什么，颁完奖就顺着大部队，往主席台那边回走。
“谢谢！谢谢张老师！”
接下来还是老熟人，人民文学的主编张光年，等在丁泠后面给程学民颁奖。
这次颁发的《悠悠寸草心》的奖状跟纪念品。
“嘿嘿，学民，看到老钱他们在傻眼，跟个无头苍蝇一样找黄土高坡吗？”
“我们没告诉他！”
张光年跟程学民握过手后，看向台上还有几个评委们，便一脸坏笑的冲着钱老直嘿笑。
“呃？！”
这下搞得程学民都哭笑不得，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张光年好。
“谁是黄土高坡同志？请问谁是黄土高坡同志？”
“黄土高坡同志没有来吗？”
“匡亚兰同志？匡亚兰同志也没来吗？”
“还有写《内奸》的老田，老田同志也没来吗？”
等到张光年下去后，获奖台上基本就剩四个人了，除了获奖者程学民之外，还有钱老跟另外两个颁奖评委。
都在傻眼的问着黄土高坡，匡亚兰还有老田，来没来！？
直接让台下的参会者们，都面面相觑哑然不已！
刚才唱名的时候，都没看到他们三人上台，那肯定是缺席没来了，怎么主席台上的评委们，还是给颁发了奖状和纪念品啊？？
不是到时直接给获奖作家，把奖状和纪念品邮寄过去的吗？
而且获奖作家开会之前，都是去了人文社筹委会签到了的，谁来谁没来都清楚，怎么还让人家评委们上台，给缺席的同志颁奖啊？
“老钱，老高，茹老师，给他给他，都给他就行！”
主持人李叔光见此，赶紧招呼钱老他们把奖状，全部给程学民就行。
“啊？！是代领吗？”
被李叔光喊作茹老师的老作家茹志涓，疑惑的问了一句，因为她手中的奖状，是要颁发给《女大学生宿舍》的作者匡亚兰，是个女同志。
“李叔光，你可别跟我说，《黄土高坡》也是这小子写的吧？”钱老是老熟人，他更直接的惊问道！
这领奖哪有什么代领不代领的，没有来缺席的获奖作者，李叔光那边早就有签到登记，不存在什么代领！
既然让他们这些评委拿着奖状上来，那获奖作者肯定就在获奖台上。
可现在呢！
获奖台上就剩老冯家他女婿，李叔光又让他们把奖状全交给这小子，这还用说？
肯定都是这小子的获奖作品。
“啊？！那我手里的《内奸》，也是学民你写的？”旁边的评委高小声听了老钱的话，瞬间也是反应过来，满脸惊容错愕的问道。
“不会吧！？匡亚兰她是位女同志啊！”
紧跟着茹志涓也同样，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李叔光和程学民，心想着匡亚兰一听名字就是女作者啊！
而且其作品《女大学生宿舍》，也同样写的是女大学生，会是程学民这位年轻男作者写？
“都是都是，我后面唱名的获奖作品，全部都是学民他写的！”
“学民他就是获奖作家，不是代领！”
李叔光连连点头，示意把奖状给纪念品都给程学民，完全没有毛病！
“什么？还真是啊？！”
钱老虽然已经想到这个可能，可等听李叔光这么一确定，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当场被惊得差点直接爆粗口了！
开什么玩笑？！
他们三个手里的奖状，全是程学民这小子的？！
而且李叔光还说，他后面唱名的获奖作品，全是老冯家这女婿写的？
喔擦！
跟这小子前后院住着，他老钱怎么不知道这小子，闷声不吭的写了这么多的获奖稿子？
几篇来着？！
他们现在手里的三篇，加上之前吴老丁泠跟张光年给颁发的，那岂不是足足六篇获奖稿子？
一次颁奖大会，人家都是能有一篇获奖，已然是人品爆发弹冠相庆了！
可轮到老冯家的这位倒好，直接上了六篇！
我滴个乖乖，这是老冯家祖坟冒青烟了是怎么着，竟然能招到这么一个逆天女婿啊？
“了不起了不起啊！”
就在钱老直呼喔擦的时候，同样震惊不已的高小声，已经手里的奖状颁发给了程学民还一个劲的不停的夸。
这是真的没有想到的，第一届全国优秀短篇评选，竟然能发生如此的盛世，了不起啊！
“谢谢！谢谢高老师！”程学民当然也麻木了，除了表示感谢之外，也说不出别的什么话了。
“还是你这个先锋啊？我还以为匡亚兰是为女同志呢！”茹志涓也是笑盈盈的给程学民颁奖，不免同样惊诧万分。
“这个……茹老师，刚开始大家都是这说的！”
“谢谢！谢谢茹老师！”
程学民跟着和茹志涓笑了一下，接过茹老师给颁发的奖状后，连连表示感谢。
这么一来，程学民手里的奖状跟纪念品，已经有五份了！
都快拿不下了！
最后也轮到懵圈中的钱老，给程学民颁奖了！
而领奖台上的小道消息，也已经被坐的近的参会者听到，当场台下就是一片震惊骇然。
开什么玩笑？
刚才唱名没有上去领奖的黄土高坡，女大学生宿舍跟内奸，并不是作者缺席没有来，而是……全是程学民他写的？
所以，刚才主持人李叔光的连续唱名，并不是被其他缺获奖作家打断，而本来就全是改开先锋程学民？
黄土高坡是改开先锋程学民写的？
女大学生宿舍也是他写的？
连发表在《收获》上的那篇《内奸》，也还是程学民写的？
我滴个天，好家伙！
他一个人，这一次直接有六篇稿子获奖？
“全是学民写的？”
“那岂不是说，学民这次有六篇稿子获奖了？”
台下延河文学这边，还不知情的路瑶跟老胡两个，听到前面的骚动也是诧异不已。
等打听到后面唱名的获奖作品，全部都是程学民写的时候，路瑶当场震惊惊呼道。
旁边的胡采也是懵逼，除了鼓掌就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以表达他此时此刻的极度震惊！
紧跟着有着胡采的带头鼓掌，台下便又响起了排山倒海一般的掌声，实在是前面获奖台上传下来的消息，太过于匪夷所思不可思议了！
改开先锋程学民，他一个人竟然一口气斩获了六张奖状，有六部作品获奖，而不是刚开始传的三篇！
“你小子……看藏的真深！”
台上钱老最后一个给程学民颁奖，是真的不知道说这小子好了。
这还是老冯家那个，当初跟个泥腿子女婿上门一般的年轻人吗？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紧跟着，钱老又是问了一句：“这事，你丈母娘顾老师她知道吗？老冯他知道吗？”
“你可别跟我说，你丈母娘老丈人都不知道！”
真的，这要是连老冯跟他那口子都不知道，那这事就真的好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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