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母顾雪晴在办公室里又没多待，再度折返回了刘欣武的办公室。
看着办公桌前都看得入神的老王跟老刘，她没有去打扰，而是在走廊里度来度去，等着！
“老刘，怎样？！”
好不容易等到里面的刘欣武看完，冯母就迫不及待的进去，询问道。
同时还在看着的老王也被惊醒，抬头看向对面的刘欣武。
“老王，你那篇怎样？”
刘欣武没回顾雪晴的话，而是询问了一句王世敏。
“很好！”
王世敏言简意赅，还没有看完有点手不释卷余韵未尽，不过还是递了过去让老刘掌掌眼。
顺便把老刘手中那个短篇，也接过看看到底写的怎样？
就以这个中篇的水平，而且顾雪晴都那么心焦，明显也是更看好老刘手中那个短篇。
所以只会更好。
可让老王没想到的是，他手里这个中篇递过去了，可老刘看完了的那个短篇，竟然被他直接翻转按在了手下，不给他了！
啥意思！？
这一下王世敏伸出去的手，僵硬了！
老刘他这是几个意思啊？！意思是不给他看喽？而且还盖起来，猫都不让猫一眼防着他？
“老刘，你先说这个稿子吧？！”冯母顾雪晴怎么可能还等得了刘欣武再看一个中篇啊，赶紧一手按下这个中篇，说道，“稿子是两个稿子，但只答应给我们一个！老刘你要是觉得这个短篇不行，我就退了这个短篇！”
“不过我个人还是倾向前面这个短篇，伱要是敢上的话，绝对是一个比他李青泉还要大的大卫星！”
卧槽！
顾老师你要是这样说的话，一旁听着的王世敏就更加的幽怨了，这到底是什么神仙稿子，老刘就是按住不给他看啊？！
外面又闻风而来的曹爱琴她们几个责编，听到后同样是满满的惊骇，比燕京文学这次的大卫星还要大，那岂不是写的比《牧马人》还要好？
那个《牧马人》作者老许什么来路啊！？怎么这稿子一篇比一篇牛逼？
怪不得顾雪晴今儿一早过来，走路都带风的不要太飒爽太得意太飘！
“顾老师，这篇稿子真是《牧马人》作者老许的新作？我看文风有点相差好大啊！”
刘欣武极力克制着自己，告诫自己沉住气。本来他是想先看这个中篇，缓缓再说的！
可顾老师又在一旁催促，刘欣武也不得不开口了！
首先，这稿子非常非常的厉害，诚如顾老师所说的，绝对是比他李青泉放的大卫星还要大。
其次，这稿子是真的真的非常胆大，比他年初的那篇《班主任》还要大胆，刘欣武要缓缓。
还有就是，这稿子真的是《牧马人》作者的新作？
文风完全风马不相及，刘欣武都非常怀疑，是不是顾老师真把她爱人老冯压箱底的稿子，给搬出来啦？！
否则以《牧马人》新人新作者的笔力见识，能写得出这样一篇超级大胆，又超级深刻的稿子来？
“老刘你先别管是不是《牧马人》，我都说了我也不保真是不是《牧马人》，我就问你这篇稿子你用不用吧？”
“别真跟人家作者说的那样，即便稿子给我们，我们敢不敢用还得另说！”
冯母顾雪晴又是催问着，最后还能激将一句刘欣武。
“老刘，要不给我也看看？这稿子到底写的怎么样？顾老师也说的夸张了一点吧？他李青泉都敢让新人上头版头条，我们十月差哪了？一篇稿子都不敢用？”
老王在旁边更加的心痒痒，她们这一组领导班子打什么谜语人呢？你们要是拿不准的话，完全可以给他看看参考参考一下啊！
“老王你先别急！”刘欣武摆摆手，老王话都说到这份上，他依旧是摆摆手让他别急，也没给他看。
“我……”
王世敏能不急吗？
可见刘欣武一脸肃然的脸色，王世敏也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难道这稿子他还真不能看？
“顾老师，这篇稿子我得研究研究，找人帮忙先掌掌眼！”
把握不定，刘欣武并没敢当场拍板。
“不过这个中篇倒是有点意思，要不也一起给我们十月吧？”
那个短篇刘欣武心里还在打鼓，不太敢下决定，手里这个中篇他扫了几眼开头，同样也不错题材也不太敏感，完全可以在下一期发表。
“那就留这个中篇？短篇我把它退了！人家作者说了，答应了燕京文学一篇，两篇只能给一篇！”
冯母当然想两篇全留下，可她也不是真的贪心霸道，自家女婿都答应了燕京文学这个中篇，不好让女婿难做的。
至于说留下中篇退短篇，完全是冯母在激将，她看刘欣武舍不得退那个短篇，连老王都不给猫一眼，他舍得才怪。
“答应是答应，我们完全可以去跟作者谈的嘛！想当年，我们为了拿到老钱他们一篇稿子，哪一次不是要吵得头破血流的？”刘欣武悻悻的笑了笑，继续说道，“这样，顾老师你去跟作者谈，我们十月价格出到顶格千字七块，我不信李青泉有这个魄力！”
“千字七块？！”顾雪晴直接翻白眼，笑话刘欣武一句，“那篇《牧马人》李青泉就是顶格给的千字七块，稿费价格上我们没优势！”
“而且人家作者都说了，咱们十月没那么大的体量，单月刊吃不下人家两篇稿子，燕京文学都答应了他，年前连续三期上他的头版头条！”
“啊？！”
刘欣武本以为他魄力大，直接给新人作者千字七块的顶格价格，还一个劲的笑话李青泉小里小气。
可是哪知道，人家李青泉第一篇就给了牧马人作者千字七块的价格。
不仅千字七块顶格的价格，而且年前连续三期头版头条，这还怎么抢人？
同时，这也更加显得顾老师能拿到这两篇稿子的弥足珍贵，不容易啊！
“再说，老刘你就不考虑一下这个中篇的篇幅？”
“人家作者都说了，这还仅仅写了一半，他这个中篇预计在二十万字往上！”
“我就问老刘你，咱们？《十月》一期的用稿经费是多少？”
顾雪晴又是犀利的帮刘欣武做着选择！
“二十万字？！这这……这还是中篇吗！？这个作者拿长篇的稿子想要中篇短篇的价格，是不是有点……”
刘欣武嘴上横肉极尽的抽搐，这个大中篇他们十月确实用不起。
二十多万字啊！他们十月一期的杂志刊，全本所有的稿子加起来，都不见得有二十万字！
他们十月每期的用稿经费，也就控制在二十万字以内！
真要上这个中篇，那还不如直接给这个作者搞个专刊独家得了！
用不起用不起啊！
“二十多万字啊？！”旁边的王世敏听了也同样咂舌，不过也提议道，“其实篇幅不是大问题，我们完全可以搞个连载，分个五六期慢慢发的吧？”
“老王你觉得人家作者能答应吗？人家给咱们两期的时间都不愿给，你还想分五六期慢慢连载？”
老王被呛得无话可说。
“顾老师你是偏向这个短篇？退掉这个中篇？！”刘欣武有心附和老王一句，完全可以慢慢发，他们十月同样可以连续三期头版头条的推。
可人家作者等不了，这就让他们非常的难搞难以抉择。
“老刘你这期要是两篇一起上，我觉得人家作者也不会反对！”
嘶！
刘欣武又是直接倒吸一口冷气，顾老师你不如干脆说，这期直接给这个作者搞个专刊独家吧！
还说这稿子不是你家老冯的，他刘欣武的刘都能倒着过来写。
“顾老师，稿子先都放我这里，我再研究研究考虑考虑一下吧！”
两篇刘欣武都爱不释手，都想要。
如果非得选一篇的话，他同样跟顾老师一样，肯定是前面这个短篇！
不过这个短篇实在是太敏感了，刘欣武得找部里领导，好好的把把关。
“那行，老刘你尽快，人家作者也在等着咱们答复！”
果然是不太敢上，真不知道老刘在顾虑些什么，拿出你当初发《班主任》的魄力来啊！拿出你之前扬言，要赶超李青泉的魄力出来啊！
现在稿子就在这里摆着，机会也在这里，老刘你行不行啊？！
“那个顾老师，这两篇真不是老冯的？！”
见顾雪晴都走到门口了，刘欣武还是不死心的问了一句，说道：“顾老师你跟我说，如果真是老冯的，下期我们十月就上老冯这两篇稿子，给他搞个名家专访，怎样？”
“老冯老了，再怎么搞都搞不出大卫星来！给老许搞个专访，肯定是颗大卫星！”
她家老冯老了，可她家女婿正当年！
冯母在门口放了这么一句自嘲的话，便回了她的编辑部，留老刘他自个儿考虑研究吧！
“这能是《牧马人》老许的新稿子？”
刘欣武心里同样十分的意动，她家老冯确实老了，给他搞个专访独刊，能有多少读者买单？
这次他李青泉可是加印了十万册！
所以，这两篇如果真的都出至《牧马人》作者老许之手，那他们十月未尝不可以给他搞个独刊专访，绝对会爆火。
到时，李青泉那老小子更可能会被气得直吐血！
“老王，我得去部里走动走动一下，你跟顾老师看好家！”
想到火热之处，刘欣武完全坐不住了，赶紧将桌子上的稿子整理了一下，全部收进了他的公文包里，起身就走！
“老刘，你……这稿子真有那么牛逼？！你还得惊动上面！？”
王世敏一见满脸直骇然，心道顾老师给他们十月，到底带来了一颗什么大卫星啊？！别不是大炸弹吧？
“等我回头再跟你说吧！反正顾老师说的不错，这两篇真要都是出至《牧马人》老许之手，我们就给他搞个名家专访，也放一个大卫星，亮瞎李青泉那老小子的狗眼！”
其实也先不管是不是出至牧马人老许之手，先得搞定这个短篇能不能发，得先让上面把把关。
当即，刘欣武就火急火燎的走了，都没给编辑部那边打招呼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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