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九月没有一直纠结N城是不是她生活过的那个N城,她抓紧时间继续看日记本后面写的规则。
【为了保证你在副本里的安全,请严格遵守以下规则,这是你在本空间里唯一能抓得住的救命稻草。
1、除了和你一样的参赛者,不要向副本里的任何人透露你的真实身份,牢记你拥有的身份,不要做出崩人设的行为。
2、本副本为单人副本,在本轮觉醒者没有都离开副本的时候*会有其余觉醒者进来,切记,你能信任的只有你自己。(离开包含通关与死亡)
3、你能看见的一切都是真的,眼见为实非常适用这里,虽然有时候你看见的情况可能很匪夷所思。】
只有三条规则。
既然还有其余两个线索,其余规则应该就在那上面了。
言九月发现这次规则前的提示信息和以往的不太一样。
这次写的是【本空间】,以往的提示信息写的都是本副本一类的字样。
想必应该因为这里是一个真实存在的独立空间,不是副本创造的空间,所以才这么写。
言九月心里已经按照这里是平行世界的可能来思考问题了。
第二条规则有个奇怪的星号,但仔细看还有点像逗号。
这条规则应该有问题,但不知道符号这里应该是什么。
言九月拿出魔镜查了规则,再加上自己的判断,很快就知道正确答案了。
正确规则为【不会有其余觉醒者进来】,而错误的规则现在写着【会有其余觉醒者进来】。
只少一个字,但差十万八千里。
分析完规则,与言九月有关的身份信息也到了她的大脑里。
“唔——”
言九月闷哼一声。
副本给规则的方式太强硬了,直接把一大堆记忆在一瞬间塞进言九月的大脑里,出现了非常痛苦的冲击感。
言九月拥有的身份也叫言九月,是向荣实验室的实验体,因为良好的表现加上承受了许多恐怖的实验,所以被提为研究人员。
目前,言九月来向荣实验室垃圾回收处是为了整理资料。
言九月就在这个时间节点上出现在这里了。
接受完这些内容,言九月沉默了。
这个和她同名同样的人甚至连经历都和她一样。
这里真不是诡异创造的环境吗。
言九月感觉自己有点恍惚。
虽然经历一样,但慎重起见,言九月还是把副本给的记忆好好地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确认和自己的经历没有任何差别后才放心地继续看通关任务。
【亲爱的觉醒者您好,为了让您有一个愉快的经历,您必须完成以下内容,任务顺序不分先后。
1、在这里生活半个月。
2、找到遗失的“镜”。
3、这个世界还有一个“你”,杀掉她。】
任务看得人头疼。
镜是什么?镜子吗?
加了引号,难道是什么东西的代号?
还有杀掉“你”。
这个又是什么啊,看起来也像代号。
言九月想了一会感觉没什么头绪,所以暂时放下这件事,在副本里求生的过程中自然有机会找线索,不急于一时。
合上日记本放进兜里,言九月又检查了仓库,结果在骨堆里找到了一个奇怪的护符,除此之外便没其他可疑的东西了。
带着笔记本,言九月向N城走去。
几乎同一时间,其余拿到笔记本的七个觉醒者也和言九月一样,从不同的方位向N城里走去。
言九月来到N城门口,终于发现了与自己记忆中不一样的情况。
这里有一个城门和一道包围城市的城墙。
这些建筑在远处看不见,只有走近才会显现。
城门城墙的样式都很复古,但却科技感满满,因为它是自动感应的。
没有人来城门前,这里看不见任何东西。
一旦有人想要进城,这里立刻会生成一道蓝色的屏障,等蓝光消失,屏障就变成了城门和城墙,拦住了进城的人。
言九月下意识地想,这里不会已经进化成赛博世界了吧。
站在城门口看了看,随后找到了一个刷卡的位置。
想了想,言九月拿出自己的身份卡,卡片划过刷卡的位置,发出“嘀——”的一声,随后向言九月敞开大门,欢迎她进入N城。
言九月好奇的左右看了看,还好奇的装作不经意踢了一块小石子撞到门上。
听到小石子撞门的闷响,言九月便知道这个门不是投影,是真实存在的。
科技真发达啊。
言九月踏进N城,里面热热闹闹的环境瞬间吸引了她。
小孩子在街边公园快乐地玩耍,欢声笑语传进了言九月的耳朵。
道路上车水马龙。
四周大厦高耸入云。
这里与言九月记忆里还没被毁掉的N城一模一样。
再次来到这熟悉的地方,言九月轻叹一口气,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前往向荣实验室。
前往实验室的途中,言九月被一堆人吸引了。
在一个大厦门口围了一群人,言九月本不想理会,但身边走过去看热闹的人说的话吸引了她。
“哎,快过去看看,听说是向荣实验室的研究员坠楼了。”
“啊?怎么会坠楼啊,是不是压力太大了啊。”
“不知道啊,我们快过去看看吧。”
言九月犹豫片刻,跟着两人一起向人群走去。
好不容易挤进去,结果警察过来疏散人群了。
但言九月离开之前还是看见了躺在地上的尸体。
她很熟悉,那是她曾经的同伴。
两个男同事安静地躺在地上,从伤口看起来不像坠楼,但不知道为什么,很突然地死在了这里,身上还有很多惨烈的伤。
言九月看完就离开了,她并不在意这件事。
向荣实验室的压力确实很大,言九月当研究员那时候有很多同事受不了压力选择结束自己。
因为进了向荣实验室的人没办法辞职,除了死,他们这一生都属于实验室。
如果敢违抗实验室的命令和任务,他们就会被安保人员抓走,失去表面光鲜亮丽研究员的身份,随后被带到实验室里当实验体进行实验。
所以那些受不了实验室压力的人只能选择自尽。
这是他们仅剩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