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没事的,只是太累了。”
“这样子呢,应该是吓傻了,让她好好休息。”
面对大家的热情,莫老都笑脸相对,笑得脸都僵了。
“嘿嘿,香喷喷的鱼汤。”
莫老猛吸了一口香气。
来到这里穷乡僻壤的地方,能吃上一口热乎的,还真不错。
一碗汤下肚,仿佛洗去了一身的疲惫。
两人大块剁食的吃了起来,吃得喷香。
“对了,老头,你的鱼塘有多少鱼啊?这一路够不够吃的。”
莫老盘算了一下,这一路才刚开始,从北合到南离,快则三月,慢则半年。
他的鱼塘只有百来条鱼,应该是不够他们俩吃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鱼塘居然跟着来了。
“好像,不太够,况且你也不能使劲的逮着我的鱼塘撸啊。”
“真是的,狗屁皇帝,害得我们一来就逃荒。”
“没事,当散步吧。”
莫老心态很好。
吃着吃着闻到了一股酸臭味,不大,但存在感强。
咂咂嘴,有一丝不对劲,朝自己身上嗅了嗅。
“yue,这是多久没洗澡了。”
“不止我们,大家都一股十里飘香……”
开始逃难的这段日子里,只有少量的休息时间,大家都没有处理过自己的生理需求,一时让莫锦和莫老头有些受不了。
“我们这一路,过得不算安心的……”
时间没过多久,但是很快便应验了……
.
“宣儿,事情都解决了?”
“回阿爹,事情都解决了。”
“哈哈哈,好样的,不愧是我的好儿子。”
离开的少年段玉宣回到了男子的身旁。
“阿爹,我不懂,为什……。”
男子段刀的大手大力的揉了揉段玉宣的脑袋。
“救人一命没什么的。”
少年突然回想起,刚刚看到的那个小老头,还有那个姑娘,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他们……
少年低下了头,剩下的话没有说出。
“好了,好了,怎么我的英雄儿子天天怎么多想法。”
“像你美丽的娘一样。”
“怎么,儿子像我不好吗?”
一个美妇从一架马车下了来,手上还搀扶着一个老人家。
段玉宣看到自己的祖母下了来,马上上前轻手轻脚的搀扶着她。
“祖母小心。”
“好,我的乖孙真乖。”
来到地面的段老妇人摸了把段玉宣的脸蛋。
“乖孙瘦了呢!”
她满脸心疼的看着段玉宣。
“都怪那个狗屁皇帝,真是害死人了。”
段家提前收到消息,知道不是久待的时候了,赶紧带上一家老小开始逃离。
“就是我可怜的乖孙,都瘦了一圈了,狗皇帝还我白白胖胖的乖孙。”
段老夫人越想越生气。
她就这一颗小独苗子。
小小年纪,就要跟着奔波,要到那南离之地,这路途都不知道要掉多少斤肉。
段玉宣挠了挠头,这段时间他吃的也不差,就是跟着阿爹练武练得有些时日,消瘦了,不过身体也拔长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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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危险很快就过去,没过多久就迎来了清晨。
阳光打在莫锦的脸上,有些刺眼。
迷迷糊糊的转醒,看到同队伍的人都在收拾行李,看样子准备上路了。
“啊,莫丫头,你才起来啊,快点准备准备,又开始要赶路了。”
隔壁顾大娘好心提醒道。
“我知道了,谢谢顾大娘。”“诶,我这有些菜饼子,你要是不嫌弃就吃几个吧。”
说罢,也不管莫锦要不要,直接给了她三四个菜饼子。
这算是多得了人家顾大娘也是一顿一个而已,这算是大方的了。
“谢过顾大娘。”
“诶诶,客气些什么……”
莫锦带着菜饼子去找莫老。
莫老在一棵树旁不知道要干什么。
“你看,顾大娘给了几个饼子给我们。”
还没说完,拿起一个直接塞到了嘴里。
“咳咳……”
“咳咳……什么玩意,怎么…这么难咽下去。”
“哈哈哈。”
莫老看着她这副模样,忍不住笑话她。
“人家是要配着水吃的,哪有像你这样直接咽下去的。”
“味道也不怎么样?”
“你还挑上了?有的吃就不错了。”
莫老敲打了一番莫锦,让她明白现在的处境。
“莫老,莫丫头启程了。”
突然,那边来人喊了。
——
大伙又开始了赶路之旅。
向前走了十来里路,两旁的树木已经干枯的不行,地面上仿佛没有一丝水分,前脚往前踏,后尘就扬起来。
今年好像是旱年。
“哇,灰尘好大。”
莫锦捂住了口鼻,但是眼睛还是进了沙子。
刹那间好像记得莫老放了几条干净的毛巾在衣柜里。
默念一番,进去出来五秒不到就找到了条毛巾。
把它剪成两半,两人把脸都蒙了起来,剩下一双眼睛在外面。
“这样好多了。”
解决完这个问题,两人都松了口气。
“嘭……”
“诶呦,对不住。”
面罩遮住了大部分的视线,一时间莫锦看不到路,把人给撞了。
对方的眼神犀利,看得莫锦一惊。
“你们这是戴着面罩做甚,吓死人。”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莫锦怕生事端,赶紧给人道歉,莫老看着这场突入意外,把莫锦拉远了些。
——
“大伙,大伙继续往前走,很快就能休息了。”
现在已经走了两个时辰了,幸亏太阳算不上毒辣,但是爷孙俩感觉身体已经湿透了。
微风飘过,都能闻到一股奇妙的味道。
两人对视一眼,很快别过脸去。
就在他们贫嘴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
“驾———”
一辆马车快速驶来,马夫还用缰绳大力的鞭打拉着的两匹马,有几下是对着队伍里的人去的。
“都给我闪开,别挡道。”
他突然的出现,周围的人为了不被撞四处逃窜。
“吁……”
马车突然停到了最前方,马夫在下车处放了个梯子。
“小姐,请……”
像狗腿子般,恭恭敬敬的对着范禾禾。
旁边的人都注视着面前这位美丽的少女。
“咦,什么味啊?这么的臭,不愧是贫民,天天带着臭气。”
范禾禾抽象的说着,边说还捏起了自己的鼻子。
“真臭,恶心死了,来人,把他们都赶走。”
的确,两者对比起来,赶了半个月路的人,和面前这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是无法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