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祁聿的老婆昏迷,儿子心脏病导致他跟沈之闲一家走得很近,平时的时候苏清秋也会帮着照顾恩恩。
宁妩差不多知道这个,抛开梦里那些不现实的记忆,看着眼前温柔如水的女人:“江祁聿在忙,不过等会儿应该会过来。”
沈之闲也没拿她当外人,拉着自己老婆的手去了会客区,午饭都放在了桌子上。
恩恩和秋秋进来,两个人像是吵架了一样,秋秋不想搭理他。
恩恩一脸委屈,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来到妈妈身边噘着嘴也不低头。
宁妩摸了摸孩子的头:“怎么了宝贝?”
恩恩委屈巴巴地看着秋秋:“秋秋妹妹骂我。”
秋秋一脸傲娇,甜酷甜酷地瞪着他:“骂你怎么了,舔狗。”
沈之闲清咳两声,赶紧把一口饭塞到女儿嘴里:“别学了什么词就乱用,女孩子家家也不知道温柔淑女一点。”
苏清秋很不好意思,十分抱歉地看着宁妩:“孩子童言无忌,短视频看多了。”
秋秋嘴里塞满了饭对自己的爸爸说:“我为什么要淑女,我就是公主,我想怎么就怎么,那种扭扭妮妮的女生最茶了。”
恩恩气的语无伦次:“你胡说!”
沈之闲无奈地看着女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苏清秋再次不好意思地看向宁妩:“平常太娇纵她了,你别介意。”
宁妩看了好几眼傲娇小公主:“倒是跟你们的性格一点都不像。”
苏清秋语气柔和道:“是啊,跟我妹妹挺像的。”
她刚说完这句话。
用筷子夹菜的男人,手一抖菜掉在了桌子上。
“哎呀,怎么这么不小心,你还是主刀医生呢,手这么不稳?”
苏清秋跟任何一个贤妻良母一样,十足的耐心和十足的温柔,用纸巾把掉在桌子上的菜包起来丢在垃圾桶里。
宁妩也奇怪地看了眼方才有一瞬间慌乱的男人。
“没事,你们慢慢吃,我带儿子先走了。”
他们立马离开。
出了办公室后。
恩恩拉着妈妈的手:“妈妈,为什么沈叔叔家感觉怪怪。”
“苏阿姨看起来好温柔,比幼儿园的老师还温柔,恩恩却很害怕她。”
“秋秋也说更怕妈妈,她还说羡慕我,爸爸妈妈感情很好。”
宁妩也这么觉得,连小孩子都感觉到了。
“恩恩不要去过多的在意别人家的事,不懂得也不要问,知道吗?”
恩恩似懂非懂,噘着嘴说:“秋秋老是欺负我,明明我是哥哥。”
宁妩有些好笑:“男孩子让着女孩子是很正常的事,但也不用一味的忍让,如果你不开心了一定要表现出来。”
“没有任何人可以让你委屈。”
恩恩哦了声,在思考。
冷颜寸步不离地跟在他们身后,确保夫人和小少爷的安全。
快出医院的时候,江祁聿过来了。
恩恩一跳就被爸爸抱起来,叽叽喳喳地跟爸爸说今天发生的事。
江祁聿一边听一边拉住妻子的手:“李葭意一直鬼鬼祟祟地干什么。”
“啊?”宁妩正出神,听到好姐妹的名字抬眸,目光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
果然看到李葭意打扮的奇奇怪怪,躲在各种遮挡物后面还以为别人发现不了她。
在一众正常人里,她的行为最不正常啊。
好丢脸。
他们直接走过去。
李葭意发现自己被他们看到了,就想跑路。
结果老陈神出鬼没地出现,拦住了她:“李小姐,来都来了肯定跟夫人有好多话要说吧。”
李葭意嘴角微抽,她确实有话要说可是不是要当着冰山霸总的面说啊。
她强颜欢笑,看着迎面而来的一家三口:“好巧啊,我有点生病,你们给恩恩复诊啊?”
干巴巴的解释。
恩恩乖乖地叫人:“意意阿姨。”
李葭意觉得好姐妹的老公眼神很冷,后背发凉:“好好好,恩恩乖啊。”
宁妩收到了她的暗示,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那个,我们好不容易见一面,葭意居然生病了,还不告诉我,来都来了,我陪葭意去看看。”
“你跟恩恩去车上等我。”
江祁聿扯了下嘴角,没禁锢她自由,抱着恩恩离开。
男人走后。
李葭意才狠狠地松了一口气:“天呐,你老公气场也太强大了啊。”
“吓死了,刚看我那一晚估计想把我埋去南极。”
宁妩拍了拍她的肩膀:“正好你来了,跟你说个事。”
李葭意已经差不多猜到了,包里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估计得成废纸:“你不打算离婚了?”
宁妩有些不好意思:“恩恩有心脏病,不能受刺激。”
“我不能生了他又不管他,我可以自私却不能让恩恩没有完整的父母。”
李葭意叹气:“那你的意思是?”
“先看看吧,往后拖拖。”宁妩现在也拿不定主意,江祁聿看起来确实变了很多。
三年前的事他也不是故意的,只能说是天意弄人吧。
但她不相信车祸不是花薇算计的。
她一定会找到破绽。
“对了,你在我昏迷后查过这件事吗?”
李葭意点点头脸色微微凝重:“这件事或许你老公知道的更清楚,但,目前看来跟那个花薇确实没关系。”
宁妩不信,那些事跟她脱不了干系。
“我承认当初确实多想了很多,不理智,可是我之所以出了车祸,当时的时间,地点,起因都很花薇有关,是她透露江祁聿想杀我。”
这件事她一直藏在心里,却也耿耿于怀。
李葭意皱眉脸色思索:“江祁聿要是想杀你,就不会想尽办法救你了。”
“所以这个女人一直在挑拨离间,对了巧合的事,那女人也在你儿子的幼儿园。”
宁妩现在就想去找江祁聿算账,他是把那个女人开除了,却让自己的儿子跟那个女人接触。
“好了,这件事慢慢查,我先去问问江祁聿怎么回事。”
“你们别吵架啊,你肯定吵不赢,又打不赢所以忍忍就过去了。”
李葭意叹气,造孽啊。
她包里的电话响了。
备注是哥。
“我知道了,马上过去,你少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