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李厥的记忆被压缩了,但他的智商没被压缩。
因此,他一直非常清楚自己和高阳姑姑的关系。
亲情只是维系他们关系的纽带,但若想这条纽带能够固若金汤,那就得有拿得出手的利益。
李厥通过这件事,基本上就知道为啥李承乾会失败了。
因为他既不会看人,又容易相信人。
“父亲,世上最稳固的关系,既不是亲情,也不是友情,而是永恒的利益。”
“别说高阳姑姑跟你只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关系,就算你们是一奶同胞,在涉及身家性命的大事上也根本指望不上。”
李承乾听到这话,颇为惊异的看了眼儿子。
这是一个七岁的孩子能说出来的话?
虽然李承乾早就察觉儿子早熟,但怎么也没想到儿子能熟到这种程度。这特娘的要是再晚发现几年,估计自家儿子都熟透了!
“臭小子,你在对我说教?”
“不敢!”
“我只是告诉你一些为人处世的道理,免得你以后再被人坑。”
“你!”
“好好好,就算你说的对,那你给我说说,你个身无长物的孩子,能给你高阳姑姑什么利益?”
李厥闻言认真的掰着手指头默算了下。
“一年五六十万贯的收益吧……”
“啥?”
“一年五六十万贯?”
李承乾听到这话整个人都懵了,一年五六十万贯是啥意义,那是整个长安城一年的商税!
要是真有这么挣钱的生意,别说让高阳去找父皇求情,就是让她把驸马房遗爱宰了,她都不带丝毫犹豫的!
“你给我说清楚,你都教伱姑姑做什么生意了,该不会是贩卖私盐吧?”
在李承乾看来,这么挣钱的生意,要么是贩卖人口,要么就是贩运私盐,或者将精铁私自贩卖给草原部落。
李承乾当了十八年太子,深知在大唐挣钱的门道。但他这个人既不贪财,又不好色,从没想过在这些门道上渔利。
李厥听了李承乾的话,满脸不屑的撇撇嘴道。
“贩卖私盐能挣几個钱?”
“我教给高阳姑姑的法子可比贩卖私盐挣得多多了!”
“嘶……”
“既然不是贩卖私盐,那就只剩下走私精铁了!”
“不过我就纳闷了,你和你高阳姑姑是怎么打通关节,买通一路上的关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