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我吧,我的肚子快破开了。”
水潭之中,女帝紧咬着下唇,甚至渗出一滴鲜血而不自知。
她的后背弓起,双手死死抓着李令歌的手肘。
这个家伙的身体好像能够无限延伸。
她终于明白刚刚为什么给她喝了一桶水了。
如果李令歌愿意,她丝毫不怀疑那家伙。
而且她的身体开始变得奇怪了,这种感觉她很熟悉,就像是在温泉之中第一次被李令歌夺了纯元。
灵溪悄悄凑到李令歌的耳旁,低声道。
“我好像有一点点感觉了。”
闻言,李令歌后背猛地绷紧。
这种奇妙的感觉,她再也不想经历了。
刚刚灵溪的话,她自然听到了。
所以,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太上忘情道切断了她们姐妹之间的异体同感,但是现在那断掉的联系正在一点点恢复。
就连她和灵溪之间的感应都已经开始逐渐恢复,共情的状况下,自己是不是已经开始影响师尊的情绪了。
毕竟,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再次被李令歌给支配了。
女帝想要让自己的心绪平复下来,不要影响虞妙清。
可是在李令歌的转轮秘术,以及橡胶之躯的加持下,她仅仅坚持了一瞬间,便骤然崩溃了。
“啊啊师尊,对不起。”
就在此时,她体内的魔种再次爆发了。
镇远城,被李令歌降下天罚,她一边要压制魔种一边要恢复自己的伤势,本就有些难以为继。
现在,心中情绪的剧烈波动,魔种乘虚而入,让她的神魂崩溃了。
感受到女帝身上的魔气,李令歌的嘴角微微勾起。
想要压制女帝神魂中的魔种,必须双休。
“陛下,运转极乐神魂秘典吧。”
因为魔气的侵袭,女帝的神魂都在发颤。
可是她怕,怕和李令歌双休,会更加影响虞妙清。
然而,李令歌丝毫不着急,他只是望着灵溪淡然道。
“若是陛下堕魔,不知道异体同感的灵溪会怎么样。”
闻言,女帝立即看向了身旁刚刚切换到天真无邪表情的灵溪。
刚刚,她已经有了和灵溪之间的感应。
如果她堕魔,彻底破了太上忘情道,那么异体同感的灵溪也会——堕魔。
一边是妹妹,一边是师尊,她感觉自己的神魂仿佛被两股力量在撕扯。
她深吸一口气,好似心中有了某种决意,而后运转极乐神魂秘典,转头吻上了李令歌的唇。
她不能堕魔,一旦堕魔这个世上没人能够阻挡得了她。
到时候便是一片尸山血海,太清宫也会受到牵连。
她可以与世为敌,但她不能让灵溪也陷入这样的境地。
此刻,女帝只能祈祷虞妙清的太上忘情大道不受她的影响。
一个时辰后。
女帝眼眸之中的魔气已经彻底消散,魔种再次被压制。
此时的她,也已经没有了丝毫多余的力气,只是趴在李令歌的肩头,不断地大口呼吸着。
她双目无神地望着岸边陷入晕厥的灵溪,莫名有些心疼。
“你就不能怜惜她一下吗?”
“你还是不了解她。”李令歌轻抚着女帝的后背,“刚刚你也听到了,她可是一个劲喊着再用力一些。”
他抽身而退,一道巨大的阴影出现在女帝的玉面之上。
“我帮陛下压制住了魔种,帮忙清理一下医疗器械不算过分吧。”
女帝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一想到刚刚,她就觉得一阵恶心。
似乎是猜到了女帝的心思,李令歌也没有强求。
“那我只有去叫醒灵溪了,相信她非常乐意效劳。”
“李令歌!”
“臣在。”
“你给朕等着,早晚有一天,朕,呃!”
女帝的话还没说完,便没办法出声了。
水下的女帝不断用手捶打着李令歌的双腿,溅起阵阵水花。
如墨的长发在水中飘荡,李令歌的声音传入水下。
“极乐神魂秘典会一次次在你的神魂上打下印记,情根深种,不知道共情的师尊会不会受到影响呢?”
女帝犹如五雷轰顶,僵在了水中。
李令歌的话,反复回荡在她的脑海之中。
师尊,共情,情根深种……
阁楼。
虞妙清的额头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水,受女帝的情绪影响,她的玉手情不自禁地攥紧衣袖,纤白罗袜中的脚趾微微蜷缩。比女帝还要丰腴娇躯不断颤抖,香汗浸染了衣衫。
发髻不知何时已经变得凌乱不堪,散乱的发丝落在脸颊上,被汗水打湿。
虞妙清只觉得莫名有些燥热,衣襟被她扯得越来越宽松,被尘封了几十年的白皙间的那抹阴影展露无余。
略微低头,反应过来的虞妙清立即收拢领口,而后不断拍着自己的脸颊。
“我是疯了吗?”
下一刻,她瞬间并紧双腿,喉咙间挤出一抹轻咛。
衣襟被直接扯开,她的道心出现了一丝裂缝。
“灵月。”
黄昏。
女帝脚步发虚地回到了阁楼。
“师尊。”
推开三楼的房门,只见虞妙清仍盘膝坐在蒲团上,仿佛入定了一般。
听到动静,她缓缓睁开了眼睛。
望着女帝脖颈上的红色印记,她睫毛一颤,下意识错开了视线。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一点都不知道节制。
女帝并不知道自己脖颈上被李令歌留下了痕迹,她只是有些担忧地看向换了一袭衣裙的虞妙清。
“师尊,您没事吧?”
虞妙清仿佛还是那个心如止水的太清宫宫主,她抬眸望向女帝。
“为师能有什么事。”
闻言,女帝心中这才松了一口气。
师尊的太上忘情大道虽然不能压制她的心绪,但是自身并不会受到影响,她的担心有些多余了。
“师尊,我们之间的共情还是解开吧,弟子怕影响您的修行。”
她知道李令歌今天一整天除了她和灵溪之外,什么都不干。
可她又不好意思说自己今天有被李令歌支配了一整天,只能委婉的提醒虞妙清。
“怎么,你还是不信为师的道?”
女帝低着头,不知该该怎么解释。
房间之中,师徒两人各怀心思,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最终,虞妙清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你是怎么惩罚李令歌的?”
虽然明知道钟灵月是怎么做的,可是她想不明白。
堂堂圣境,为什么又被李令歌支配了。
难道,真的是余情未了吗?
可是她很了解灵月的性子,绝不会甘愿被人支配。
今天整整一天,通过同情她能够清晰地感受到灵月一直都是被支配者,这太不符合常理了。
听到这个问题,女帝的眼神有些闪躲,要将李令歌那诡异的手段告诉师尊吗?
可是说出来又有什么用,连她的修为都能被剥夺,更何况是师尊。
现在,她只想让李令歌那个危险的家伙离师尊远远的。
“师尊,明日我就带李令歌离开吧。”
“不行!”
虞妙清想都没有想,下意识便出言拒绝。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心底就是有一种声音,不想要李令歌走。
这种莫名的情绪,犹如附骨之疽般让内心和身体都不受大脑的控制。
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她立即找了一个合理的借口。
“李令歌废了泽儿的修为,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地放他离开。”
女帝总觉得虞妙清有些不对劲,可是这个理由又很充分,让她说不上哪里不对。
“弟子可以将他带回西周狠狠责罚,绝不姑息。”
“你真的可以吗?”虞妙清意味深长地盯着女帝,“为师也是为了你好。”
她可丝毫没有觉得李令歌被责罚,反而是灵月被鞭挞了一天。
而且,她的道心已经出现了缝隙,冥冥之中总觉得若是放任李令歌离开,她将永远无法踏入圣境。
在搞清楚事情的始末之前,李令歌不能走。
女帝偷偷瞥了一眼虞妙清的眼眸,总觉得自己好似被看穿了。
毕竟两个人处于共情之中,她也不知道白天的事情,对方知道多少。
“师尊,李令歌的嫂嫂也是圣境,若是被她知道李令歌被扣押在太清宫,怕是会找上门来。”
“她若是想要带人走,也必须给我太清宫一个交代。”
话音刚落,虞妙清的眼眸之中再次泛起涟漪。
她呼吸一滞,有些难以置信地盯着钟灵月。
人就在她的眼前,为什么她还会有那种异样的感觉?
女帝娇躯一颤,她也立即意识到了什么。
李令歌之所以一整天都不放她离开,就是想要最大程度破除太上忘情道,好让她和灵溪之间重新建立异体同感。
当然,效果是显著的,比如她现在便能感受到灵溪正在被……女帝双腿并拢,用最后的理智开口道。
“师尊所言极是,弟子先告退了。”
她若是再不走,怕是一会就要忍不住了。
“等一下。”虞妙清衣袖之中的拳头已经攥紧,“明日是太清宫一月一次的讲道之日,你难得回来,给师妹们讲讲修行道法。”
“弟子遵命。”
女帝躬身行礼,而后快步退出了房门。
走出房门的那一刻,她立即扶住了门外的栏杆。
心底的异样感,让她连走路都变得异常艰难。
女帝并不知道,在她走出房门之后,虞妙清的脸颊抑制不住地变得绯红。
而且,其座下的蒲团早已经湿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