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刘子业】
【身份:皇帝(暴君)】
【品性:暴戾变态、残忍嗜杀】
【生平:孝武帝刘骏长子,字法师,无才无德,继位仅一年多,便被湘东王刘彧等人弑杀,终年十七岁,最后安葬于丹阳郡秣陵县南郊坛西。】
金碧辉煌的玉烛殿内,刘子业托腮看着自己这一图鉴明细,内心是拒绝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皇帝梦,可万万没想到,他会穿越成南北朝刘宋时代,年纪轻轻就要暴毙的暴君刘子业身上。
南北朝本来就是一个展现人类三观底线的混乱时代,昏君暴君层出不穷,礼义廉耻等于没有。
虽然穿越成了皇帝,可这个皇帝过没多久之后就要被噶,那还不如乖乖待在现代当个卑微的社畜,好死不如赖活着。
“不行,我要保住自己的小命,绝不能被噶。”刘子业蓦地站起身来,势要改变自己这岌岌可危的命运。
幸好,现在才八月,距离刘子业登基不到三个月,那些荒唐突破下限的操作还没完全发挥出来,一切还来得及。
最主要的是,刘子业发现,自己一直玩的皇帝成长计划这个游戏,也跟着自己过来了。
有了这个作为自己的倚仗,刘子业觉得,自己的小命,还有得救……
“陛下,这是太后丧仪所消耗的明细,请过目。”
不多时,一个眼角轻挑,声音尖细的年轻太监双手捧着一本奏折呈了上来。
太后?
一提到太后薨逝,刘子业不由得想起了历史中原身那荒唐的往事。
太后病重,临终前打发宫人前来请皇帝前去一见,结果原身断然拒绝,还说出了那句传世经典——
“病人的房间那么多鬼,我可不去。”
此话一出,传到太后的耳中,气得太后病情加重,连连呼喊,让人取刀来,她要剖开自己的肚子,看看怎么会生出这种东西来……
如此母慈子孝的场面,不过是刘子业继位后的小操作罢了。
和之后的荒唐比起来,不值一提。
结果到了太后病逝,原身还真没去探望过,就连丧葬都是交给下面草草解决。
接过奏折,刘子业嘴角不由得微微抽搐了起来。
穿越到这种人身上,连他都忍不住嫌弃起来了……
“启禀陛下,越骑校尉戴大人求见。”这时候,门口驻守的宫人躬身禀告。
刘子业把奏折放好,端坐在高位上,轻轻抬手。
“让他进来。”
宫人应声退去。
不多时,一名衣冠端正,一脸浩然正气的中年人迈步而入。
山呼万岁,平身后,刘子业看着下方神色肃穆的男人,心中默默打开了属于他的人物图鉴。
【姓名:戴法兴】
【官职:越骑校尉】
【能力:优秀】
【忠诚:65】
【品性:刚正】
【亲密:0( 0)】
望着最后这一栏,刘子业有些意外。
如果可以,估计亲密这一栏,得负数了。
毕竟,原身可是恨死了戴法兴,没过多久就要找个理由把他给杀了。
不过,身为暴君,不喜欢忠臣和能臣才是正常操作。
以原身这无可救药的行径,戴法兴还能对皇帝保持着65的忠诚度,无非是因为蒙受先帝赏识,不愿辜负皇恩罢了。
否则,估计没有一个人愿意待在刘子业手下做事……
“陛下,皇太后薨逝,丧仪大典您竟然不出席,这成何体统?天子当为天下人表率,不孝之人如何当得这个大位?”
戴法兴一进来,便对刘子业发起了控诉。
刘子业不由得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无奈极了。
明明不是自己干的好事,偏偏要给原身当替死鬼……
与此同时,戴法兴还在继续质问:“陛下,您这般肆意妄为,难道要当第二个刘义符吗?”
宋少帝刘义符,是开国宋武帝刘裕的长子,刘宋王朝的第二个皇帝。
只可惜,此人沉溺于声色犬马之中,不理国政,加上常年与北魏开战,外患当头,三位托孤重臣唯恐有负先帝托付之恩,便将刘义符废掉,另立了新君。
被废不久后,刘义符便被杀了,享年才十九岁。
不得不说,将新君和被废被杀的刘义符相提并论,戴法兴胆子不小。
也难怪最后会被原身怀恨在心,先免去了官职,后来直接赐死了。
心胸小一些的皇帝,都难以忍受这种话,更别说刘子业这种不折不扣的暴君了。
不过,此时的刘子业自然不同以往了。知道历史轨迹的他,如今还有着人物图鉴查看,每个人的能力和忠心都心中有数,自然不会轻易被激怒。
只是,刘子业看着如此刚直的戴法兴,心中还是不禁叹息了起来。
虽然忠言逆耳,可这戴法兴确实太过强硬,被记恨上也不奇怪了……
刘子业笑眯眯的点了点头。
“戴校尉说的是,朕确实轻率了,必不会再犯。”
闻言,下方的戴法兴都不由得懵了。
意外极了。
这是小霸王刘子业会说的话?
太宰江夏王刘义恭受遗诏辅政,皇帝继位后又加其录尚书事,按理当总掌朝政,然而被一系列政变和打压失去了锐气的刘义恭,却窝在府中,不再过问政事。
自此,不论诏命施政还是尚书大小事都由戴法兴决断,便屡屡和皇帝发生冲突。
两人每次见面,基本上都不欢而散。
刘子业被质问后,还能心平气和的相谈,这还是头一遭……
更何况,陛下居然知错能改了,这让戴法兴觉得世间有点不真实。
他不是钟爱打压小皇帝,一心想要提升自己的权威。
只是小皇帝太过放浪形骸,举措荒诞,他不愿看到刘宋江山毁于一旦,辜负先帝深恩,便才苦口婆心,想要改变一切。
如今刘子业主动认错,倒让戴法兴不知该如何回应了,整个人都梗住了。
就连刘子业身旁服侍的年轻太监也开始急了。
他连忙凑近刘子业身边,低声唤道:“陛下,您是天子,所做作为都是对的,怎可对臣下认错?戴法兴目无君上,理应受罚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