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看出了她心里有鬼,蹙眉道:“这段时间你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向我汇报,有关林明的情况?是不是被他收买了?”
“陛下冤枉啊!”
李秋水一听,惊慌失措,磕磕碰碰道,
“不是臣不尽心尽力,是这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那个林明,我就会……就会……”
“就会什么?”叶清欢好奇问道。
“做出一些失态之举!”
李秋水哭丧着脸,脸颊一片娇红,
“臣都是成亲的人了,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沦为长安的笑柄!”
“比方说呢?”
“不受控制地坐在他腿上,撒娇。”
叶清欢了然,幽幽道:“理解的,毕竟你远在千里之外,孤男寡女的,难免会有一些想入非非,人之常情。”
“不是啊陛下,不是这个样子的!”李秋水面红耳赤,还企图辩解。
但叶清欢只是笑笑道:
“朕懂得,懂得。”
“话说镇国公病了,是真病,还是假病?”
她接着下一个话题。
李秋水支支吾吾道:“臣觉得,有猫腻!但是,只是称病不出,对我们好像也没什么影响。”
“朕问你,长安传言,林明在河豫大开杀戒,是否属实?会不会是地方刻意夸大了实情?”
叶清欢目光如炬道。
“臣不敢隐瞒,林明在河豫八州,那简直就是杀疯了!”
一提及这个,李秋水就口若悬河,
“一个月内,诛杀了本地豪强三千多人,地方官员及其亲属大概是将近一万人,还有一些哗变官兵,被他下令活埋,一共处死了五千人!”
李秋水瑟瑟发抖道,“整个洛阳城外,尸山血海!当地百姓都管他叫,人屠!”
叶清欢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看来还是她得到的信息,还是太保守了!
“人屠……没想到,他之前一个弱不禁风的国公世子,还有这样的一面!”
叶清欢拧起眉宇道。
李秋水借机说道:
“这次回京,弹劾他的奏折一定不会少,说不定,这是一个,可以借机扳倒林家的机会!”
叶清欢却迟疑了:“这件事不着急,先放放,观察几天再说。”
但是再怎么说,林明也是帮自己处理一个烂摊子,手段残忍了点,但结果总是好的。
因为这件事卸磨杀驴,落井下石,叶清欢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而且,人屠……
提到这个名字,叶清欢就有点心有余悸,要是这家伙成了自己丈夫,她敢让对方睡在卧榻之侧吗?
“先下旨,收回林明尚方宝剑和王命旗牌,至于对他的功过,朝廷自然会有公议。”
叶清欢望着御案上,成堆的弹劾林明奏折,吩咐道:
“我就不看了。先把这堆丢厕房吧,朕素来节俭,别浪费了。”
本以为这件事,会按照叶清欢想象中的继续发展下去。
但是让女帝始料未及的,更炸裂的事情,还在后面!
五天后。
长安传来八百里加急!
河豫反了!
“河豫八州,已经有三个州的灾民,揭竿而起!攻占了当地的州县,杀了本地父母官,声势浩大!另外五个州,也是蠢蠢欲动!”
“驻守在河豫附近三个藩镇节度使,一个爆发兵变被杀,一个宣布谋反,还有一个被流民攻占了!”
朝堂上,接到军情的女帝叶清欢,如遭雷击,寒芒在背。
“怎么可能!河豫不是已经稳定了大半个月了吗?林明在河豫时,大开杀戒,杀了这么多人,都没有出大乱子,为何会仓促间大乱!”
叶清欢都不敢相信这是真消息。
下面的文武百官,更是慌得六神无主。
“陛下!河豫大乱,周围的藩镇,好像也在闹兵变民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