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正常大势。
后土一直要等到巫妖量劫末期才会觉醒自身使命,然后选择身化轮回补全地道,让洪荒天地人三才真正并行运转。
但如今。
冥河在得到‘摇钱树’后,通过血海净化洪荒亿亿万亡魂残灵,彼此所产生的交易(财道)能量,让摇钱树孕育了大量的阴德金钱。
每一枚阴德金钱都蕴含了一缕地道本源,而现在后土在得到无数阴德金钱,通过炼化其中蕴含的地道本源,完全可以提前觉醒自身使命,补全地道!
一旦地道提前出世,就能帮冥河分担大部分天道压力。
到时候。
自己跟鸿钧‘争道’,胜算也会更大!
…………
接下来。
冥河看向了羲和与帝俊等人,然后将自己改良后的‘周天星斗大阵’,以神识传到他们四位天命皇者识海。
“这些年里,本座通过数次试验与验证,周天星斗大阵以太阴太阳两座帝星为枢纽,连接混沌太古星辰,再炼化混沌灵气罡风转化为先天灵气导入洪荒。”
“一旦神庭顺利布置而出,不但会增加洪荒世界本源,还会造福洪荒万灵,到时候神庭的正统性将会越发稳固,更受洪荒天地意志所钟!”
“多谢冥河前辈!”
“多谢冥河前辈!”
当帝俊消化完冥河改良后的‘周天星斗大阵’,满脸都是震撼与惊叹之色。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从伴生至宝河图洛书中领悟的‘周天星斗大阵’居然还能进行改良,甚至还可以以太阴太阳这两颗帝星连接混沌太古星辰,然后炼化混沌灵气罡风传导入洪荒。
这一旦顺利完成的话,那自己神庭地位不但稳如泰山,甚至自己还会以此得到证得混元大罗!
‘冥河前辈不愧是冥河前辈,无论是阵法,还是对大道的掌控,都是吾难以企及的存在啊!’
帝俊觉得。
自己当初答应与羲和建立神庭投靠冥河,实在是一生中所做最为明智的决定!
…………
“轰隆隆!”
当所有听道者离开血元界返回洪荒时。
天穹突然开始剧烈震动起来,无边功德金云开始凝聚,化作各种祥瑞显化而出。
金光万道滚红霓,瑞彩千条喷紫雾。
一道磅礴的功德气运金柱没入到冥河识海,伴随着三千大道本源意志,将他衬托的越发神圣伟岸,至高永恒!
“这就是属于我的教化功德气运吗?”
冥河嘴角轻轻上扬,流露出一抹欣喜的微笑。
当初选择讲道,主要是为了截胡鸿钧,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时间,但没有想到无心插柳柳成荫,自己所讲的‘盘古大道’得到了洪荒天地意志认可,嘉奖自己海量功德气运。
若是将大道功德金轮与自己所积攒的功德气运全部炼化,极有可能以此顺利突破桎梏,证得功德圣人!
但这个想法仅仅只在冥河识海中闪过就被放弃。
自己走的是感悟大道法则以杀证道,如果成就功德圣人,虽说能短暂提升自己的实力,但对未来‘道途’却是凭空增加一把枷锁。
“想必此时鸿钧讲道也已经结束,教化众生的气运被我截胡至少三成以上,他想要顺利舍身合道,成为天道代言人,必须付出更多的心血与时间才行!”
冥河望向天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欣喜。
鸿钧合道时间所需越久,那自己就能更从容的冲击证道。
…………
混沌。
紫霄宫。
随着三千紫霄客返回洪荒,天地意志开始降落功德气运进行嘉奖,表彰鸿钧教化洪荒万灵,造福洪荒举措。
“嗡!”
当漫天功德与气运没入到他识海,鸿钧那古井无波的脸上终于流露出一抹淡淡喜悦之色。
但很快。
他脸上的喜悦之色逐渐开始凝滞。
“怎么回事?”
“天道不是说我三次讲道教化洪荒众生,所获得的功德气运嘉奖能够助我冲击混元大罗九重天,然后有望合道吗?”
当鸿钧彻底接受完教化众生气运功德后,发现这些功德气运最多只能让自己突破到混元大罗六重天,根本就无法突破到混元九重天啊!
别说舍身合道了,就连真正成为天道代言人都没资格!
“冥河!”
鸿钧睁开双眼,古朴的大道神眸望向了血海,如同两道大道金光,带着煌煌灭世之威贯穿混沌世界,直达血元界。
“若不是你截胡本座讲道教化众生,本座又怎么可能只获得这么一点功德气运?”
阻道之仇,不共戴天!鸿钧内心恨不得直接将冥河大卸八块,真灵永镇九幽,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鸿钧圣人,你僭越了!”
冥河调动血元界内蕴含的三千大道意志,轻而易举的将他两道大道金光震散。
“贫道作为盘古血脉,为洪荒众生开讲‘盘古大道’受天地意志认可,而且本座昭告洪荒讲道还要在你之前,你凭什么说贫道截胡于你?”
噗!
听到冥河的话,鸿钧内心差点气得吐血。
他内心憋屈至极。
明明是冥河截胡了自己的讲道教化众生机缘,阻止自己合道,怎么还怪自己倒打一耙?
“可恶!”
“当初本座在赢下‘魔道之争’后,说什么都要将你这个变数给抹杀的,现在反倒让你成长为本座的心腹大患!”
鸿钧内心懊悔不已,他有种强烈的直觉,从龙汉大劫起,冥河就已经得知洪荒未来大势,然后步步为营,提前占据先机。
先是在大劫中收获功德,与自身传承的开天功德凝聚成大道功德金轮,好让自己以及魔祖罗睺投鼠忌器。
然后又在魔道之争中布局,让阴阳以及乾坤提前防备自己,并将他们的遗产全部赠送给了冥河。
而自己呢?
不但默认这个局面,还必须记下冥河帮自己争道的因果!
在自己证道成圣之前,他扶持四大天命皇者建立神庭,名正言顺主宰洪荒,然后又昭告洪荒众生开讲‘盘古大道’。
这一切的一切,不就是在截胡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