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前辈,求你看在姑奶奶的面上,随我回去。”崔听雨声音里透着哀求。
谢戌眼底沉冷,“老头子不杀你们,已经是看她的面了。”
谢戌迈开步子。
“谢前辈,你就当真不想再见见姑奶奶?”
杨束微挑眉,有故事啊,听着还不是一般的故事。
杨束紧贴着茅草,刚要动下腿,咔擦一声,屋顶塌了。
巨大的动静,杨束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晚上好。”
杨束揉着腰干笑。
什么质量啊!
敢不敢再敷衍点!
这特么也敢睡,老家伙是真不怕一觉醒来,给他埋了。
“不是让你屋里待着?”谢戌瞟杨束。
“坐久了,腿麻,活动活动,哪知道屋顶就塌了。”
“杨束?”崔听雨轻蹙眉,扫视着他,带着探寻,他怎么在这?看着与谢戌颇亲近。
“这是见了本世子一面,念念不忘,追这来了?”
杨束抓了根断裂的房梁,站了起来。
“看在你如此有诚心的份上,本世子可以勉为其难,纳了你。”
“放肆!”蒙颇怒斥杨束。
“也不照照镜子,就你这等货色,给小姐提鞋都不配!”
“你主子都没说话,你狗叫什么。”杨束抬着下巴,“我这等货色?老子可是定国王府的世子!”
“只有旁人不配给我提鞋的份。”
“前辈,你瞧他们,一个个的,多聒噪,太影响我们交流了,要不毒哑了?”
谢戌轻蹙眉,似在认真考虑杨束的话。
崔听雨拦住蒙颇,“你同他争执什么。”
“走。”
崔听雨率先迈步。
“小姐?”蒙颇追上去,不明白崔听雨怎么走了,为了找到谢戌,公主费了多少心思。
怎么这时候放弃了。
崔听雨回头看了眼杨束,“不急在一时。”
“这会赖着,只会让谢戌厌烦。”
“他和杨束,关系看着不普通,盯着杨束,不怕找不到他。”
杨束冲崔听雨笑,但这笑没达眼底,整来整去,他把自己卷进来了。
这女人,绝对盯上他了。
搞不好要拿他当突破口。
“前辈,以后建房子麻烦用点心,这压下来,都不用给你刨坑了。”杨束斜谢戌,抱怨道。
“正好换地方住。”谢戌迈步。
“走了,带路。”
杨束默默无语,他连自己怎么来的都不知道,往哪带路!
“前辈,你觉得我像认识路的样子?”
“真是麻烦。”谢戌走向杨束,把人扛了起来。
“嗷!”
“我的腰!”
“断了!”
“嚷嚷什么,死不了。”谢戌斜杨束。
“是死不了,疼啊!”杨束翻白眼,这波算是给自己挖坑了。
但不挖这个坑,他尸体可能凉了。
今日之后,悠闲看戏是想也别想了,都怪老家伙的屋顶过于“稳固”!
那伙人,来自别国,他听到了不该听的,十之**,杀他灭口。
护卫不在,他不表现的跟老头亲密,大概率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可这一表现,为达目的,那群凶徒,眼珠子会牢牢放他身上。
难搞啊。
先一步动手?
杨束凝眸,眼里划过杀意,他的仁慈可从不泛滥。
青州城里,火把快速移动,脚步声无比杂乱,众人搜寻着。
方壮双目通红,脸上的巴掌印无比明显,从指印看,明显是自己抽的,他翻找着每一个角落,心里浓烈的内疚让他恨不得抹了脖子。
都是他没用,才让世子被歹人带走了。
世子要有事,他也不活了。
范知举面色阴沉,千担心万担心,杨纨绔还是出事了。
就算定国王不追究,皇上肯定也要拿他安抚。
范知举简直想骂娘,不去剿匪,跑青州来干什么!
非得祸害他!
“大人,这样找,也不是办法啊。”
捕头跑向范知举,青州城说大不大,可说小也不小,凭他们这些人,搜三天都搜不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