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阳辉照旧到公司上班,看见助理慌慌张张从办公室跑出来,神色疑惑。
难道是与客户的合同出什么问题了吗?
“这么慌张,怎么了?”吴阳辉把他拦下。
“吴总,出大事了。”助理惊慌失措道。
……
吴阳辉推门进入会议室的时候,季廷阳的秘书刚和其余的几位小股东结束会议。
“就是这样,以后这间公司就由我们季氏来接手了,请大家以后多多关照。”秘书道。
“放屁!谁说这间公司是你们的,你们凭什么接手!”吴阳辉赤红着眼,狠狠瞪向秘书。
秘书小姐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微微一笑,“吴总别急,把这份文件看完就明白了。”
在今天之前,季廷阳又收集到了几点百分之一二的股份,全部加起来,目前已经达到了52%,是目前这间公司股份最多的人,拥有着绝对的控股权和决策权。
而这份文件,便是季廷阳手上的股份证明资料。
吴阳辉一字一句地看完,脸上的神色已经铁青到难看了。
他本以为季廷阳所说的入股是真的想帮他,没想到季廷阳心里打得却是他这家小公司的主意。
吴阳辉阴沉着脸,拨打了季廷阳的电话号码,想要去质问他。
然而没想到前两天还特别顺畅的号码,此时已经无法接通了。
很显然,季廷阳把他拉入了黑名单。
吴阳辉的脸色刹时比锅底还要黑,“你给季廷阳打电话,我有话要跟他说!”
“这个不太方便,吴总要是有什么重要事情的话,我可以替您转达。”秘书说。
“转达什么,让他亲自过来跟我说!”吴阳辉哪能不知道这些都是拖延话术,转达到猴年马月也得不到回复。
秘书:“刚接手贵公司,季总有太多事情要忙了,如果您想见季总的话,我可以帮您预约。”
又是一惯的拖延话术。
吴阳辉听得火冒三丈,直接出门前往季氏集团。
之前对他毕恭毕敬的安保与前台,今天竟然直接把他拦在大门之外,还装作一副不认识他的模样。
“先生,不好意思,没有预约不能进去。”
“我来了这么多次,哪次需要预约了。”
“不好意思,没有预约不能进去。”安保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到了这里,吴阳辉哪能还不知道这些都是季廷阳的态度。
当场破口大骂了起来。
“季廷阳,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给我滚出来!”
“这世上真是没有天理了,大家都来评评理,我妈以前好心收养季廷阳他们几个孤儿,他们不知道感恩就算了,还要抢走我们家公司!没有天理啊!”
吴阳辉的谩骂在季氏大门引起了许多员工的围观。
“看什么看,都不去工作是不想要工资了吗?!”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围观的员工顿时散了开来。
毕竟八卦哪有工资重要。
而之后不管吴阳辉再怎么哀嚎,也没有人敢再多看他一眼。
没了观众,吴阳辉的独角戏也撑不了多久,没半个小时就灰溜溜地走了。
就在前台松了一口气时,没想到当天下午更是来了一位重量级的嘉宾,吴阳辉带着一位中年妇女过来,直接在门口进行撒泼打滚,鬼哭狼嚎,不管安保怎么赶,他们两人都不愿意离开。
就在前台犹豫着要不要报警的时候,接到了季廷阳的电话。
“两位,季总请你们上去。”前台过去说道。
妇人见状,脸上的泪水与哭嚎顿时收了起来,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他们的错觉,“早这样不就好了。”
来到办公室。
妇人像是来到自己家似的,径直走到沙发坐下,翘着小腿,一脸傲慢地看着季廷阳,“小季啊,你把那些股份都还给我们,我们就不跟你计较了。”
季廷阳喉咙溢出一声讥笑,“姑姑似乎还没认清状况,如果想要求人,最好先改一下您的态度。”
妇人看向他,“你什么意思?”
“姑姑想要回股份也不是不行,出两个亿,我就把它们转让给你们,如何?”季廷阳说。
妇人听完,脸色刹时冷了下来。
他们那家小公司的总市值都没有两个亿,而季廷阳现在完全是狮子大开口。
“不可能!”妇人一口回绝,“我一份钱也不会出。”
季廷阳笑了笑,对此也不意外,“是不会出,还是没有钱出?”
妇人心口一跳,还没想明白他这句是什么意思,就听到他接下来的话。
“我听说,表哥在位的时候悄悄挪用了公司不少账款,现在都挥霍得差不多了吧。你说我如果行使股东的权利,要求账目清查的话,会是什么下场?”
到时候就不止是钱的问题了,坐几年牢也是有可能的。
吴阳辉脸色煞白,额头渗出绵密的汗水。
这件事他瞒得好好的,季廷阳是怎么知道的?
妇人的身体颤了颤,不敢置信地盯着季廷阳,“你要举报你表哥?你疯了?!”
“以前你父母去世的时候,是我义无反顾养了你们兄妹几年,长大后不奢求你们报恩就算了,现在居然是这么报答我的吗?!”
季廷阳眸里划过一丝阴鸷,语气冷冽,“当时你收养我们的心思,我一清二楚。当初把这间小公司留给你们,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我现在也不过是把这间公司收购回来罢了。”
“而至于吴阳辉挪用的那些公款,最好在一个月内补回来,否则我不敢保证会不会有警察找上门。”
妇人站起来,看着季廷阳的双眼怒不可遏,她一手捂着胸膛,气愤得像是要随时晕厥过去,嘴里只嚷嚷着一个字“你,你……”
吴阳辉神色紧张,连忙扶着妇人坐下,“妈,你冷静一点。”
就在他伸手想拿桌上的水杯时,忽然一股滚烫的热水滴到他的手背上,烫得他脸色煞白。
妇人急忙抓过吴阳辉的手,对季廷阳吼道:“你在做什么?!”
吴阳辉的手背通红,几乎是瞬间冒出了恐怖的水泡。
比林絮手上的血痕严重多了,季廷阳这才觉得顺眼多了,微垂的眼眸狠戾而冰冷。
“没什么,只是想告诉他以后指甲留短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