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哥？”
李愿真微微一惊，他还是没有适应这种突如其来的到来。
这屋子无法阻挡空间跳跃吗？
他幽深的眼眸注视着三人。
“来，我有事跟你们说，坐标已经发到你们手表上了。”
说完，他便消失不见，室内昏暗消褪，重新亮起来。
“他这是？”
李愿真指着嬴星屹刚才消失的地方，扭头瞅着高芊妤。
“哦，嬴哥的能力是意识流的一种，他刚才是与我们的意识交流。”
“不是穿越空间？”
“不是。”
叮—
这时，三人佩戴的手表传来位置的坐标，输入坐标地点，转眼消失在原地。
……
李愿真见到嬴星屹的时候，仿佛看到墨风黑白的湖水在他身边流淌。
这里是一处湖潭，平静得不起丝毫涟漪，附近数公里没有一点生气，寂静得只能听见细微的风声。
感觉有点怪，让人不适应。
“嬴哥你找我们有什么事吗？”李愿真问。
“今天叫你们过来，主要是帮高芊妤更稳定身体的状况。”
“我，我有什么状况。”
几人投去目光，而她本人也是迷茫着，自己也没有搞清楚到底怎么了？
“最近使用仙能过度了吧？”
“啊~有嘛？”
对上嬴星屹的目光，高芊妤讪讪地扭开脑袋。
“这都一个多星期了，你还没有好啊？”
李愿真误以为是上次的伤还没有好，可是她都好的差不多了。
“诶啊，没有啦。”
高芊妤为其科普：
“理想仙的力量也不是毫无节制的使用和正常人是有一定的区别的，我们使用的力量越大越多，和世界的匹配程度就越差。”
“匹配程度？”
李愿真疑惑。
高芊妤想了想，这才说：
“……所谓匹配程度呢就是你打游戏的时候，不是得分微信区和qq区吗？”
“对。”
“假设我们这个世界是在微信区，而我们每次过度使用力量后，我们便会逐渐向qq去靠拢，而由于所在的区不同，最坏的结果就是导致掉线无法与这个世界匹配。”
“你的意思是我们会掉线，变成其他世界的人？”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因为没有什么相关案例。”高芊妤也不知道。
“高芊妤说的是最好情况，毕竟多元宇宙的理论已经被确认，倘若真的有一天掉线了，不确定是穿越、夺舍、魂穿这几项可能，目前说法支持率最多的三种被世界抹除、死亡、成为清理者。”嬴星屹也在一旁补充。
“成为清理者？”
李愿真意外。
其他的几项选择他都能接受，毕竟自己就是个穿越者，世界抹除什么的，像什么纳西妲、战兔、楚子航……
要是真的有一天他被世界遗忘了，哪怕只有一个人记得自己，他也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
遗忘本就是常态，这样就好，老一辈都说生前哪管死后事，年轻人说，未来茫茫明天说。
他还记得昨晚他翻越qq空间时的一个动态，“我永远不会忘了今天，”结果现在根本想不起那天怎么了。
“这我知道！”
高芊妤像是跟老师回答问题一样，举起了手！
看样子就是没从九年义务教育里走出来。
“说。”
“这叫程序崩溃，这是大多理想仙都会经历的事，仙能使用过多，被世界嫌弃，因为我们的身体还是土生土长的人类，既然成为理想仙就算是离家出走，自然得不到老天爷的帮助，久而久之身体会越来越虚弱，等到有一天超出负荷，体内本来就是变异的程序，就会崩溃，失去了使用仙能的能力，变成清理者。”
“直接变成清理者？”
“也不是直接变成，只要你不接触理想仙，也不对……就是再也不能和认识理想仙见面，不然就会干起来。”
“为啥？”
“还能为什么，因为你的记忆里，知道这个人是清理者。”
嬴星屹在一旁听着，打断了俩人。
“好了，别转移话题。”
“就是！”
李愿真果断站队，同仇敌忾！
高芊妤冷冷看着他，然后又表现出一副楚楚可怜的讨好脸。
“嬴哥，你知道的，这仙湖会压制人的仙能……”
“下去。”
“我这两天生理期……”
没等她说完，只觉得身体一轻，吓得花容失色，想要挣扎，如同离开水的鱼在空中瞎扑棱。
“诶诶诶？”
“嬴哥，我不会憋气的，很难……”
随着一道不掺杂任何感情的声音响起，她像只被丢出去的小鸡崽在空中抛出一道完美的弧度。
嬴星屹面无表情，可能是在对李愿真说明。
“这仙湖是一位前辈在程序崩溃前拼死葬送一只暴君级的清理兽和数不尽的清理者才形成的湖泊，如果感到身体不对，可以来这里。”
“啊——我不会游……”
咣当—
没等她说完，就掉入水中，激起涟漪，很快沉默，连冒个泡都没有。
“额……”
李愿真忐忑不安地瞥了一眼侧颜冷峻的嬴哥。
他不能一会儿也把我丢进去吧？
“那什么，嬴哥，她刚才好像说自己不会水性，不能有事吧？”
“没事。”
罂星屹盯着仙湖，吐出两字。
“ok！”
李愿真立马奉承。
“丢的好，我早看这家伙磨磨唧唧的。”
可怜的高芊妤啊，你就当是摸罂需要支付的报酬吧～
“你最近……”
“嬴哥，你别丢我，我可以自己下去的。”
没待他说完，李愿真暗呼：要轮到自己了吗，果断后撤。
“我有这么吓人吗？”
“没有。”
望着那张俊朗平静的脸，有点自卑怯懦地不敢去和他对视。
没有多询问，嬴星屹重新扭头看向湖面挺拔的身姿，如标枪矗立，高大伟岸。
“你刚刚觉醒不久，使用的仙能次数实在是太多，必须多加限制，及时修复，闲来无事的时候可以来这里泡泡脚，记住，仙湖不要下潜过深，这里压制的能力过强，现在的你还没有能力游上来。”
听着他一句句的嘱咐，李愿真竟然有种看见兰姨的感受，很安心。
他笑了笑，心里有点苦涩。
“那我去泡泡脚，那赢哥你呢，要一起吗？”
嬴星屹平静地望向阳光折射在水平面的粼粼光波。
“我不需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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