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署佔地面积很大、足有一千多亩地。
左边是牛二的商业部、财务部办公之地。
右边是广东魚帮总堂、工务部办公之地。
中间是大礼堂和兼做宴会厅用途。
整个都是钢金属架构、大量使用防弹防震的強力玻璃、地上铺滿塑料地板。
男洗手间在左、女洗手间在右。
左、右各有两间会议室、两间会客厅、还有两间小宴会厅。
头顶的灯光都是太阳能的自发电系统、一到晚上会自动点亮、犹如繁星点点。
夜幕低垂的时候,头顶的灯光会悄然亮起,仿佛是繁星降落人间。这些灯光并非寻常所见,它们背后隐藏着自动发电的太阳能秘密。
每当日落西山,夜色如墨,这些灯光便自动亮起,点缀着黑暗,照亮着寂静的夜晚。
它们闪烁着微弱的光芒,犹如繁星点点,为这个世界增添了一抹神秘而温暖的色彩。
也让尚海有一丝回到现代的感觉。
通过唯一走廊、连过三道门、有一微形电梯可上二楼。
每一道门都有全付武装的飞虎队员站岗守卫。
这电梯是用的外拉杆方式门的玻璃观景电梯、也是太阳能和风力联合供电。
二楼是海军司令部、军事参议部、正在筹建之中的情报部。
情报部由陆知华负责、知华正按照尚海提供的、“情报工作纲要”在精心佈署情报网络、和反间谍部门、现在已抽出二十多人在培训。
山猴及其手下也在知华有权调动之列。
情报部有尚海办公地方、隐藏着休息室、卧室、里面有通道连通着山洞。
已改成了巨大的仓库。这就是大屿山最大的秘密。
这里是尚海接收系统货物地方。山洞一直穿过了山腹、通向大海已经建了一个小型码头、方便出货。
三楼是尚海独有天地、这里已经有钻床、车床、刨床、铣床、镗床、钳工工作台。
也堆放着不少的钢管、钢块、及各种异形钢材。
尚海依稀又回到了枪械修理所、那是他工作了十几年的地方、那也是他从那些技木精湛的师傅身上、学到了大量知识的地方。
当理论和实践完美结合、终于产生他这个技术权威、成就了他在港岛工业界的显赫名望、可叹再也回不去了、心中不由得有些唏嘘。
唉!如果有可能、他还是很想回到现代和老院长在一起、和红菊姐在一起。
他天生就不是一个喜欢权利、充满野心的人。
他从來就没有什么大志向、他就是一个小人物。
从小就是一个十分自卑压抑的孤儿。
我的童年没有欢声笑语,没有亲人的呵护,只有无尽的孤独和自卑。我常常独自坐在角落,看着其他孩子欢声笑语地玩耍,心中却充满了羡慕和嫉妒。我渴望融入他们,却又害怕自己的不同会引来嘲笑和排斥。
我这种人通常都喜欢逃避尘世与世无爭。
可现在也无处可逃、再说、现在已经有几万人生存的命运维系在我一身、还有三个如花似玉的妻子。
放弃妻子不可能,放弃兄弟们也不可能。
他扭了扭头、似乎要把一丝杂念甩出去、形势逼人、总是逼迫自己去拼命、去杀死大量的生命。
郑芝龙控制烟草的货源、打压广州商会、就是断绝自己的生存之道。
发展之路、没有退却之路、只好奋斗拼博、于是乎他坚定了信心、都是你们逼的,尚海心中下了狠心,决定祭出大杀器、燃烧弹!
他在山腹还设有一个研究炸药的实验室、他决定先把燃烧室原料合成、完成燃烧弹核心、旣然决心狠狠打击郑芝龙、就不能心慈手软。
燃烧室采用密封容器装进柴油、碱液、油脂、松香、胶水、石蜡和动物血混合而成。
助燃剂用石蜡和锯末的混合物、加入了少量白磷能引起强烈燃烧,而且难以扑灭谁碰谁死!
这就完成了强力凝胶燃烧部份、瞬间能产生2000度的火焰、和空气混合会立即大面积燃烧、即使水也无法扑灭。
把它装入炮弹中部、后部装入小剂量发射药、前部装入弹头部、封装后形成了一枚燃烧弹、他一共完成了五枚试验的燃烧弹、才走出三楼。
情报部门办公室、知华告诉他、夏指挥使已经通过第一道关闸、即将到达官署。
他带着知华到门口迎接、果然、夏指挥使大人和严文俊很快來到。
看到眼前雄伟耸立、金壁辉煌的官署大楼、两人分外震憾、一时踌躇不前、都不知先迈那只脚了!
顾不得先参观官署的邀请、他们一行走进会议室、连刚进门的陈平來不及寒喧、夏指挥使没有了平时沉稳淡定的气度、语气急促开始讲述:
“昨天接到郑芝龙信使的通告、明年烟叶由郑芝龙供货、每担烟叶20两、而且现在要先预付三成订金、我们原订货10万担要付200万两、三成订金就是60万两、还通告我们、成品烟每条1两半银的价格他每月要拿走200万条。如果不照此办理、连朝鲜、日本、南洋三条海道、将禁止广州商会通行。
简直是太不要脸、欺人太甚!”
老人很是气愤、面色也有些慌乱、显然对捲烟美好前景还没完全展开、就蒙受了当头一棒、一时难以接受。
“夏老、您先喝杯热奶茶、别着急、我们慢慢商量应对办法”。
严先生也激动万分嘶哑地补充:
“郑芝龙现在在海上抢了还不够、还要抢到陆地上來、都是熊文灿误国误民、如此盗贼、如此猖獗、我等奈何!”
郑芝龙,那海上的霸王,如今不仅在波涛中肆意掠夺,还将贪婪的触角伸向了陆地。这一切,都源于那位名叫熊文灿的误国。他的无能,让这些海贼如此猖獗,如同蝗虫过境,无所不为。
熟知烟草种植史的尚海、早已思索过烟叶的问题、捲烟生产还是要建立自已的种植基地。
现在烟叶产地很多、例如马尼拉、印度、巴基斯坦、辽东。不过福建漳州、蒲田产量是占大头的。
尚海是真心愿意与广州商会合作、等同与广东都指挥使司站在一起、没有了后顾之忧、所以把烟叶採购、烟捲销售都全盘交给了广州商会。
看來广州商会利润十分丰厚、绝对是内部人员复杂、把消息泄露了出去、让郑芝龙掌握了第一手信息、引起了惡狼的贪婪。
“夏老、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几事不密则成害、根子还是出在广州商会呀。
好好闷声放大财不香吗?你们广州商会内部该整顿一下了、我们讲究以诚信治商道之原则。
可敌人是不会仁慈的、商场如战场、攘外必先安内。
敌人,他们不会给予你丝毫的仁慈,他们的眼中只有利益与胜利。
商场,这片看似平静的战场,实则暗流涌动,每一步棋都需精心策划。
想要抵御外来的冲击,首先得稳固自己的后方,团结一致,方能应对一切挑战。
我们的生意才刚刚开始一个多月、郑芝龙就掌握了全盘情报、广州商会内部没有投靠郑芝龙的人、您相信吗?
郑芝龙却仿佛已经洞察了每一个细节。在这广州商会之中,竟无人暗中向他透露半点风声,您说,这难道真的可能吗?
现在的状况、我认为是好事、我们还可以生产三个月、乘此时机先把内部好好清理一番、或许、一个月以后有大惊喜呢!”说完、尚海意味深长地看了夏老一眼。
夏老的情绪平稳了、他双目神光闪烁盯着对面这个青年、好似要重新认识一下尚海。
对广州商会内部那些盘根错节、污七八糟他是很清楚的。
赚大钱的只是核心的几个人、其余的人有利益、但是难免心态不平衡。
有几个内鬼主动放消息给福建一点不奇怪。
陈平将一份统计烟草产地的概况报告拿给了夏老,情报汇总如下:
马尼拉年产50万担、马尼拉交货价二两半/担
印度孟卖年产80万担孟卖交货价二两/担
孟加拉国年产30万担孟加拉交货价二两/担
柬埔寨王国年产15万担当地交货价二两/担
徐州10万担当地交货价二两/担
焦作县13万担二两/担农户烟农收购价
山西商帮30万担(产自辽东芬河流域)太原交货价三两半/担。
其实烟叶货源并不缺乏、之前销售平平、不温不火、捲烟出世后会剌激市场、凡是抽过一次飞天香烟的人、都会成瘾、无法切断烟瘾、市场越來越大。
但捲烟技术复杂、配方十分宝贵难求。岂是那么容易挤进來的、没有三五十年休想、除非有新的穿越者。
“请陈生带夏老和严先生四处走走、参观一下、回头参加今晚的海鲜大餐”。
他们花了半个时辰、把整个官署参观了一番、看到舒适的工作环境、所有人都在紧张忙碌的状态、处处都显示朝气勃勃的面貌。
众人都感叹不已、在陆老的公事房的书房里、他们用尚海的聘礼、一副精致的白玉围棋开始一场紧张的博奕比赛。
顿时烟雾缭绕、浓郁的烟味扑鼻、佈满书房。多年的棋友今天欢聚一堂。
好久没有这未放下烦恼、夏老已经拿定主意、郑芝龙想卡我们的脖子、我们就來个反制。
福建的烟叶留给你们慢慢享受吧!老子不要了。
堵绝海路、那就停止出海、整修船只、重新编组、全部改为武装商船。
武器装备大换装、更换大炮槍枝、与其把金钱交保护费、不如用金钱大力提升战斗力。
至于那些吃里抓外的、该杀的杀、该关的关、老虎不吃人、还当老夫是病猫。
尚海真是个厚道人、讲究商业道德、一不在外采购烟叶、二不在外销售一包烟。
我们广州商会、广东都司得举起屠刀、不能拉人后腿。
影响人家的大发展、将來还要靠人家渡过乱世。
晚上的宴会是以海鲜为主、没有任何污染的海鲜、味道又鲜又甜又嫩。
众人一扫郁闷、开怀畅饮、夏老第一次见到艾美琪、很是为尚海高兴、有艾美琪带着葡萄牙人、西班牙人的舰队加入、大大增強了尚海的海上力量。
酒宴过后、尚海与夏老在一个房间单独密谈。
“夏老、广州商会与福建郑芝龙暗通之人必须宰杀。
不用说,两人都明白带头之人是谁。
徐家就是推动这一切的那只黑手。
树欲静而风不止。
该下决心了。
其余搖摆之人必须清除。
而那些背叛者,吃里爬外的败类,将受到应有的惩罚。
该杀的绝不姑息,该关的绝不手软。
老虎虽然平时温顺,但一旦被激怒,它的威力足以让任何人胆寒。
那些轻视他们的人,将会尝到真正的愤怒和力量。
烟草採购必须遍地开花、不可在一棵树吊死。
烟??正在扩大、加工能力为一年250万担以上。
捲烟也会分为三级。
超级为木盒100枝精装中华牌、口味纯正极醇、盒内附有打火机、这种烟是给贵人用的、市价订为20两一盒、给广州商会13两一盒、最终价格不能破20两。
中级飞天牌不变。
低级是南海牌小包装10枝一包、给劳苦大众用的、20包一条、4条一两银子、希望以数量取胜、薄利多销。
下个月开始出盐了、品质绝对是当今世界最好的盐、而且对人体健康极有好处、说延年益寿并不是虚言、所以、夏老赚大钱机会來临了。
关键时刻您可不能手软、您手上可握有十几万军人、乱世当用重典。”
尚海语重心长。
“放心、老哥心里都明白、回去就下手!”
“最后一个问题、夏老、如果我消灭了郑芝龙海盗势力、朝廷会有什么反映?”
夏老心中乱海翻腾、尚海为人极为低调沉稳、并非虚言浮夸之人。
在经过短暂的沉思后,夏老缓缓开口,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朝廷对郑芝龙的憎恶,可谓是深恶痛绝,然而却一直苦无对策。倘若我们能助朝廷一臂之力,成功铲除郑芝龙这一大患,那无疑是立下了赫赫战功。”
如真能消灭郑芝龙、那就是大功。
事后麻烦会很多、需要上下打点运作、毕竟郑芝龙也不简单,这些年用金银开道,在京城也树起了关系网。
我在朝中关系众多、根基深厚,非郑氏可比,如果有事、我会全力助你,毋须担心。“
这位睿智的老者已经完全洞悉了尚海的意图。
尽管岁月已在他的身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消磨了他的锐气,但此刻,他的胸中却涌起了一股难以抑制的豪情。他的情绪高涨,仿佛回到了年轻时的热血岁月,准备迎接新的挑战。
南海逞凶的海盗们,你们该走下历史舞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