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露,秦淮河清晨的薄雾如同轻纱,静谧而美丽。
可一前一后划行在河面上的两艘舢舨可一点都不宁静,特别是最前面的那艘。
上面载着五位当今最有权势的王爷,国公之子李景隆亲自划船。
“说吧,你们两个为什么带老六来此地!”
舢舨上,朱棡对朱棣、朱橚质问道。
“这个.....”朱橚支支吾吾。
“三哥又为什么带二哥逛花船?”朱棣冷哼一声反问道。
原本昏昏欲睡的朱桢,瞬间来了兴趣,饶有兴致的看着四个哥哥。
“你二哥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若俺们兄弟不引导他,他一辈子都不会开窍。”
“秦王府并非没有宫女,开窍非要在秦淮河?莫不是三哥觉得秦淮河上夜风吹过后,更加清凉些!”朱棣讥讽道。
“咳咳......”朱棡一阵尴尬:“现在谈论的是老六,老六才多大!”
“三哥还是考虑考虑,咱爹若是知道三哥昨夜的行为,太子大哥能否护住三哥。”
......
朱桢见三哥四哥争论的不可开交,可不敢去触怒二人的眉头,伸出手指捅了捅朱樉,小声问道:
“二哥,你怎么不和二嫂造个娃,常嫂嫂可是还有几个月就生了,若是你和二嫂造个娃,俺就可以一手抱一个小侄子、小侄女,小孩子可好玩了。”
朱樉一脸晦气:“俺才不和她造娃哩。”
“俺可是见过二嫂的,长得可漂亮了。”朱桢一脸疑惑,敏敏帖木儿,那可是赵敏的原型哎,楚王殿下疑惑的看向朱樉的下半身:“二哥怕不会不行吧。”
“你特娘的才不行。”朱樉双手握住朱桢的脖颈使劲摇晃,朱桢在他的手上就跟小鸡崽子没什么区别。
“那怎么还没给俺生个小侄女拿来玩儿。”朱桢也不在意朱樉的行为,哥哥们这样对他是因为宠溺。
你等俺长大些的,看俺削不削你就完事了。
“她是鞑子,俺不喜欢,俺觉得晦气。”朱樉是经历过元末残酷的日子的。
朱元璋从南打到北,直到一三六八年建国,朱樉年幼时期都是跟着北伐一路见过来的,见识过鞑子的凶横,也见识过太多太多的人间惨剧。
而这些浮尸百万,穷苦百姓无法正常耕种,粮食短缺,人相食的场面很大程度影响到了朱樉的心性。
史书上只有寥寥几句的记录远不比切身体会来的震撼。
这也是促成日后朱樉残暴和荒唐的一小部分原因之一,有道是物极必反,现在朱樉还在朱元璋的羽翼之下,尚未表露的那么明显。
后续就藩后,因为受到外界环境的影响,以及自身的性格因素,最终成为那个自己最讨厌的人。
就因为她是鞑靼,二哥你懂不懂什么叫为汉人争光哦.....你懂不懂什么叫五十六个民族都是血浓于水的一家人。
朱桢心里琢磨着,应该通过什么方式来劝服朱樉。
写一篇《倚天屠龙记》?
不行哦,我只记得大纲,我背不出来也写不出来,也不知让俺穿越的那王八蛋凭什么不给俺外挂的?何况张无忌那样放弃到手的权力等各种骚操作会带坏二哥的,我可还指望二哥分封海外。
写一篇《霸道王爷爱上善良的异国王妃》?
主意挺好,可小说岂能说写就写,朱桢并无天赋,亦无时间,写的好还好说,写不好不得挨骂。
朱桢否定了脑中的想法,正想开口。
朱棣与朱棡的争论结束了,以朱棣获胜结束。
燕王殿下以得胜者的姿态,赢下了辩论,并朝着朱桢竖起了大拇指:“老六的办法果然管用。”
楚王殿下一头雾水,朱棣在打什么哑谜呢?
“四哥你说的什么办法,俺听不懂!”
朱棣:“抛开自己犯错的事实不谈,先挑对方错误!你对付李希颜,对付廖权不都是用的这招。”
朱桢:“......”
抛开事实不谈,确实没毛病。
“老六,你是不是忘记了答应三哥的事儿了。”朱棡幽怨的看着楚王殿下,刚才朱棣一套组合拳下来,怼的他哑口无言。
与朱棣多次交锋,朱棣拿下首胜。
“俺答应三哥什么事儿了?”
“好你个老六,答应俺的茶叶蛋呢?”朱棡叹了口气:“老四无法无天惯了,也不知道未来哪天会不会干出出格的事来,日后少跟朱老四瞎混。”
也没多出格,就是小小的举行了一场靖难之役.....朱桢心中腹诽一句转着滴溜溜的眼睛道:“好的,三哥这不是特意求了爹好久,这才特意出宫教三哥府中的厨子做茶叶蛋。”
此刻舢舨也到了港口。
“老六,不枉三哥疼你,今个儿去三哥府上,让你嫂子招待你一番。”朱棡转头对其余兄弟招呼道:“肘,此地离俺的王府最近,咱兄弟都疲惫了,刚刚好去俺府上歇息。”
其他兄弟都没什么意见,的确此地距离晋王府最近。
唯有朱橚晃了晃宿醉后有些晕的脑袋。
俺怎么感觉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忘了?昨天夜里,朱桢打了一宿的麻将,他与一众兄弟闲着无聊,喝了大半宿。
晋王府,府门口。
当朱棡领着一众兄弟外加一个董小雅,一个边子筱,出现在晋王府门口时。
便看到晋王府门口,有一个十五六岁模样的女子,撑着一把扫帚蹲坐在台阶上睡的正香。
朱棡瞬间酒醒了,对着门口的护卫怒道:“你们这些个杀才怎么办事的,就让孤的王妃睡在此处,也不怕孤的爱妃着凉。”
护卫齐刷刷的跪下:“王爷恕罪,卑职等劝过了,可王妃她不听卑职等的劝。”
朱棡还想说些什么,便感觉耳朵一阵痛感,侧头看去,便看到晋王妃已然出现在他身后,一手拧着他的耳朵,一手提着扫帚,开口就是三连问:
“王爷要时臣妾可给?”
“王府可有宫女?”
“臣妾可曾阻止王爷纳妃?”
“疼疼疼,爱妃松手,孤二哥和弟弟们都在呢,给孤些面子。”晋王殿下理亏求饶。
晋王妃一扫而过,只发现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和一名太监,瞬间怒火中烧:“好你个朱棡,你还把人带回家里来了。”
朱棡只觉得耳朵火辣辣的疼。
朱棡用余光扫向晋王妃视线停留的地方,哪里还有朱桢等人的身影,只有董小雅和边子筱。
晋王殿下眼巴巴的说道:“孤说那女孩不关孤的事,爱妃信吗?”
晋王妃长叹一口气,踮起脚柔和地吹了吹朱棡通红的耳垂:“王爷,非臣妾不知规矩,您玩归玩,但别带回家啊,您如此这般行事会让父皇难做,亦会损坏您地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