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不记得你是谁了?”
我挠了挠头。
“呃,应该算是吧,你都别说我是谁,我现在啥也记不清了。”
“啊!流浪者,失去记忆!我终于找到了!”
拉尔法说完,把双手伸向两边,像一个拥抱月夜的天使一样闭目“望”向天空。
我虽然看不到他的正脸,但我敢肯定是一脸的欣喜,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
“不是,你救了我,我当然可以加入那个什么国起什么床。但你先别沉浸在什么流浪者的幻想里,能不能先把我拉起来。而且你为什么说话要把我扔在地上啊。”
我半坐在地上,翘着左腿,提出了我最迫切的要求。
“好好好。”
拉尔法搀起了我。
“诶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流浪者没有家族,万事不求兽,但是总该有自己的名字和故事。”
我忽然不知如何回答,我其实并不记得我的名字。
我看了看远处荒凉的矮山群,最中央的高山上,一块尖锐的怪石突兀地伸向天空。
“我叫孤岩,对,孤岩。”
拉尔法点了点头。
“孤岩,不错的名字。看来你果然是在这片地方生存的家伙。你刚才的几个动作,我们的两个兄弟从远方就听到了,动静可真不小啊。”
我随着拉尔法手指的方向看去,那里的土地上,沾满了奇蝎血液的石头散落了一地。
我仔细想了想,刚才我和奇蝎在追逐过程中不慎跌落山崖。之后我靠反应,快速地抓住树枝,又踩着树枝依靠自己的力量蹦向奇蝎。这几个动作如果不是有强大的运动能力,应该也做不到吧。毕竟空中高低差的距离,谁都不敢随便说自己能做到。现今这种情况,我有伤在身,加入拉尔法他们也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话说,拉尔法兄,加入你们可以,但我这个流浪者的具体定义在你们口中到底是什么意思?而且我已经很久没离开过这里了,咱们要去哪?”
我想破头也实在记不起我之前是在干什么,也记不起自己是谁。如果我从天空掉下来,那么一定有什么力量把我带了上去。拉尔法他们不但对我没有恶意还帮助了受伤的我,这一点非常作好。而且从刚才水中的倒影来看,我的长相和他们非常相似,虽然他们三个都有突出嘴唇的牙齿,这个在我身上没发现。不过,大致相似的长相、类似的皮肤,而且语言相通。由此看来,我应该和他们有很大的联系,加入他们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我还在继续想着,拉尔法摸了摸他的两颗大尖牙。
“现在咱们在去兽国最近的营地的路上。其实流浪者,怎么说呢,就是孤身一个兽人生存的家伙。哎,你是不是流浪者没关系,反正我觉得你是!不过现在,没别人帮助你也不可能带着一条伤腿在嚎哭峡谷活下去。你身手不错,而且不知道现在外边是什么情况。估计你出生就在这附近了,你没什么朋友和家人吗?”
我看了看我四周,除了奇蝎,其他的我并没有什么印象。
我看了看左边那位兽人腰带上别着的短刀。
“都不在了,战争夺走了一切。”
我随口编了一个理由。
“嗯,果然又是战争。但是结束战争最快的方式就是战争,不是么?所以我们需要像你这种反应比较迅速,身手不错的兽人。当然,我也可以跟他交代了。”
拉尔法捏了捏鼻梁,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觉得这个动作像极了心虚的表现。
但我没有表现出来,吃兽人手短。
“呃,管他呢。不过,话说咱们这是要去哪,而且吃的和喝的怎么办,我的伤口……”
“你先用这个试试。”
不等我说完,拉尔法身后那个刚才带着短刀的兽人递给我一根用刀粗加工过的红木树枝,顶端削出了一个非常干净的圆头,握起来完全不会咯手。
我尝试着用它当拐杖,走了几步,感觉还不错。随后,我向拿着短刀的兽人以及另外的那个兽人握了握手,表示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