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成了曹操！ 第十二章 沙娘的故事

第二天，曹开稳定下来后，向曹操讲述了三年前的那个秘密。

“罪孽啊！都是我们犯下的罪孽啊！我们该有此劫！”曹开很是后悔当初做的那些事情，“三年前，我还在洛阳府上，那个时候，曹和是管家，我和曹顺是他的跟班，我们一起服侍老爷，服侍少爷你。少爷你不知道，那段时光可真美好，你从老家谯县来洛阳那天，是我们三个一起去接的你，你那时骑在白马上，好生威风，我们都喜欢你，喜欢你这个公子哥。你那时还很调皮，虽然被征召为郎，但还是掩不住你爱玩的天性，你总喜欢找我们三个出去找乐子，我们一起去郊外打猎，我们一起来庄园里烧烤打来的猎物，每天喝酒唱歌，好生开心。后来你结识了袁家的公子袁绍，慢慢的你就不带我们一起玩了，我们当然也知道，和你身份有别，你和我们这些下人在一起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和袁公子那样的士族公子一起，老爷也会很开心，毕竟你以后是要入朝堂做大官的人，袁绍公子他们家门生故吏那么多，你和他结交，前途肯定是不可限量的。

曹和这个人你也知道，这些年他在咱们曹家挣了不少钱，但是他这个人风流成性，一脑子都是女人，身上那些钱全都被洛阳星夜楼那些姑娘们装进了腰包里。他喜欢一掷千金，但是老爷对钱很是看重，所以对钱财账目查的很严，这给曹和可以操作的空间也不多。所以他都是积累到一定银钱之后，再去洛阳那些妓馆里潇洒一把，然后回来再慢慢捞钱。后来突然有一天，老爷说家里的丫鬟下人不够，让曹和再去买点回来。我和曹和、曹顺三人于是便去了洛阳城里最有名的白洛马大街去物色合适的丫鬟下人，那次也是我第一次看到沙娘。

洛阳城东马市，北边来的那些贩马商人都聚集在那里，马市是一个叫李膺的大官亲自规划的，以前是主要是马匹买卖为主，后来人们发现，买马的人家一般也有买人的需求，于是从西京和冀州、幽州等地来流民就都涌到了那里，他们希望像马一样能找个好人家给收买了。流民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会厨艺的，有会修房子的，还有会干农活儿的，有漂亮的姑娘，也有好看的少年，总之只要你有需求，你总能买到合适的。当我们看到沙娘的那一刻起，我们都惊呆了，想着一定要把她买下来。沙娘三十岁上下，看样子应该是结过婚的女人，但往往是这种女人对我们的诱惑就越大，我和曹和、曹顺都被迷上了，她虽穿着朴素，但是那修长的身材，那副吹弹可破的俏脸蛋，以及她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成熟女人的味道，还有她含羞露出牙齿那种欲说还休的样子，让我们这三个还没有真正拥有过女人的人来说，简直就是一种诱惑，一种想要犯罪的诱惑。我们就像三头饿狼一样，死死盯着沙娘，她大概是饿了，我们又给她买了碗牛肉汤饼，她吃得可开心了。

沙娘的卖价可不低，他要二十个丫鬟的钱才卖，二十个丫鬟，相当于一百两银子啊。我们当时都吓住了，我们三个手里拿着的钱是五十两，只可以买到十个人的，离二十个丫鬟的钱还差得远。沙娘的要价贵，也许也是我们几个之所以还能遇到沙娘的原因，当然另一方面也是由于去这个洛阳马市买人的，大多都是想我们这样的管家跟班一类的人。我敢确定，要真有主家亲自去，一百个丫鬟的钱买下沙娘也不亏，因为她的美貌完全不输那些世家大族的小姐，更不输那些秦楼楚馆里面的妓女。我们都感觉像捡到宝一样，其实沙娘很傻，她这个条件去星夜楼不好吗？去哪里做妓女的话，那些达官贵人随便给点钱，都不止二十个丫鬟这么点钱。或许她是不想卖身吧，这也是我们很好奇的地方，那就是沙娘不去做妓女挣钱而是把自己卖了的原因是为什么呢？她一直有口难言，后来我们才看到，我们和沙娘的交谈时一直有人在旁边盯着，那个人戴着草帽，蒙着脸，我们看不清长相。

沙娘给我们解释说那是他夫君，他们从幽州过来，老家在幽州边境。沙娘的母亲是胡人，他父亲是汉人，怪不得沙娘长得这么好看，原来是混血。后来沙娘嫁给了当地的一位富人家，夫妻生活美满，还生下了两个孩子。可是乌桓骑兵在边境不断骚扰，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沙娘夫君家的田地全都部被乌桓骑兵霸占了。沙娘的夫君听说乌桓有位二公子叫楼顿，喜欢玩弄三十岁上下的少妇，边境上很多少妇都被楼顿收入囊中，他知道以沙娘的美貌迟早是要被乌桓骑兵掳走的，于是他们带着财产和孩子往洛阳逃难。只可惜他们路遇劫匪，一大马车的财物全被劫匪抢走，他们两人倒是逃出了魔爪，可他们的孩子却丢了。沙娘想回去找孩子，可他夫君担心劫匪，于是两人遂作罢，想着身上还有些银钱，先进了洛阳城安顿下来，再找点人一起回去找孩子也好。

可惜漏船又遇打头风，沙娘夫妻二人准备进洛阳城门的时候，被几个官兵拦住了，他们看沙娘长相漂亮，而且夫妻两人都风尘仆仆，一猜便知他们是流民。于是故意刁难，说要给钱才能进，不给钱的话男的也可以进，但是女的要留下。乱世之中，又有几个人管流民的死活呢。曹和死了，官府的人只是来看看就走了，他还是大户人家庄园的管家，可沙娘和他夫君是流民，那些当兵的不狠狠敲诈一下他们才怪呢。后来沙娘和他夫君把身上的所有碎银子都给了官兵，可官兵还是不肯罢休，他们看到沙娘身上有个金镯子，硬生生抢了过去。沙娘和她夫君本以为这下可以进去洛阳城了，因为他们把身上留下来在洛阳安家的金镯子都拿出去了，官兵们还有什么话可说？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官兵实在是太无耻了，说沙娘穿的那身衣服好看，材质不错，也要全部脱掉交上来才行！

沙娘当时就哭了，可夫妻二人想着两个孩子还不知去向，于是也就顺从了，沙娘在众目睽睽之下脱掉了衣服，官兵们看沙娘赤身**一直想上前调戏，沙娘夫君上前阻拦，还被打了一顿。后来一位骑着白马的公子刚好经过城门口，他呵斥住了官兵，这才救下了沙娘夫妻二人。那位公子见沙娘的衣服被官兵们猥亵弄脏，还特意给沙娘买了一件衣服，并施以银钱，沙娘夫妻二人由此进入了洛阳城。可洛阳这么大，他们根本没个安生的地方，那位公子给她夫妻二人的钱很快就花光了。沙娘始终惦记着自己的孩子，而碰巧他们又流落到了流民聚集地白洛马大街，于是沙娘提议把她买了，让夫君先回去找孩子，自己在洛阳等他们团聚。

我们身上的银钱不够，于是想着压压价，可是沙娘说什么都不愿意，必须用二十个人的钱才能买。于是曹和让我和曹顺看着沙娘，心一横自己回府上弄钱去了。他知道老爷的脾气，对钱十分看重，而且平时生活也很节俭，要是直接和老爷说明情况拿钱买，老爷肯定是不愿意的。曹和这么些年忠心耿耿，在钱财账目上从来不敢欺瞒老爷，他知道是老爷给了他一切，要不是老爷他什么都没有！但在沙娘这件事情上，他越轨了，他又从账上拿了可以买十个丫鬟的钱，合计五十两，兴冲冲地跑回洛阳马市和我们汇合，沙娘见我们诚意满满，于是同意卖给了我们，我们本想把钱亲手交给沙娘的夫君，可是沙娘拒绝了，她拿着钱交给了她夫君，然后叮嘱了几句话语后，他夫君便拿着钱走了，走的时候连头都没回一下。

后来我们没有把沙娘接到府里来，而是直接送到了庄园上，那个时候曹和是府上的管家，他来这里很方便，再加上这个庄园又是老爷刚刚盘下来的，想必老爷也是知道你以后要来洛阳做官了，特意给你买的，所以我们把沙娘放在庄园最合适不过。沙娘被我们关在一个房间里，就是曹和现在住的隔壁那间房。沙娘没想到，她这次算是真的落入虎口了，我们兄弟三人每天除了每天给她送吃的以后，就是轮番地不停蹂躏她，逼着她满足我们的一切需求，有时候曹和喝醉酒了还不停地打骂他，那个曹顺更是恶心，每天吃了猪肉后，不漱口也不洗澡，身上一股浓烈的臭味，她把沙娘完全当成了玩物，不停地折磨沙娘。每次曹顺蹂躏完沙娘后，我都索然无味，一定要让她先洗个澡才行。我对沙娘是温柔的，我不停地抚摸他，吮吸她，用我所有的温存爱她。可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之所以对她那样，也只不过是满足我的**罢了。

后来有一天，沙娘突然抽搐。她是被曹和打成那样的，曹和说自己去星夜楼找姑娘的时候，那姑娘叫赵灵儿，千金难买一宿的人，曹和花了五十两银子想要看一眼，直接被星夜楼的人乱棍赶了出来。自己在外面受了气，回来以后就对这沙娘发脾气，一顿蹂躏。最后沙娘就这样死在了我们三人的眼前。死的时候，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好似还有很多话要说，还有很多人没见，就这样带着遗憾和痛苦死去了。至于他的夫君，也一直没来找过我们，不过我们也都想好了对策，我们想着到时候要问起来，就说沙娘跑了，我们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他也不敢拿我们怎么样。

没过多久，老爷发现我们一起挪用了一百两银子，我们一起撒谎说是在白洛马遇到了贼人，把钱偷走了。但老爷何等精明啊，很快就知道了我们的所作所为，还说要赶我们走，我们知道老爷这人其实也是铁石心肠，一起求着老爷饶过我们，许诺要把这些钱给他挣回来，于是老爷让我们来庄园上经营农事。我们知道，其实是老爷已经不相信我们，洛阳的府上我们是回不去的了，所以在这庄园里我们也是如履薄冰地干着。真是讽刺啊，没想到我们在这里折磨死了沙娘，现在还得一直呆在这庄园，像是在给她守陵一样。可是少爷啊，我不想死那么早，我想活，我求你了，你救救我吧，你就看在我对你一片忠心的份上，还有我们旧时一起游玩的情谊上，救救我吧！我知道我错了！”

曹开说完就抱着曹操大腿，一个劲儿哭泣。

曹操听完，很是生气，一脚踢开了曹开，说道：“你们真的是禽兽不如！你给我说说，你们那日虽没看清沙娘夫君的面貌，但是他有什么其他比较让人印象深刻的特点吗？”“他夫君，对啊！”曹开好像恍然大悟，“难不成是他夫君回来了？可他夫君那时候裹得严严实实的，我们根本没看清，难不成他混到了我们的下人里，伺机报复我们？”

“很有可能！要是这样的话，还真不好让他露出马脚啊！但也不一定是沙娘的夫君，万一是她的子女，或者其他亲人，这些都有可能。”曹操的思绪在飞转，他在想如何才能让一个有深仇大恨的人露出马脚来？突然他灵光一散！“有了！沙娘埋在哪里的？你带我们去看看，然后多找几个人帮忙，一起把沙娘的坟墓挖开！”

“啊！公子，这样不太好吧，死者为大，入土为安！”荆仁说。

“先挖开看看吧。”

于是在曹开的带领下，庄园里全部男丁出动，一起到庄园后面一处野地里挖开了沙娘的坟墓，已经肢解的草席一端露出了一具白色头骨，沙娘的头发脱落下来和泥巴粘在了一起，身上的白色粗麻衣服还未彻底消融，真是看者皆触目惊心啊。

曹操仔细看着周围人的脸部表情，没有发现特别的异常，发现以这种方式让凶手露出马脚的方式还是想得太天真了。

“荆仁，找人来庄园里打棺材，打三副！”

“是，公子！”

曹操最终还是没忍心就这么让沙娘的尸骨暴露在荒野，而是把她的尸骨用几块麻布包裹了起来，先拿回了庄园，现在庄园都已经死了两个人了，也不多这一具白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