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早已过去,只留下它零落的痕迹。
暴风雨般的狂乱如今安定,留下一片寂静无声的默影。
成震和曾炎两人,衣衫不整,敞开着前胸的衬衫,发出一股男人味诱人的性感,他们的裤子刚刚穿好,他们并肩坐在断崖上,吹着海风。
曾炎嘴里叼着一根烟,双手突起的青筋已经消去。红星在湿风中闪烁,和即将落入海中的夕日相映成辉。
成震静如一座雕像,岔开腿坐在崖边,一如既往地沉默看海。他的背脊不再挺直,而是呈现出一种男人遒劲的形态。
他的目光一动不动,静默得仿佛世界都已经离他远去。
黎子卿全身**,雪白的皮肤上布满了乌青,正衰弱地躺两个男人身后稍远处破碎的藤椅上,头发散乱,衣衫零碎,整个人已经被凌虐得动弹不得。
他的下体不断有精液流出,口中脸上也满是男人的污渍。琥珀色的眸光黯淡着,透支了全身的气力般只能虚弱地呼吸。
如一条被撩在悬崖上的,濒死的美人鱼。
夕日的红光照亮了坐在崖边两个男人明暗不定的脸。
曾炎缓缓地握紧了成震搭在膝盖上的手:“我当时……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我对不起你……”
他还记的他们在混乱中发狂的样子,自己……自己怎么会和成震说那样的话?怎么会那样指责他?!就连曾炎自己都不敢相信……他居然还用魔力蛊惑着逼迫着成震做了那样的事……
要不是那个来自魔法位面的‘潘多拉’因为自己不会‘法术’而无法持久运作;要不是那个来自魔法位面的魔盒需要以内心的黑暗为燃料;以人类的‘精神力’为源泉;而自己又确然对成震没什么实质的怨恨——那么恐怕这个‘潘多拉盒子’的效力,可能还会控制他的理智更久!
而刚刚,就在刚刚,那场犹如噩梦般的激情狂野里,他们两个人,一个按住了黎子卿的头,正在**,而另一个人则掰开了黎子卿的双腿,全力冲撞……而自己和成震……居然在那时,越过黎子卿接吻了!
曾炎不敢想……自己和成子……自己……
惊涛骇浪的宣泄中,‘潘多拉’的效用渐渐减弱。成震的精神力比他等级高,先醒了过来……
回忆如风散去。
成震坐在海崖边,如今仍是不发一言,他伸手径自从曾炎胸前的口袋里摸出一根烟。又去曾炎另一只手的掌心,去摸打火机。曾炎没让他摸着,而是自己捂着风,给成震上了火。
猛吸了一口,成震咳出了声。
这还是八年前在新兵连之后,第一次抽烟。
成震在呛人的烟雾中,试图寻找白雾飘散的轨迹。
当时自己虽然中了魔法,神志不清;但是现在回忆起那个情景,却如电影的回放般,历历在目。
黎子卿被他们俩个身形高大健硕的男人固定住身子,两个人尽情地凌虐着那已经被剥去衣衫的身体。
成震从前连女孩子都没有碰过,可在魔法的牵引下,却好像开了窍般,从体内喷涌而出了一股连自己都不曾知道的本能的力量。那股力量就好像隐藏在千百万年中,将所有的雄性动物身上都有的侵略性引爆。
之前,成震只把这侵略性用于争勇斗狠的练兵。
如今,这股勃发的气势却阴错阳差地成全了另一股冲动。
成震不记得自己释放了多少次,现在回忆起,那一下下撞击都如同要把对方的身体撕裂开的快感,就好像梦一样。
在这混乱疯狂而又迷蒙的幻梦中,他只记得那下体被温暖地包裹,身下人那微张着喘息的红唇,不断挣扎的如白玉的断藕般的四肢……还有他和曾炎共同行使的暴力;那暴力下屈服的身体……
那是自己从未有过的体验。
魔法造就的幻境中,
一切都如野兽般狂放,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本能展现得淋漓尽致,舒爽至极,同时又让人心生厌弃。
更让成震留下心结的是,他跟曾炎,居然在这场混乱中接吻了……他们两人的身下,同时连着黎子卿的身体。
干燥而炙热的触感,猛烈撞击在一起的两片嘴唇,相互纠缠……
成震沉默地,一言不发地看着海……
那里波涛汹涌,似乎能平复自己几乎被颠覆的内心之海。
曾炎,自己这些年来敬之如兄的班长,陷入狂乱时所说的话,成震每一句都记得。
他知道,这次拦着班长杀黎子卿,是伤了班长的心了。
否则,他为什么会忽然展现出那样兽化的形态?
否则,他又为什么会那样对待自己?
但是,他们终究是有感情的。
一清醒过来,曾炎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处理他最想杀掉的黎子卿,而是带着猛然惊醒的惶恐表情,盯着成震的脸,一动不动……里面似乎蕴藏了疾风骤雨。
同样,当成震最终用精神力战胜了随着**不断释放,越来越微弱的‘潘多拉魔盒’的力量。所做的第一件事,也是把曾炎和黎子卿的纠缠扯开……
混乱中成震唯一清明的感觉就是内疚,他甚至觉得是自己,才让班长变成这个样子。
成震看着海景,那在怒涛中几乎被吞噬的夕阳,缓缓地开口了,“班长,你有没有想过,你以后要做什么?”
曾炎一愣,不没有料到成震在这个几乎万籁俱静,连世界都要停止的时刻,说这句话。
曾炎没有回答。
成震接着道:“你有了位面联络器,以后,是要跟着连长做大事的。位面联络器能穿越位面,为什么不能买飞船,买机甲?有了这些,连长的设想很有可能实现。你以后就是连长的左膀右臂。今天你杀了黎子卿,可岛上这么多仆役,你难道一个个都杀掉?他们看在眼里,以后传出,就算没人制裁得了你,那也都是你身上的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