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说的也是。”
“那就先这么安排吧。”
听完秦铭的解释后,杨隆恍然大悟。
诚如秦铭所说的那样,他们可以先安排两次袭营,做好准备。
如果第一次袭营失败了,他们再取消第二次袭营也是一样的效果。
“少爷,关于袭营的事情,我还有一些建议。”
这时,吴茂若有所思的道。
“什么建议?”
秦铭不无疑惑的询问道。
“我们在袭营之前,可以安排十几名鼓手,潜伏到匈奴先锋军的右翼。”
“等骑兵袭击匈奴先锋军左翼的时候,右翼的鼓手可以击鼓,佯装是进攻右翼,给敌人制造混乱,从而提升袭营的成功率……”
吴茂解释道,把自己的想法简单的说了出来。
“嗯……这个主意好!”
听完吴茂的解释后,秦铭双眼一亮。
吴茂的这个建议,与三十六计中的声东击西颇为相似,一虚一实,可以同时扰乱敌人的左翼和右翼,并且牵制敌人的中军大营。
这不失为一招妙计。
“另外,敌人在营帐周围,肯定会安排士兵巡逻。”
“如果我们想要出其不意的袭击敌营,这需要制作一些嘴笼,把马嘴套住,防止战马的嘶鸣声惊动敌人的巡逻士兵……”
吴茂又补充一句道。
他心里很清楚,匈奴的先锋军又不是傻子,在夜间休息的时候,右贤王伊夫去卑肯定会安排士兵巡营,防止出现什么意外。
如果他们一方的骑兵在发动袭营之前,因为战马的嘶鸣声惊动了巡营的士兵,导致敌人有了防备。
到时候他们一方袭营的事情,很有可能会功亏一篑!
“嗯,说的对!”
秦铭犹如是当头一击棒喝,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漏洞。
虽然夜袭敌营的战术是他提出来的,但是由于他以前从未率军打过仗,在具体的细节方面他考虑的有些不太周全。
不过,好在吴茂文武兼备,不但武艺高超,而且军事才能和智计都很不俗。
在吴茂的建议和补充下,他这招夜袭敌营的战术已经变得更加完善。
“杨副将,时间紧迫,制作马嘴嘴笼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秦铭朝杨隆说道。
“嗯,好。”
“赵偏将,等会儿你安排东营的士兵,尽快制作出两千个嘴笼,别误了夜袭敌营的事情。”
杨隆朝着赵偏将吩咐道。
平城里一共有东南西北四座军营的营垒,其中每个军营驻扎着一万左右的兵力。
不过,自从主将崔泰抽调走两万的兵力退守句注塞后,北营和西营的兵力都被崔泰给带走了。
目前只有东营和南营各剩下了一万的兵力。
而赵偏将是统领东营的将领,另外一位偏将则是统领南营的将领,他们两人都归杨隆管辖。
除此之外,制作套住马嘴的嘴笼,是一件比较简单的事情,只需要用一些竹子稍微编织几下即可。
这么简单的事情还用不着劳烦将作营专门制作。
于是杨隆把这个任务交给了赵偏将,让赵偏将安排东营的士兵制作。
“周偏将,你负责安排鼓手,还有从南营里挑选出一千名骑兵和一千名步兵精锐,分成两批。”
“到时候连同羽林军一起夜袭敌营!”
杨隆又朝着另外一名偏将吩咐道。
南营距离平城的南门比较近,这里是正面防守匈奴南下入侵的方位,同时也是正对着匈奴先锋军扎营的方向。
平时为了抵御匈奴铁骑的袭击和劫掠,平城里的骑兵和步兵精锐基本上都是驻扎在南营。
所以杨隆把夜袭敌营的任务交给了周偏将和南营。
“是,卑职这就去办。”
赵偏将和周偏将两人领命。
然后他们两人先一步离开议事厅,各自去安排制造嘴笼和袭营的事情了。
等到赵偏将和周偏将两人离开后。
“刘复,马武,你们两人也回羽林军好好的安排一下吧!”
“你们两人让羽林卫立刻休息,养精蓄锐。”
“等时间一到,我会派人通知你们集合,然后夜袭敌营!”
秦铭朝军候刘复和马武两人吩咐道。
“这……是。”
刘复和马武两人硬着头皮应诺道。
尤其是刘复,他心中已经认定这次夜袭敌营的战术,凶多吉少。
现在秦铭安排他率领一曲的五百名羽林军,联合边军第一批夜袭敌营,这多半是有去无回。
他心中叫苦不迭,却又无可奈何。
……
距离平城五六里开外的地方,匈奴的中军大营。
此时,匈奴的右贤王伊夫去卑,还有五位万骑长,正在营帐内等候湖斜赛三人的消息。
他们几人左等右等,足足等了一个多时辰,却始终都没有见到湖斜赛三人回来复命。
“奇怪!”
“湖斜赛他们三人已经去了平城那么久,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右贤王伊夫去卑皱了皱眉道,神情有些惊疑不定。
“大王,会不会是湖斜赛他们三人招降杨隆的事情失败,遭遇到了不测?”
一名万骑长面带迟疑的道。
“什么?”
此言一出,伊夫去卑和另外四名万骑长皆是一惊。
“不可能!”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
“我这次派湖斜赛去招降杨隆,就算是杨隆不肯开城投降,他也绝不敢对湖斜赛下毒手!”
伊夫去卑冷哼一声道。
他心里很清楚,湖斜赛是他派去平城的使者,代表着他和匈奴的颜面。
不管杨隆同不同意投降,这都不可能破坏规矩,对湖斜赛痛下杀手。
另一方面。
平城目前只有两万的守军,而他们匈奴的先锋军有五万,兵力和实力比平城的守军要强大很多。
如今优势在他们匈奴的先锋军一方,即便是他给杨隆十个胆子,杨隆也绝不敢随随便便的对湖斜赛下毒手。
除非是杨隆活腻了!
“大王说的不错!”
“大夏皇朝的这些将领们,一个个都是胆小如鼠的懦夫!”
“以往我们匈奴的大军进攻平城的时候,他们只敢龟缩在城池里,早就被我们匈奴的铁骑和勇士给吓破了胆!”
“像他们这种懦夫,又岂敢对我们匈奴的使者不敬,冒犯我们匈奴的威严!”
……
其余四名万骑长纷纷出言附和道,神情很是自负,对于大夏皇朝的一众将领们充满了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