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所有人质疑的目光,范明义笑着挥了挥手。
“去病要做什么,就让他做好了,你们作为他的夫人,鼎力支持便是,其他的无需多管!”
范明义的话让范雪莲和范雪棉很是不解,见他离开后紧忙跟了过去。
“爹!您是知道什么吗?”
范明义回头瞧了瞧院中的方去病笑了笑。
“去病这小子,我还是信得过的,主要的是你们,要无条件支持他….”
范明义说了等于没说,反倒让范雪莲和范雪棉二人一头雾水。
过了不久,徐大娘拿着簸箕走了过来,里面有很多橘子皮,味道也很浓重。
方去病见状,用手捏了捏。
这橘子皮恰到好处,就是还缺一样东西,苏打水。
随即低头想了片刻,所谓苏打水,就是小苏打,蜂蜜,还有纯净水制作而成,那么小苏打则需要白糖、盐、面粉清水,虽然复杂点,但好在都是能找的到的。
不对?洗衣液的成分中,我记得还有一个花露水,这花露水就有点难度了,需要酒精,薄荷油,两种东西。
方去病想了很久,其他东西都很好解决,唯独这个薄荷油该怎么弄?又没有提炼的器具。
范雪梅见他突然愁眉不展,于是轻声问道:“主人,您是怎么了?”
“是有什么烦心事吗?不妨告诉我,看看能否为您分担?”
方去病瞅了一眼,自顾自的念叨着。
“这提炼的器具到底去哪里找?”
“提炼的器具?”
范雪梅听后想了片刻,随即瞪着大眼睛撅了撅嘴:“主人说的可是压榨的东西?那东西好像家里有,之前看爹弄过一次,我去问问。”
说罢立马转身向正厅内跑去。
方去病听后,眉头一紧,斜着眼睛心头一沉。
看来制作洗衣液算是没什么大问题了,可雪莲的事情终究还是要面对的,算了,还是先带着雪莲去一趟‘起’字营吧。
旋即,方去病匆忙的来到屋子中,可屋中并没有看见范雪莲的身影。
于是他又跑到了后院,发现范雪莲依旧练着剑,于是喊了句。
范雪莲回头一瞧是主人,立马收剑跑了过去。
“主人,您怎么来了?是看我练剑的吗?”
“我跟您说,这几天我的剑法那是精进了不少,我这就给您耍一段!”
方去病见她张牙舞爪的样子,急忙用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并淡淡的笑了笑。
“剑法我不是很懂,但你要跟我走一趟!”
范雪莲见方去病如此着急,疑惑的紧了紧眉梢。
“主人要带我去哪?”
“带你去‘起’字营,你的事总归是要和于美说清楚的,断然不能因为我断送了你军卒一职!”
“这眼看就要举行全国的军卒操练,我作为你的主人,更不能眼睁睁的看你错过这次机会!”
方去病一边说着话,一边拽着她的胳膊往前院走。
范雪莲自知‘起’字营不是随便进入的,主人这么唐突的过去,不免会生出很多事端,于是一把将他的手松开后,站定微微一笑。
“主人的心意我心领了,可毕竟是我自己的事,就不劳烦主人担心了,此事我迟早会与于营长说清楚的,不急于一时!”
方去病扬了扬双眉,随后拧在了一起。
“我是咱们家的一家之主,你有事,我当然要出面解决!跟我走便是!”
“可是!”
范雪莲总觉得此事不妥。
“没什么可不可是的。”
“它‘起’字营再怎么危险,它也是大兴的军营,再说颜福堂的张兴语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此时的于营长也应该得到了消息,却迟迟没有任何恢复你军卒一职的动静,如若我不带你去找她,或许她早就把此事忘掉脑后了!”
范雪莲见他如此坚持,也拧不过他,只好答应了。
二人匆忙的从后院走到门口,刚要出门就被范雪娇给叫住了。
“你们俩这是干嘛去?饭都做好了,这是要去哪?这么着急。”
方去病听后回头简单甩了一句便拽着范雪莲向门外扬长而去。
一路上二人没有任何停歇,直奔皖城南侧以外的‘起’字军营。
到了营门口,方去病驻足向周围看了看,这‘起’字营的两侧没什么稀奇之处,除了营寨两侧插着两面红旗,就连把守的士卒都没有。
一个军营居然士卒都看不到一个,这于美也太粗心了吧?若是真的有人图谋不轨,率人攻进去,连个放哨的都没有。
范雪莲更是一脸错愕,本以为到了营寨会被营寨的气氛所震慑,可眼下就站在营寨口,竟如此冷清。
“这里是‘起’字营的营寨吗?怎么看着如此荒凉?”
方去病心中盘算了下,拽着范雪莲就朝着营口走去。
“来者何人?竟胆敢擅闯营寨!”
只听有人大吼一声,一枚翎羽箭直愣愣的插入了方去病他们脚前的土地中。
方去病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
是暗哨?我说的吗,这么重要的军事基地,怎么可能没有把守的士卒。
于是仰起头向四周仔细望了望。
可不管自己怎么看,就是没发现究竟是从哪射来的箭。
“我夫人乃是‘起’字营的军卒,今日来此有事找于营长!还请通报声!”
方去病扯着嗓子大声喊了句。
范雪莲听后不禁侧头看了看,见方去病一脸的严肃,那笃定的眼神,精透的目光,使她的内心充满了安全感。
此时只见营寨的大门被缓缓拉开,于美负手慢慢走了出来,手中还拿着一柄剑,肃穆而又庄严。
看着眼前的方去病和范雪莲先是眯着双眼打量了一番。
“找我何事?”
于美的话非常冷淡,让范雪莲听后心凉了一大截。
用手揪了揪方去病的衣袖,轻声附耳嘀咕道:“主人,看样子于营长压根就没想过让我重新回到营中,还是算了吧。”
方去病袖子一挥,双手拱上弓背说道:“于营长,我家雪莲的事情大概您已经知道了,这一切都是误会,还请于营长恢复雪莲的军卒一职!”
方去病说话的语气很诚恳,于美也随之改变了态度。
双眉向上扬了扬。
“哦,我想起来了。”
“没错,你的确是被误会的,范雪莲也确实不应该因为你的过错而免去军卒一职。”
“但‘起’字营已经做出了决定,如若让我再把她收回来,恐有不妥吧?”
“这若是被其他军卒听到,身为营长,我又如何服众?”
“所以….”
方去病见状急忙应道:“所以于营长肯定有办法,至于还有什么吩咐,于营长但说无妨!”
范雪莲总觉得其中有诈,于是把方去病拉到一边悄声嘟囔着。
“主人,于美此人心机颇重,千万不要冒险啊!”
方去病见她如此担心,心中自有分寸,于是拍了拍她的手,什么话也没说,重新把目光投在了于美的身上。
于美先是寻思了片刻,紧接着拔剑出鞘,直指眼前的范雪莲。
“作为营长,能有什么吩咐?你又不是我‘起’字营的人?”
“但她是!”
“我倒要看看你的这位夫人,到底有什么本事,非要入我‘起’字营!”
“别跟我说,她是司徒将军亲自挑选上的,身为军卒,要以自身的真本事说话,否则别说司徒将军,就算是凤主亲自安排,也休想进我营中!”
于美的话铿锵有力,眼神更是死寂一般暗沉。
方去病瞟了一眼,还是担心范雪莲不是她的对手,于是想再说几句好话,可没曾想范雪莲竟毫不犹疑的将长剑举到了胸前。
方去病一怔,急忙握住她的手腕眉头紧锁。
“你可千万不要逞强,于美可是一营之长,你跟她比剑,凶多吉少。”
“大不了我再去康王府,听听康兴成的意见!”
范雪莲听后,双耳微微一紧,随即转过头对方去病轻柔的说道:“主人放心便是。”
“就算打不过,我也会自保的。”
“自从与主人成亲以来,就没有真正与人比试过,这次正是一个机会,不用担心!”
话音刚落,出鞘而剑起,直逼于美的身前。
于美见势,后撤半步,把手中长剑环绕一周,只见在她的身前瞬间呈现出一股模糊的气体,像是剑气更像是一层薄薄的纱雾。
方去病不懂剑法,只能站在一边。
二人交手不下十来个回合,不分胜负。
范雪莲出剑的速度极快,可于美却总是在防守,并没有出剑的势头。
就算方去病再怎么不懂剑法,也能看出于美这是在让她。
不知不觉半个多时辰已过去,她们俩却依旧在比试,方去病看在眼里,急在心中,也不知她们俩要打到什么时候。
啪!
一声脆响,剑断了!
不禁让方去病大吃一惊,更是让范雪莲不知所措。
按道理于美是一营之长,所用兵器也定是最好的,可怎么会被范雪莲的手中剑劈断了?
范雪莲见状,急忙把剑收起背在身后,驻足而望。
于美则低着头无奈的叹了声。
“既然如此,也没什么话可说了,明日就让她进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