锄奸行动的第四个目标,是柯阎王单手握两个盒子炮所为,这内情花文犀当然知晓,因为他知道双发大转轮的存在,可三夏木里并不会想到这一点,因为双发左轮的8字形疮口,就是把两支枪绑在一起也做不出的,1 1是2,但并不是无间,2就是2,是两个个体而不是单一,哪怕微小的后坐力都会使枪口细微的抖动,要想两发无间只有双发枪能做到,三夏就是看见了三个汉奸身上的无间8字形疮口,不可思议的事,对于出现的第四个相距不足半寸的疮口才不去思议。
而捕狼鹰绝非一人这是他们之前就掌握的情况,四具尸体两种创伤,顺理成章的,这个组织神枪手很多,花文犀也就正好顺着这个情况耍无赖。详称胃疼赖在军营里说什么也不肯走。
三夏木里真是着急又生气“你说你们道馆大鱼大肉的你狼吞虎咽,这到了军营相比起来伙食差了很多你怎么还那个吃象,不是胃疼吗,我看你的胃很健壮啊”
花文犀捂着右肋“疼啊疼,可能是饿了,我要多吃”
跟我这装,以为我治不了你,本大佐有的是办法,三夏木里出了营房找到了军医,说明了情况,然后捂着右肋问到“醫生,伊妳看他這又能吃有疼痛,壹定是裝的對吧,我猜的不錯吧”
“應該是很健康的胃,不過大佐,那裏不是胃,肝下”军医纠正着三夏的手。
三夏木里肯定的笑了笑“我的這位朋友說彵平時勞碌,胃移莅了”
“移莅了”军医也是杂医,主要外科,各项都不精深“只聽說胃下垂,怎麽彵移位是橫著跑”
“現在看來彵肯定是裝的,沒關系,就是反長向上都無所謂,我壹直希望朋友之間沒洧誰戲弄誰,既然彵這樣做了,我竾芣必留情”三夏木里要求军医继续前去为花文犀诊病,要求是不管有没有病,有什么病,必须打针,针药会起作用,就打生理盐水好了,最好有给牲口看病的大针管,之后还要手术,把胃移正。
没想到三夏这次还真的占了上风。其实花文犀也根本不是按照三夏木里的思路跑,噢你琢磨我是什么人我就什么样,不是那么回事,这次花文犀真的没有再装,他是真的晕针,过去的文人有三种生存就业技能,算命,教书,和行医。一听说叫来了军医,花文犀原本还想逞强斗以斗技能,反正自己也粗通医理,可那是中医,一看见来的人手持针筒,立马就软了,还什么手术正胃。胃再疼,吓也吓好了。
就这样花文犀一脸不情愿的和三夏木里去了监狱,狱长羽场锁夫巴不得能为两位贵客效力,还有野村下人,都盼着能有改善伙食的机会。
就在铁栅栏大门支起了办公桌,隔门相对,几个士兵左右站立,花文犀端坐桌后,面对着操场众人开始选拔。
在铁栅栏内还挂了个牌子,柯阎王拿着十三年喇叭大声念诵:招募通告,为确保一方平安,维系大东亚共容之和平盛世,经南京日军总署决定,组建地方治安大队,拟在本狱中选拔百名精兵良将,诸位都是宁死不屈的勇士,与其顽固待毙不如良禽则木,以己身之热血报效天皇,治安司令花田阪隶武士诚意相邀,有意带精兵良将百名脱离险境,会日语者佳,这也是你们洗心革面的最佳时机,如有意者领取表格经面试同意后立刻改变。
操场上的战俘一阵躁动,议论纷纷,日军们并没有阻止,这是作为战俘以后第一次默许他们聚在一起的窃窃私语。
“这什么意思,难道要放咱们一条生路”
“还什么意思,明摆着嘛,要咱们当汉奸”
“这搞的哪一出,被抓进来后几乎没有过审讯,就是每天拉出一帮人枪毙,怎么这时候想起劝降了”
“想起来也不管用,刚被抓时哪是拉出去一帮,是成大批成大批的被他们用作肉靶,要是降了对不起死去的战友”
战俘中的九位团长里有个叫赖福生的,在这里应该是所剩手下最多的一个团长,有四十多人被分配在各个牢房,因为这选拔的首次允许战俘扎堆,他的手下也都聚了过来,听到议论赖福生连忙向手下下命令“没错,如果我们要是降了对不起那些死去的朝夕相处的战友,在这狱中就是死,我们也是**战士,要是出去了,那就是日本侵略者的一条狗,再说小鬼子都是喜怒无常,绝对不会善待咱们,你们都是我忠实的部下,咱们团也是监狱中人数最多的同一个队伍里的,不但咱们不能降,而且还不能让别人降,一旦变成治安队出去了,这今后可是要拿枪对着咱们部队生还的兄弟,我现在就命令你们长点眼,把战俘们都看好了,别让这里出一个败类”
还别说,他的手下还都很有骨气“放心吧团长,小鬼子不会得逞的”
赖福生松了口气“那就好,你们现在都分开来,三五人一组,把好战俘的各个部分,如有人踏向铁栅栏一步,把他给我掐死”
“是”众手下三五人一伙,分散到战俘群各处,所持武器就是愤怒的目光,用很严厉的眼神监视着每个战俘。
潘大米啐了口唾沫“呸,小鬼子没安好心,陈词滥调忽悠人,做美梦去吧,打死也不当汉奸”因为上午打了一架,他心里比较烦,正是特别矛盾的时刻。
孟常生摇了摇头“不对,你刚才说什么,陈词滥调,好像是,你不觉得这词有点熟吗”
小伍子手搭凉棚“当然熟了,念告示那个,不就是丢纸飞机的人吗”也是因为上午和潘大米打架,心里怨气比较多。
孟常生更为困惑“是呀,你这么一说我才意识到,这人,这词,是有些相通”
小伍子看了眼孟常生“通什么,孟班长你搞错了,写告示的和喊喇叭的怎么能相通呐,这人就是个去吆喝的,那告示又不是他攥的词”
孟常生一抓小伍子肩膀“捕狼鹰,还记得那封信吗”
小伍子被抓的有点疼“当然记得,哎呀班长你轻点,那封信内容咱们都背过:诸位宁死不屈**勇士,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伺机抗争,以数百热血斩敌小队散兵,愿配合你部抗敌,制造有力条件最佳时机,更有意带敌小队编制战俘脱离险境,如有意请内部筛选精兵良将五十四人,会日语者佳,待牢笼歌声日樱花起回应大刀战歌,达成协议将会有后续内容,此议三天为限,捕狼鹰至上”
孟常生点点头“对,是这内容,那你再看看通告,是不是有雷同的地方,只挑选汉奸费那么多笔墨干什么,好像是刻意这么写-精兵良将-诸位都是宁死不屈的勇士-与其-待毙不如什么的,以什么热血报什么什么的,有意带精兵良将百名脱离险境,会日语者佳,最佳时机,好像是找格式填词一般”
战俘中的九位团长里还有一个叫葛五根,已经是光杆团长,他的团是打没了的团,也是看出了这内容的特别,他凑到孟常生身后“是你接的捕狼鹰密函吧,喊喇叭的那个是谁”
潘大米连忙搭茬“他就是送信之人,葛团长有什么不对吗”
葛五根似乎有些明白过来“那就对了,我明白了,所谓营救,会不会是让咱们诈降”
“诈降”“诈降”“让咱们诈降诈降”一时间诈降两个字在战俘群中低声流传。
孟常生摇摇头“不会那么简单,事情不会就这么轻易促成吧,不过这赶的也太巧了,难不成小鬼子又想耍什么花样,可咱们真是坐以待毙之人,有什么花样好耍”
葛五根赞同的点点头“我也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不过那喊喇叭的,一定有什么目的,这事我还真吃不准,我去找赖团长商量商量”
其实这些**士兵不敢说有多聪明,但是各个也很精明,诈降两个字的轻易流传,并不能完全证明他们理解了逃生计划,也不代表他们就轻易相信,只是因为捕狼鹰信函的消息,更多的是求生的**促使他们轻声念叨着这两个字,并且这两个字也都进入了赖福生和他手下的耳朵里。
葛五根又凑到了赖福生身旁,两下一阵耳语,都觉得这事有些不太可能,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最后两人决定,静观其变,如果真的能逃出一部分人,诈降,未必不是一种脱身的办法,自古就有尝粪问疾和胯下之辱的传说。
一道铁栅栏之隔双方都在思考和猜疑。
花文犀仔细的观察着操场上每个人的举动,还觉得不够细,这老这么静观其变哪里是办法“站的那么远干吗,去把他们在叫劲点,选人我当然要挑个仔细”
羽场锁夫连忙用日语高喊着让操场里的士兵把战俘们在往前驱赶一段距离。
日军中虽然溜须者少,但是殷勤总还是有些,羽场锁夫看到战俘们都近前一截,便转回身问着花文犀“花田先生,您看这距离您能看清吗”
花文犀点点头“清楚了许多,不错不错”
羽场锁夫直起身摇了下头“这管用吗,你看这帮蠢材这一点动静都没有,上午放风时还打了架,现在这一个个蔫头耷拉脑的好像都没精神”
“上午战俘打架了”花文犀为之一动,这说明战俘有些冲动,虽然来得有些快,但他们思考过。
羽场锁夫连忙回答“对呀,这关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就今天上午放风的时候,两个人打起来了,没人参战,可看的不少,不过很快就被拉开了”
花文犀笑了笑,抬头看着三夏木里“三夏君,他们打架了”
三夏木里也是很高兴,战俘中找汉奸,这事有门“恩,我听到了,不错,是个好的前奏,他们沉不住气了”
羽场锁夫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三夏大佐怎么您还高兴,这监狱要乱呀”
花文犀接过茬“是他们太紧张了,不愿主动上前,羽场君,活跃下气氛吧,我可是来中国很久了,乡音难得,你热热场子,轻松之后再没主动的,咱们就挨个考良”
柯阎王这个笑呀,我以为让我这破锣嗓来两句,想不到花文犀一个人想的事要八个人伺候,还拽上了羽场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