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死了”葛五根看了看赖福生,大为惊讶“怎么还会有人被说死了,还是个恶念丛生的少年”
项妃作着证明“啊,就是啊,那小豆把我们带到了家中,就是花田道馆,之后和我们讲述了杀人经历,我先生看不过这小畜生罪孽太多,又不忍对少年下手,于是好生的劝慰,说你这么做不对,不该存活于世,生命珍贵,你该对自己所做的负责,就这么着,那小豆自己刨腹自杀了”
赖福生又看了看葛五根,更不明白了,尴尬的笑着有些结巴“哦,这,这个样子啊,真了不起,真是一对的奇人奇事,英雄夫妻文韬说死人,比武胜怪兽,秀才了不起,秀才娘子也了不起呀,居然能打败小岛花栗”
柯阎王翻译到小岛花栗的名字,让野村下人来了怨气,依旧一副茫然呆痴的面相,喃喃的张口打断“怎麽會,不是那個樣子,沒人能打敗我的花栗,我的花栗寶貝,是自己肋死的自己,他已經很出色了,從沒有打過這麽久,他太疲憊了”
嘿,这可是你自己找的,花文犀从赛场上野村下人不顾一切的走向对战二人想参与时就看出了许多问题,这个野村心理防线十分脆弱,若是花点功夫,肯定能够一绝后患,想不到他自己冒出了头,那好吧,既然你着急,就先做做你的工作,于是花文犀一脸坏笑的走到野村下人面前“野村下人思維還是不夠清楚啊,確實,小島花栗是個不錯的比武幹將,壹般人是不可能戰勝的,還要眾人合力,這其中妳的功勞最高,事情已然到了這個地步,妳覺得妳對得起花栗寶貝嗎”
小岛花栗抬起头疑惑的看着花文犀“怎麽可能,我是絕對不可以傷害我的花栗寶貝的,妳把話說清楚”
花文犀尽量使表情凶狠一点“怎麽不可能,花栗寶貝就是死於被殺,妳就是殺害花栗寶貝的兇手,妳個豬腦子到現在還執迷不悟,我事情太多,讓閻王和妳解釋吧,閻王,把他帶到壹邊好好教育教育,讓他明白自己作了什麽孽”接着又用中文对柯阎王说“阎王,就看你的了”
“哎,秀才,你放心吧”柯阎王顿时醒悟过来,原来花文犀在这巧舌如簧的这都是有所目的,你个文人秀才不肯杀生,竟使出这样的手段,明摆着这意思是让野村下人不死也疯,这居然还是让自己充当这种刽子手,好毒的秀才,有文化真可怕,不过也确实,这任务自己当然不让,毕竟与野村下人是自己接触比较多些,只能勉为其难的拉起野村下人“走吧嘢籿,我來告訴妳真相”
木然的野村下人被拉着走,可是吓坏了旁边的羽场锁夫,虽然不知道花文犀用的何种方法,虽然不可思议,但是面前这种情形,他完全相信了花田小豆是被说死,连忙一把拽住野村下人“不要去不要去,你会被说死的”
花文犀连忙拦住羽场锁夫,恶狠狠的说“哎锁夫君,你干吗这么紧张,我们怎么会那样残忍”接着花文犀一招手,张团武也上前相随。 “你这屠子块头大,估计爱饿,带点吃的,别自己做的最后再吃不着”柯阎王抓了块骨头肉,然后一起带走了野村下人。
羽场锁夫呆呆的看着被拽着离开的野村下人,又看了看花文犀,有些恐惧的说“你好可怕啊,简直是魔鬼”
花文犀笑了笑“呵呵,你知道就好,其实我们可以成为朋友的,并且我还真的想和你成为朋友,自己变太监还是成为朋友,全在你的选择,不过你现在好像有些混乱,你刚才忘了,是用中文想留住野村,没有变换语种,所以我不想趁人之危,好好冷静冷静吧,来人,把他带下去好生照顾”
“是”警官就是抓人看人的,并且之前犯了错误,这差使再不自己争取,其实王唯平差不多也明白,所说来人,其中必须有自己,所以上前一步“来了,走羽场,我们下去聊聊”
花文犀又使了个眼色,阮大丁也站了出来“明白,王警官我们一起”
两个人上来又把羽场锁夫给架走了。这时候一些心眼多的也了解了花文犀这一连串莫名其妙的举动,就是不了解的也都理解,当然,身为团长的赖福生和葛五根心里已经很清楚,二人站起身“花秀才,花老师,真的是有眼不识泰山,刚才多有冒犯,在这里向你道歉了”
“哎,说哪里话,我们都是一家人,只要打鬼子的,都应该帮助吗,不必客气,不必客气”
二人并没有坐下“古有花木兰替父从军,今有花文犀母仇千里,秀才的才智令我等佩服,无声劫狱以少汇多共谋日军,全体都有,起立,敬礼,谢秀才救命之恩”
于是战俘们全都起立,纷纷向猎狼队众人致以军礼。
“哎,快别这样,都坐下都坐下”花文犀连忙作揖四下还礼“都是应该的,快坐下,我们还有要事相商”
项妃等人也纷纷起立作揖,跟着花文犀一起劝众人坐下。
“礼闭,坐下”还是在两位团长的命令下,**士兵才纷纷坐下。
葛五根点解着花文犀的顾虑“刚才看秀才所为有些蹊跷,想必是羽场锁夫野村下人二人在场,对这些战俘是不是有些顾虑”
赖福生也点了点头“之前想招募治安队员,拒绝之后武装劫狱,虽然顺利但也是冒了极大的危险,依秀才的才智,想必对以后也有所安排吧”
花文犀拍了下手“两位团长说的正是,一个道出了我所想的,一个提到了我要说的,可是我们当下要做的,就是先处理这些烈士的后事,潘大米等人还在停尸操场,此番劫狱,我嘱托他们尽量不要开枪,尽量的是要无声劫狱。把开枪的机会都集中到一起,放排枪,监狱每天都要处死囚犯,有了排枪的声音,之后,我们在把这些烈士运出城妥善安葬”
孟常生点了点头“难得秀才想的如此周全,惦记着活人,连死人也挂念,谢谢秀才了,秀才不妨把话都说完,对俘虏的顾虑,对之后的打算,我们没有加入治安队,是不是出城会有很大麻烦,我们要找自己的部队”
“确实有些难度”花文犀也点了点头“这些俘虏,还要相托诸位不要马上把他们放走,为了不暴露真相,要待我们安全出城之后,再释放方可保险,因为我们还要和日军打交道,一开始,我和项妃柯阎王是被三夏木里带到这里来看小岛花栗的,也就是那时,我萌生了劫狱的念头,项妃也有了与怪兽对决的想法,之后得到机会,三夏那木头脑想组建治安大队,要我当司令,他是一心想把我这块烂泥扶上墙,顺水推舟,我不妨就卖个人情给他,正好提出了要在这里招募人选,筹到百余名队员,找个借口出城应该不难,留在城内势必会变成日军屠害我同胞的工具,所以出了城就会改旗易帜,也就是反水,诸位当初的拒绝使我感到很欣慰,没错,一旦反水,日军肯定会迁怒监狱中余下的战俘,所以说诈降的人,是靠着战友的牺牲换来,不知道还好,若是知道了原委还是依托诈降,和出卖战友也差不了多少,你们的拒绝让我看到了你们的勇气和无畏,也就更坚定了我的信心,所以又有了今天的举动”
葛五根和赖福生对视了一眼,欣慰的笑了“看来我们所做的决定是对的,不管能出去多少,能不能出去,决不能背负骂名,能使秀才不小看我们,也真的很高兴,不过秀才,这就给你添了太大的麻烦,现在我们要出城,是不是太难”
花文犀摇了下头“我为你们想了两种办法,但是都和牺牲有着牵连”
“两条路,太好了,想不到这样情况还能有的选择”
“牺牲,只要不是诈降的办法,就无所谓,打仗吗,在所难免,秀才你道说说,哪两条路”
花文犀伸出了一个手指“这第一条路,我们都尽快离开这里,各自散去,自己想自己的办法,不要扎堆,换成便装,自己找机会混出城,不过,要有一部分人留下来看管这些俘虏,因为我们的劫狱,越晚让日军知道,能侥幸逃脱的人越多”
“一哄而散,鬼子知道监狱战俘逃脱,肯定会全城搜捕,是该有人留下来看管战俘”赖福生点点头。
“听着到是条路,不过这样散去,谁能活全凭运气,就算没有全城搜捕,撞到了日军,也全凭侥幸,或者可以说全无侥幸”葛五根摇了摇头“我怎么好像觉得,差了些什么,那诈降之策,秀才还想到了能让小鬼子有出气的地方,这满监狱战俘都没了,小鬼子肯定会震怒呀,哪里出气”
花文犀指了指赖福生“赖团长不是说过吗,会全城搜捕,就是在发怒泄气呀”
孟常生看着两位团长,略有所悟“也就是说,鬼子会全城搜捕,再来一次屠杀,不管是不是战俘,搜到的人很多会被杀害,肯定是这样,我们换做便装,和百姓一样,鬼子哪里分得出,还不是见人就杀,这样未免我们连累的人太多了,只这区区几百人,甚至可能殃及成千上万也说不定,是不是这样秀才”
两位团长也明白了过来“那还用问,肯定是这样,到时候我们这些人可能会混杂百姓中一起被处死,这不是军人的死法,秀才这使不得,再说二条路,肯定有更好的”
花文犀语气变的沉重“确实还有个办法,就是这监狱的六十二人编制中只两个中国女子的护士服外,就都是日军服装,加上监狱军需库提供的补充,还有我平时筹集到的服装,不足八十套的鬼子服装,加上武士服装,连同我的人一起出城,而把所获取的武器,尽可能的留给剩下的人,这些人负责看管战俘,并且挑起与鬼子的战争,那样,鬼子甚至会把屠杀平民的精力放在剿灭监狱**的你们这些战俘身上,凭借这监狱的布局,我还会在战术打法上提供一些想法,应该能和鬼子相持一段时间,但最终的结果,太过壮烈,甚至比诈降牺牲更多,留下来的人会全部战死,原谅我的无能,我所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两个办法,选择哪一个,你们自己决定”
众人议论纷纷,凭几十条枪在这沦陷之城和鬼子部队作战,这想法太残酷了。
赖侯说了一句“既然有顾虑,那就把这些俘虏弄死不就得了,省得麻烦”
花文犀看了看说话者,赖福生连忙介绍“|这是我的勤务兵,也姓赖,都叫他赖侯”说着,又拍了一下赖侯脑袋“你个小**不要乱说话,杀俘虏,那只有你们士兵想的出来,这秀才是大人物,怎么可能心胸如此,好好听着吧”
花文犀面带微笑“赖团长说笑了,在下是小人物,见不得杀戮的小人物,不过赖侯这名字,外号吧,应该还有大名”
赖侯不好意思的起身敬了个礼“报告长官,我大名叫赖小川,家里书读的少,随便取的,我也没怎么读过书,说话小家子气,长官见笑了”
“没关系,战乱年代吗,等赶走了小鬼子,再好好补习,书还是要念的吗”花文犀忘不了本行。
这时候柯阎王回来了,却没见同走的张团武,柯阎王走到人群中汇报“秀才,阎王无能,那野村他,他已经疯了”
众人面面相觑,这怎么只一会的功夫好端端一个人怎么就疯了,还是个军人。
花文犀大吃一惊“啊,你都做了什么,怎么好端端一个人会疯,我的意思是让你劝其向善,怎么搞的”
柯阎王暗暗叫苦,你个死无赖少跟我这装,还劝其向善,小日本武士道这可能吗,分明就是想解除后顾之忧,甭问,这肯定又是演戏,劫狱都成功了还演,没办法,出招咱就得接着,那就一块演吧“我也没有想到,感情那野村不是军人出身,战前就一直在饲养小岛花栗,是野村鲍南的家仆,被待到战场才穿上军装,一个下人心理太脆弱,充水气球,一碰就爆”
“哎呀真是的,你怎么碰的,说出来我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