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有哪两支敌对的阵营象战俘兵团与三夏木里部队有这样近的距离,监狱门内外两方相距也就一百五十米,这根本就是作战的绝佳距离,就算是黑夜,日军方也是暴露在临时拉线布置的灯光之下。血肉磨坊的矮子疯,三夏木里真的是疯了,把个日军的狂妄推到了极限。
其实此刻的三夏木里还真的是被气疯了,三夏所依据的就是战俘兵团制造**不是为了战斗的胜利,实际上根本战俘们也不可能胜利,对于战俘们来说拖延时间就是战果,拖的越久战果越大,而就紧紧就只这一点,此外,日军的行为就全属三夏木里意气用事。
首先三夏木里不怕死,其次他作战从没有败绩,甚至连入伍前打架斗殴也没输给谁,当然并不是他的身体条件多好,而是他懂得优势善于规避风险,就算是心眼多吧,而战争中就全靠智慧了,尤其对于智慧型的对手,更激发了他的兴趣,但是对于捕狼鹰,他始终没有占到便宜,并且每每被对方牵着鼻子走,暗地里是这样,锄奸**阵就不用说了,挑明了的战线依然如此,自己的队伍在监狱外集结很长时间了,白天遇到烟雾不得不混战,夜晚遇到燃烧瓶又被打乱阵脚,当然自己的几次进攻也不能说毫无成果,但是除了被炸的残破的楼房和零散的阵地,连对方的人影都难得一见,这成果是大是小谁又能说的出,所以他调派两小队兵力靠近监狱,与其说是大胆的举动,更多的成分是疯狂之举。
不过这举动确实让战俘兵团难以应对,日军这分明就是在叫板,可是真要挑起战端,恐怕战俘兵团抗不了多久,估计可能会见不到明天早晨的太阳,因为双方的实力,相差悬殊,三夏木里的行为用句中国话来说,活脱的仗势欺人,真的是让人很气愤。
萧白飞气的出现了幻肢痛,睁眼说胡话“哎呀我的左手又痛又痒,赖团,咱们打吧”
赖福生听了直埋怨“你别窜的,你要是在这样鼓励我可真沉不住气,好歹我是个团长,哪能听你的”
孟长生连忙拦阻“可别,现在可是最关键时刻,千万不要轻举妄动,想想秀才,他说咱们能抗一天,这不一天已经过来了吗,或许再抗三两天也不是事,他让咱们在这吸引鬼子咱就多吸引并且吸引时间长一点,小鬼子再狂不也是不敢进来吗,学学秀才,三夏叫他无赖,咱就用无赖的办法,他不是狂吗,你装没看见不就得了,盯着大门和缺口,只要不进来就得”
“看不见还听不见吗,那死汉奸也不消停,丢中日两国人民的脸”赖福生真的有些忍不住。
听到任企宗喊话,孟长生到象是想起了什么,大林小林,还有自己的众多战友,都横尸院内,这喊话应该有阶段性平静的意思,该为这些英勇的战友做些什么,但是就这样下去收尸,危险太大,出于人道,也给日军一个清理他们的遗体,于是孟长生向赖福生说了自己的想法,立刻得到了赞同“好,我们是人道之心,而此刻嚣张的三夏一定以为咱们示弱,也算个**技巧,那就立刻办吧”
接着孟长生带着个士兵下了楼,空手没拿武器,先找了个日军的尸体抬着出了监狱的门,方在离日军二三十米地方,这举动得到了三夏木里的默许,看来捕狼鹰还是个有礼数的对手,不对,是有礼数的无赖。
首放成功,楼里又出来了几个**士兵,一同在打扫战场,把**尸体都抬到了后院操场进行火化,而日军尸体,也都摆在监狱外。
拖延时间吗,行动不必快,打扫战场的人也不是很多,除了清理尸体,当然还要掩护一些武器搜集的动作,枪,手雷,还有**也不放过,这样进行了一会,三夏木里一开始还没留意,既然对方有礼数,自己也不能有暗算之举,两方的战场对方一己负责,还是先抬出来的日军,这明显是在示弱,无理智的怒火也稍稍有些平复,但只稍熄点火,头脑却清醒了很多,三夏木里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怎么尸体都抬出来了,那枪呐,哎呀真的是些无赖呀,打着人道主义的旗号搞小动作,为了几条破枪跟我这打埋伏,真的是可气。
三夏木里又动起了歪主义,没有明面上撕破脸,毕竟这些战俘在帮着自己部队打扫战场,人懒就别挑不是,小动作对小动作,于是三夏分派两队潜行监狱两侧,一侧攀爬狱墙搞偷袭,一侧炸开狱墙打明攻。
偷袭,自然是容易懂,单纯只为了拿下监狱,想着从背后下手。而炸墙,多少包含一些三夏为自己狂妄举动而沾沾自喜,把部队摆放在你枪口前你都不敢动手,一旦别的地方交上火,我看你敢不敢向正面开枪,你若是敢,就等于三处受敌。
这次察觉异样的是赖福生,对于得之不宜的宁静并没有感到轻松,他深知三夏木里的疯狂和可怕。矮子疯不会轻易向对手低头,这收集武器的举动很快会被他发现,只是三夏为什么还没有对此举动怒,矮子疯的疯狂是正常,他的清醒,他的清醒,维持不了多久。赖福生只觉得心里直突突,并没有料想到三夏具体会怎样,只是吩咐人通知各部,一定要加强警戒,敌人很可能在这平静之中搞一些小动作。
其实西城监狱如果用来攻防打仗的话,真正可以防御的,只有主题办公楼,因为有无数的楼窗可以用作枪口,其它地方,四个炮楼属于一点带片的防御点,鹤立鸡群的插在牢房带上,就好像阵地上实力很高的个人战,却没有什么转换的余地,被炮轰就很危险,所以前边两个炮楼很及时的撤出了炮楼。而三半边牢房,房间众多,如果完全上锁的话,等于二道防守,但是没办法还击,因为各牢房在外侧没有窗户,没办法向外边进行防御,甚至在内侧都是很少的位置比较高的窗户,就等于是个闷罐一般,但是作为监狱的主体这里又不能放弃,一层有四个出口在炮楼位置,二层是三围墙一侧的栅栏门,战俘兵团在监狱牢房的防御,三面合起来也就六十多人,是房顶和监狱内各点加走动的哨。
先说东侧的日军,找到了后边炮楼的盲点想攀爬上二层顶,正巧被巡视的士兵发现动静,正想仔细往下观察,一只飞爪扔了上来。
日军并没有发现房顶有人,**士兵们都被吩咐要潜行搜索巡视,大多弯着腰,因为战俘兵团的人,牺牲一个少一个,所以生命珍贵不能硬拼。发现了日军想利用梯子和飞爪上墙,**士兵连忙招呼战友“喂,有情况,快准备行动”
于是七八个士兵一溜小跑到一层封闭的牢房处去取武器,因为不知道这场仗要打多久,所以能够用作武器的东西一定要都用上,赖福生的命令就是利用一切用尽一切,也就是说,能伤人的东西都是武器,并且要在交战的最后,把一切能伤人的东西都用完或者销毁。在一层牢房区内,士兵们点燃了好几处篝火,围炉或者吊炉烧水,他们储备了大量的水,并且随时保证有开水,就是为了对付攀墙者,当然,他们的准备,或许只能节约一两发子弹,但是在他们看来,这一两发子弹,在初期不明朗的情况下,比黄金都要金贵。
很快,十多个什么暖壶水壶锅加盆的各种容器被搬到了二层东侧,因为不可能是一两个日军再攀爬,应该是一个小组,找好小组成员聚集的地方,在对着攀爬的位置,就在日军快要爬到房顶的时候,盆和锅奔下到,而带胆的可以粉碎的暖壶用来往下边人群里丢,还在较远的地方扔了一个燃烧瓶以看清下边的状况。
开水的作用没有想像中的大,因为一月天,日军冬装,虽然是南京,也是零度左右,不过预期的目的是达到了,日军的初次偷袭,不费一枪,三个位置的攀爬,有七人被开水浇了回去,都是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有的直接是从梯子上滚落下来,摔在地上还在打滚。
而投出去的暖壶,只有两个打在人群上碎裂,其它的,都是落地开水四溅在日军脚背,没有太大的威胁。
要说死猪不怕开水烫,可是活的日兵,确是受不了这样虐待,攀爬行动失败,尤其是被开水浇下来,这举动激怒了每一个日兵,他们纷纷向二楼顶投掷手雷,无奈,**们撒完开水早已分散,没办法,总共不到三十个日军,有十来个被各种程度烫伤,更主要作战意图被发现,只得返回正面向队长报告,也难怪三夏木里会生气,这样的打法,任何一个士兵也都是怒火中烧。
而西侧牢房区,日军也是巧妙的避开了炮楼的监视摸到了牢房墙外,放置炸药包引燃导火索,牢房内正有几个**士兵在做开水,猛然间就听轰的一声巨响,一间牢房被炸开了墙壁,紧接着几个日军冲到了牢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