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谋满意的点了点头“蒽,不错,说的够详细,一纸委任和一套官服,一身军装和一个指导员,意图拿下一股武装,这确实是**和八路的手法,而平民中略富者敢备礼上山,不是钱就是枪,分析的不错。”
柯阎王在一旁这个气呀,好你个死秀才,我算是看出来了,兴师动众的五人上山,其中两人还是猎狼队的主力,自己和吕二虎可是两员猛将,除了我们,善指挥能硬仗的我们的那帮乌合之众里还有谁,就是这样两个至关重要的人物,还有个日本心不死的战俘,可算是至关危险的人物,我们这叁人物合着都是给你这来做陪衬来了。这半天就听你们两方在对话,丝毫没有我们插嘴的机会,你说这倒霉催的王二谋也是,分析的错与对你问问我们不就成了吗,打开我公文包看看,还有二虎的包裹和和平的皮箱,你要看没人拦着,干吗非这猜显得你聪明是吧,要我猜呀,我猜这接下来也没我们说话的份,就只能站在你个死秀才身边当绿叶陪衬了,哎呀人说坐冷板凳冷板凳到是有个坐呀,我们这只能戳着,柯阎王边气边偷偷瞄了一下左右,前坐后立的两旁都是土匪,目光也都集中到了花文犀身上,这同来的三个人受不得半点瞩目,好冷落呀,不过好在这时,有人出来挡眼,是赵三怪走到**站在了花文犀前边对项妃双手一抱拳“这位,这位美女猜的不错,可是他们三人都说了,还没有说说你们自己,你们俩人都带了什么。”
项妃摆了摆手“兄弟错了,没有两人,就我家先生一个,虽是二人却如同一己,先生想要我说的,我就说,至于你想问的,就看先生愿不愿说。”
王二谋哼了一声“噢,难道秀才还有所保留。”
赵三怪连忙回头告状“正是大哥,这瓶子底眼镜后边还有一双眼睛,他不老实,有宝贝不交出来,根本没有诚意。”
花文犀连忙举起了右手“我没有,我是真心想来投奔的,他们三个都意有所图,想拉拢腐蚀,而我,是真心帮助。”
王二谋一拍扶手“胡说,他们三个确实有所图,图的是我的武装我的队伍,可你,不光图我的人马,还图着我的地盘,你比他们三个野心更大,就只两麻袋白薯,你好大的胆子,老三你说,他有什么宝贝。”
“他有把绝世好枪,双发大转轮。”
“哦你说的是那把枪,不过就是一枪俩眼也没什么希奇”花文犀有些不好意思。
王二谋探了探身子“什么枪,拿来我看,还一枪俩眼。”
花文犀有些不大情愿“就是把破枪,大王真的要看。”
“来呀,给我搜。”
“别,用不着,我拿给你看就是,”花文犀从项妃包里拿出枪,正要往上递,赵三怪一把抢过,双手送到了王二谋面前“大哥你看,从没见过这样武器,威力巨大,死瓶子底在山下说要送的。”
王二谋接过枪一看,不由得吃了一惊,这枪太吓人了,玩了一辈子枪,却从来没有想过要玩这样的枪,这无疑是一个暴力疯子所设计,上下双管二十发弹容量的8毫米口径撅把转轮手枪,一击双发,不用说,被这只打中的人只有重伤或者死亡,尤其这把枪还有着流线型的外表,通体银亮配有精细花纹,彪悍而又华贵,确实是一把枪中**。那么设计这把枪的人,该是何等残暴呐。王二谋不由得上下打量了一下花文犀,有些怀疑“这把枪,”
花文犀连抱拳再鞠躬“在下不才也是遍访许多匠铺才定制了这样一把玩物,但却一直没有找到适合它的主人,所以暂由美人保管。”
王二谋又是一惊,真是人不可貌相啊,面前这个身板单薄的秀才,傲气冲天,但绝无杀气,竟然有如此歹毒的设计,到底他有什么经天纬地之才呐,而身边这个其貌不扬的女子,又是何等人物呐能保管这把枪,说道这把枪,真的是有些让人爱不释手,这是一个匪人对武器的钟爱,王二谋有心据为己有,但不知怎的他总觉得面前这个瓶子底和自己很投缘,甚至从这秀才张口的第一句话开始,王二谋就有了好感,置身于杀机四伏的土匪大殿,就象拜访老朋友般无惧且自然,非常的有自信,好像自己这里有他想要的东西或者答案,恩,此人非等闲之辈,可这把枪真的是太稀罕了,却是被赵三怪逼出,而不是主动奉上,真的还有所保留吗,王二谋拉长声音说“真的是好枪啊,枪中的极品,那现在这把枪,,,”
花文犀笑了笑“自古宝剑赠英雄,大当家的客气了,只是不知这小王山上可有我二人容身之处。”
王二谋高兴的哈哈大笑“当然有当然有,来人,今日是贵客临门,看坐,统统看坐,我要与这位兄弟好好聊聊,哈哈。”
有土匪搬过来几把椅子,王二谋也下了帅台,坐在长桌正座,两旁分列的匪众也聚到了长桌前有坐有立,伍龙柯阎王吕二虎项和平等分坐一边,花文犀项妃赵三怪等分坐在另一边,一切都是在不经意的让位中形成,却是划分出了角色的远近。柯阎王依然十分的气愤,有了坐依然也是冷板凳,我现在是明白了,要我们几个陪你上山,事先也不串供,原来我们是无供可述,都是上这来当听客的,要说能派上点用场的,就是我们身上的这身皮和手中的这些礼,有了四种装扮,身份的怀疑就变的模糊,有了各种礼物,目的性就非常明确,你个死秀才是没长着八只手,穿不下四套皮,要不然,都轮不到我们上山,我柯阎王也是见识过场面的人,与矮子疯面对面斗志斗勇又不是没有过,个把土匪有什么了不起,竟然现在的功能就只是个衣裳架子,拿包的跟班,真是世风日下,等着吧,衣裳架子没腿不好走,跟班没主子怎么挪,我看你怎么叫我们下山。
其实柯阎王分析的有误,可能是因为生气的原因吧,坐位次序上是能看出一些远近之分,但是王二谋,并不会因为一把双发大转轮就会作出自己的选择,或者他根本谁也不想选择也说不定,当然还要靠更进一步的摸清底细。尤其是花文犀的底,古今中外常人见了土匪都会有所畏惧,哪怕你当过兵剿过匪,孤身置于匪窝毫无忌惮已非寻常,敢以白薯戏弄匪众,其胆魄岂非一副眼镜所能遮盖,你就是再带个礼帽也压不住你胆识过人,文雅中透着心机,话语中藏着玄妙,枪不是寻常的枪,人不是寻常的人,或许有着不寻常超人的才气,来到这不寻常的土匪窝,到底意欲何为,要说这各种身份中其他来意都好揣摩,但你一个秀才想凭借脑筋,想在我这小王山站稳脚跟,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最起码,要让我知道你的来历,知道你有多大本事。
让匪徒挨个到上酒,把白薯洗吧洗吧切吧切吧放好盘,王二谋开始询问“花大学问,你是我见到最不怕土匪的一个秀才,有道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土匪蛮过兵,你居然敢到我这山上用两麻袋白薯想蒙混过关,想必已经是知道了我的为人吧。”
花文犀点点头“秀才也曾执教兵营,那听我课的都是洋鬼子学生,德国的,美国的,也曾用德国话骂过美国兵,也曾用中国话骂过德国兵,都是因为对学生的了解,教课如同用兵,得备课,所谓知己知彼也,之所以我敢来送白薯,也正是因为知己知彼,我在山下做了不少的调查,大当家的可是名声在外,方圆附近闻声色变,还有个大户村庄为之臣服,大当家的你不单单只是一个匪 ,而且还是一个杰,一代枭雄,秦岭王三春算得了什么,白白撑起那么大家业,机不逢时呀,当然了,这个枭雄每劫必扫白薯,应该是好吃这一口。我说的对不对呀大当家的。”
王二谋哈哈大笑“确实,在下确实好这一口,白薯这个东西很神奇,你不管是蒸吃煮吃还是烤吃,熬粥还是炖肉,味道都很不错,不过你大学问应该不只是投其所好,光凭我吃这一口就敢这样戏弄,恐怕你了解的还不止这些吧。”
“当然,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大当家的可谓是一代枭雄,且目光长远,如今连王三春都已经没落,大当家的还可保持依旧,规避了树大招风的风险是为了等待更好的时机,现在天时地利都已经具备,就差这人和,难道大当家的不想东山雄起吗。”
王二谋深吸了口气“这,兄弟所说不错,我确实曾投身王三春门下,后来看他一味的想称霸一方,全然没有等待忍耐的意思,怕祸连自身才退了出来,枭雄二字,言过了,只图一生逍遥,自由自在的不受约束也就罢了。可你又是如何看出我的野心,又如何解释这天时地利人和。”
“大王,听我给你慢慢分析。”花文犀笑了笑,王二谋的弱点习性早已经推敲的一清二楚,想要对症下药,使他能够相信自己,并不是太难的事。
柯阎王心里也暗自好笑,王二谋呀王二谋,你就上当去吧,这死瓶子底可是能把活人说死的主,听吧,他又开始忽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