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想着与多方合作,可是今天所来的四股力量一下子就被得罪了三个,八路**,连带日本鬼子一下子都上了绑,这并不是王二谋的本意,任由一个贫嘴滑舌的瓶子底不知不觉的就操控了主动,得罪这三股力量,王二谋并不害怕,这是自己的山头,在自己的大殿上,反正这还不是最后的结果,既然小王山是块你争我夺的肥肉,和你们玩玩心跳也无所谓,更可以加深你们的印象,只是王二谋搞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直到身后传来了一个礼貌的回绝:谢谢,我不累。
这个场景这样说话,分明是有些得意,让王二谋不得不加以思考。什么时候我的手下连同我自己,都变成了这个无赖的棋子不成,王二谋放慢动作转身坐到了椅子上,一直没有抬其眼神,他在低头寻思,回忆着所发生的一切,虽然只是短暂时间,而这个瓶子底确实和自己很投缘,但也还不至于就因投缘而信任,更不可能听凭他的意愿,除了投缘还有没有别的,对了,为什么会投缘,不可能因貌取人,除了一把绝世好武器之外,必定是说过的话,对,他说出了自己是有野心的,说他是来帮助自己的,八路也好**也好,甚至连同小鬼子也都一样,都是想我为他用,把我小王山的队伍收在他们门下,作他们的棋子,甚至当炮灰也说不定,只有这个瓶子底,可以说是第一个看出自己野心的人。
王二谋脑子也算是比较快的,在椅子上坐稳后,也完全整明白了这一切的变化,好在偏离轨道并不多,不是最终的结果就代表不了什么,绑上的就暂且得罪,看座的就先得意会,说是来助我成业的,到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他望着花文犀,等待着他新的说辞。
可是花文犀并没有着急往下讲,也没有坐下,站在自己的位置虚缝着眼很享受的样子微微的有些晃。
这到好,遇到个慢性子,王二谋只得张嘴提醒“秀才,你到是说呀。”
“说什么,”花文犀睁开眼睛一副很纳闷的样子。
“嘿你个秀才,岂止是有些招人恨,根本就是个无赖,你不是说助我大业吗,天时地利人和,这现在只讲了天时,接着往下讲呀,倘若是说的没有道理,可别怪我不客气呀。”
花文犀笑了笑“哈哈,他们三个都绑上了,对我,也肯定不会客气,不过别急,慢慢来,既然大王还有兴趣听,那我就接着说。”
“你称呼我大王,刚才还是大当家的。”
“对呀,有我大花文犀在,成王指日可待。好闲话不说,接着地利人和,这地利吗,不用说各位,单从八路**和日本人的看中就很说明问题连山之首,去处群山只门户,进可攻退可守,接地气连天际,只有我们下山偷袭别人的份,退起来的话,别人也休想抓得到咱们是吧,这小王山就是块宝地大家说对不对。”
“对,”还真有两个跟着喊号的,被王二谋不怀好意的盯,连忙又都收住了声。
花文犀并没有理会,接着自己的说辞“好,大家都知道了我们小王山的重要性,接着我再来讲讲人和。”
伍龙打断了花文犀“这位花先生,您是不是当过老师啊。”
花文犀非常高兴,竟然有人能听出这种口味,他看着憨蛮可爱的伍龙“怎么,你上过学堂。”
“我没有,我偷看过我妹妹上课,呵呵。”
王二谋咳嗽了一声,你个呆子接他那个茬干吗,好像他是在拿咱们当小孩糊弄似的“武弟,不要打乱,让他接着说。”
花文犀笑了笑“没关系的,我以前真的当过教官,部队上的,可比一群学生要威武,教出了不少好兵,最起码他们保命技巧很强,只是当官的冥顽不灵,不肯听我教化,觉得无味我就离开了部队,好不说闲话了,这人和吗,王三春虽然人多,但时运不济树大招风,在时机还没有成熟的时刻过早的显露锋芒,到现在已经三十余年,大势已去复兴无望
而大王您,表面上维持这一百多人的队伍,实际上不下三百,而其实还可以招的更多,就是因为您的目标长远我说的对不对我的大王。”
“这个,”王二谋倒吸了一口凉气,好一个看似不起眼的秀才,这瓶子底后面却是暗藏着一双搀不得沙子的慧眼,别说山下传闻,就是真正到了蛇盘峰后我的阵营,零屋散居我的匪巢,也未必就能一眼看破,这个秀才就能看透,真的是很不简单“花秀才,原来你眼睛不花,竟然能看轻我的底细。”
“哈哈哈,岂止是不花,根本就是耳聪目明,即便真的目测精细,也未必就能知道大王的底细,即便是亲眼所见,也未必就是真实情况,还要靠推敲和判断,山下的传闻这小王山的匪众神出鬼没,并且兵行神速,山下屯,小王村,还有其它的几个村落,大王您带着人马声东击西来无影去无踪,秀才我仔细的分析过,此乃兵不厌诈鱼目混珠之法,比如说这伍龙兄弟,壮汉,彪悍勇武的目光,这些显著的特点在这小王山也能挑出二三,就依这二三人面目,时间相错在多个地方争粮,留下相同名号,在路途上根本不可能来得及,可是之后百姓们互相的传论,真的犹如神兵天降的非常厉害的同一股武装,是这样吧大王。”
王二谋不由得点了点头“你说的不错,算你还有些头脑,不过这区区不到三百,远算不上人和,并且你的描述有些矛盾,我故意在外边透风,小王山有百余匪众,却又劳神费心的制造神出鬼没的迹象,那到底我因何如此,为什么不显示真正的实力,人多不是势众吗。”
花文犀大笑起来“哈哈哈,人多势众不假,不过却也招众,王三春树大招风就是例子,当然了,就算是三百武装,只要没有大的动作,政府也不至于兴师动众,不过在群众中的声望,就会大打折扣,远的不说,单说最近的小王村,臣属村庄,如果知道这小王山的底细,恐怕也不会顺义称臣,一百人,吃喝的多能有多少,可三百人,就算能养的起,愤慨之心也难以平复,这就是大王显虚不露实的目的,人少,但异常威武令人生畏,人多,政府忧虑,百姓也不堪重负,当然了,就算是大王这区区三百人,远算不上人和,更可以直接说**气,许久以来保持的一股人脉,在王三春有过昌盛也逐渐衰落的今日,更显得有一股小股武装在风雨飘摇中巍然不动,未曾有过重创而保持至今,一旦竖起了抗日救国的旗号,并且猛增至三百余众,定会有四方祈盼八方响应,眼下这个时机正好到来,正是大王举兵抗日的时刻。”
王二谋也哈哈大笑起来“先生说的不错,这些年我处事低调行为大胆,隐藏实力虽然说起来有些委屈,但有王三春这个蠢蛋在前边树大为我挡风,确实也落个安稳,区区百十号土匪,不值得政府兴师动众,这就是低调的好处,但在运动上,费心劳神张驰有度,对付小王村这样人多又比较富足的村庄,我尽量不伤人命,每每以恐吓和用计为主,让他们应对我的办法都失了效,不管你如何的防御都能被我破解,另他们无计可施,没了办法也就没了斗志,再施以威严就能令他们臣服,而对付山下屯这样的穷乡,动辄以人命来教训,毫不吝啬的杀戮,每每也必有所获,多个村落加起来,再加上截获路人,我这三百人马过的是有滋有味,那么既然说到这了,我这日子过的挺好,为什么不安于享乐呢,干吗非要强大自己呢,为什么还要撑起大树来招惹风波,先生从哪里看出我有野心,又是因何选择相助,我是能成就大事的人吗,你到说来我且听听。”
“不错,”花文犀点了点头“就知道大王会这么问,这也是对在下的考良,并且这考良还不仅限于询问,那我就给大王说说看,其实这野心的答案也都在上述其中,方才我的一番表述经不起推敲,琢磨的细了,一切自有眉目,”
“噢,那不妨你就解释看看,”
花文犀伸出了一个手指“这其一,就是大王的目光长远,是隐藏实力还是故弄玄虚,这是枭雄与狂人的区别,也是大王与王三春的区别,古今成大事者,都是能隐忍锋芒不卑不亢之人,最主要他们能看的长远,知道什么时候才是自己锋芒毕露的时机,而就这隐忍二字来看这王三春,真的是鼠目寸光,而大王,也绝对是成大事的人。”
王二谋点了点头“尝粪问疾,勾践入臣于吴,竟然尝吴王之粪以诊病情,成为三军统帅的大将军韩信,曾有胯下之辱,确实都是成大事的人,并且百姓也因此而传成他们的故事,确实非常人所不及,比起他们两个,我王二谋还是有尊严的多,那么其二呐。”
此刻的王二谋,已经完全陷入了花文犀话语所烘托出的氛围,随之兴奋随之得意更完全的满意,自视聪明的他一直与这些流氓混混在一起,真的曲高和寡,现如今,总算能遇到懂自己的人,知音啊,千古难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