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短暂的会面中花文犀尽量地展示了自己的才能,一语道中了王二谋的心思,点中了这个匪首的野心,这是小王山上从未有过的言论,也是匪首王二谋渴望听到的话,用四种身份拜山,在无可怀疑的情况下,王二谋轻易地把花文犀当成了自家人,甚至是知心知己之人,可是花文犀在这种同心同德的氛围下,又摆出了一种非常傲慢的姿态,这其中一部分原因,是维护往二谋的权威,对众土匪横挑鼻子竖挑眼,让小喽啰甚至是赵三怪等大土匪都十分的厌烦,这正是王二谋所需要的,我花文犀要是能带兵打仗又能收拢军心,还要你个大当家的有什么用。
因为在时间上比较紧迫,需要尽快的剿灭顽匪,花文犀还需要土匪中有权威人士的帮助,所以才给足了王二谋面子,小王山的匪众还是一团的和气,一致对外,甚至是一直对待刚加入队伍中的外人,当然也更尊崇他们的大当家。
花文犀故作狂傲另外一部分原因,就是激起王二谋的惜疑,珍惜的怀疑。我是个难以驾驭的人,所谓文人无行并不是一句玩笑话,许多文人艺术家都有怪癖或不同于常人的地方,想要让我忠心辅佐,要我的才华充分的展示,不拿出点诚意耐心是很难搞定的,可是短时间里王二谋又拿不出什么表达诚意的东西,金银财物来拜山的这些人中就带着不少,要想当官投靠八路**那些更大的武装,哪怕是委曲求全也比现在这三百来人的小王山匪帮管的人要多些,相做大事成为一方诸侯还需要时间,需要二人的亲力合作。想所以珍惜人才王二谋是肯定的,但并不是你珍惜了这个人就真的能为你所用,尽心不尽力,或者说敷衍了事,以花文犀的本领才能是绝对能够骗得王二谋一时的,一副狂傲的样子,不羁的行为举止,是绝对能够掩藏人心本质的,若即若离一般,让王二谋不得不怀疑花文犀的诚意。也就是这一丝丝疑心,纷扰了王二谋的心智,对于身份目的容不得再有心思多加猜测,就想着怎么好好地把花文犀留在山上。
对于另外的三位拜山客,如果花文犀有明确的意图,那王二谋肯定会照做,但是作为外来客花文犀不能那样做,毕竟客是要随主便的,只是来投靠辅佐的辅臣,不是来当主子的,不管一开始怎样胡闹着要杀柯阎王三人,但最后的决定权要落在王二谋身上,虽然没有明确的意图,但意向十分明显,已经摆明了立场,作为国人,在自己的国土上,想获得更多民意支持,自然是要抗战的,最好还是联合抗战,毕竟国内能与日军周旋的两支最大武装,就是过军和八路,并且这是两支貌合神离的队伍,有他们牵制住强势的日军,自己才有可能发展,再加上以往王二谋的做法,花文犀根本不担忧柯阎王和吕二虎的性命。但是对于项和平,花文犀不能说没有把握,但是吧我并不是很大。
从大殿内看到了崭新的日式装备,花文犀断定王二谋已经叛变成汉奸,所以他没有再多冒险替项和平做些争取,如果一条性命不丢,那这次拜山也太轻松了,整出点血来总比平安无事更让人容易相信,最起码能让王二谋知道,自己并不只是一个文弱书生,即便是我晕血,也有杀人不见血的凶狠一面。
这样项和平就完全成了炮灰,但凡王二谋有一点坚持,项和平就会有一线生机,或者王二谋对花文犀的才能有一丝丝怀疑,作为后路和退路来说,项和平也可能活命。你个大秀才白长了一张能说会道的嘴,道理能讲故事能编,但一切都只是纸上谈兵,真要是用你做谋士自己的队伍没怎么壮大,**八路再挡不住日军的进攻,那皇军要是攻了过来,还可提及先前的协议和约定,我王二谋已经投靠你们日军,接受过馈赠的武器,并且手上也没有染上日本人的性命,还可以稳稳地做汉奸。
但叛变的人也是善变的人,如果王二谋是个背信弃义反复无常的人,刚刚做出的决定就推翻不认,那项和平可能就有性命之忧了,答应了日军做内应又怎样,我现在有贵人扶持高人相助,别说日军,八路**全都不在话下,拿了你的好处我照样反悔,我的谋士说了,现在要高举抗日的旗帜才能拢住民心,取得百姓的拥戴,在外敌入侵的时刻只要我抹脸一变就是民族英雄,投奔来的人自然就多,我只要成为自己国家的一方诸侯,而不是像在你们鬼子队伍里谋得什么权势,对待你们只有一个字杀,来一个杀一个,来一队哈哈,我就用你给我的装备来揍你狗日的。那样的话项和平就只有一个下场,就是有选择的话也是被砍头还是被枪杀,都逃不过一个死字。
让花文犀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王二谋还真是老谋深算,在单独审问过项和平之后,多做了一手准备。
柯阎王和吕二虎不用管,一致的想法是要放过的两个人,毕竟代表两个队伍,已经决定联盟,到过歉之后,单独一间屋等候,奉上茶之后,你们先在这里坐着,等那个大秀才回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马上就会放你们走。
至于项和平吗,另外找间屋子,王二谋亲自过去盘问已经是决定要处死的人了,你还有什么话讲嘛,不过先告诉你,什么话都已经不好使。
怎么说也是当过兵的日本人,对于生死,到没有特别的畏惧,没有杀人的胆量不见得就是胆小怕事,项和平其实本质上善念多过凶念,却生不逢时被拍到了战场上,作为正常人来说谁都不愿意死,想和平此时更多的是感到委屈和冤枉,大老远背开赴中国战场,风尘仆仆历经磨难,竟然被个秀才高的叛了国,弄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混了一些日子,虽然不打算杀戮但没想到却被个中国孩子所救,如果是一个真正的日本军人这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但项和平不是一个真正的军人,更没想到自己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去,这算什么,死在土匪的手里,并且这土匪有可能就是变节的汉奸,大厅里就摆放着许多日式武器,想到这项和平长叹一声:哎,死秀才啊,救我又害我,到底是何故,我项和平此生就是为了遭你戏弄不成,真是苦命,极大的讽刺啊。
原本王二谋就没有杀项和平的心思,他比花文犀所想象的还要复杂,他的背心和善变超出了常人预想,是个可以出卖任何人的主,哪一方都想搭上关系,表面上顺从华闻系医院要打起抗日的旗帜,暗地里,还想着搭上日本人的关系。如果说抗日决心坚决,根本就不英国来审问,直接枪毙了事,所以说他此来就是没话找话,听到项和平感叹,当然要加以追问“你说什么,秀才救了你,还什么现在又想害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日军奸细,秀才怎么会救你,他抗日的,我们都是抗日的。”
项和平苦笑了一声“哈,抗日,你们康得了么,你们抗的过吗。”
“少废话,如今我有了秀才帮助,定会成就大事,个把日军算得了什么,别说那么多,我只问秀才为什么会救你。”
项和平看了看王二谋,摇了摇头,没敢说实话,死在土匪手里,没有任何的反抗他觉得没有脸面,只能胡编乱造“我是日人不假,但却不是日军,更谈不上什么奸细,实际上,我只是个侨民,是个日本商人,起先在东北做生意,军火生意,随着展现的扩大买卖也随之加大,受过些军事训练也会打枪,但还没有杀过你们中国人,就是在上个月一次收账的路途中,被一些仇日分子追杀险些丧命,就是这个花大秀才救了我,还和我称兄道弟,没想到他对我瞒骗多时,就是为了那我在今天当炮灰,让你来杀我解气,可叹我到现在才搞明白,真是成也秀才败也秀才,既然难逃一死我也无话可说,只希望你杀我时,不要用我曾经倒卖过的武器,我不想死在南部十四抢下,更不想是双发大转轮,那是我家传之物,另外我想说,别太稀罕这个秀才,我承认他是有些才华,但不见得就会为你所用,真要是那样,我也敢保证你定会因他而死,我项和平就是个例子。”
“这么说来你不是日军,那杀你起不有些冤枉”王二谋努力找着理由。
项和平又是一声苦叹“哎,可不是,你听我的中国名字,项和平,我是心存善念之人。”
“那你的日本名字叫什么。”
项和平摇了摇头“算了,来中国久了,长时间不用了,说出来也没什么意义,死在你们土匪手里,真的有些耻辱。”
“哈哈还挺倔,够顽固,正如你所说,来中国久了,在如今这个岁月,作为日本人就难和侵略撇开关系,如果是在和平时代,经商,是繁荣两个国家,可在战乱年代,你有事倒卖军火,那就是侵略者的帮凶,你能说你和日军没有联系吗,所以说杀你不冤。”
项和平原以为把自己说成是双发转轮的主人,能换得王二谋的一些善念,我这么好的枪都被你霸占了,在者我不是军人,你杀我还有什么意义,那样的话就算自己没有求饶还保全了性命,面子也能保住,可没想到让王二谋把自己和侵略搭上了关系,越发的有些无奈,干脆就抛却了侥幸心里,哪怕是死在土匪手里,还是尊严更来的可贵,于是心一横“没错,就是脱不开干系,我实际上也算半个部队上的人,和各路军队都有联系,事到如今我也不说什么了,任凭处置”
“呀呵,还够横呀。和我王二谋的意,你要是求饶我倒还真的看不起你,”王二谋满意的点点头,吩咐手下“把他给我押到寨门,我要亲手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