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阁的问题，王也不是没有想过。
但同样的，如果是玲珑阁要杀的人，应该直接死了，而不是下毒。
或许，下毒的不是玲珑阁的人。
王也见方婉没有说话，便又继续说道：“你们玲珑阁的毒，就真的没有其他的人会吗？”
“看那人的样子，身份地位应该不小，你们玲珑阁又不是杀人的组织，应该不可能专门对付他们吧？”
王也的一番话下，方婉并未立即回答，反而是沉默了下来。
许久后，方婉这才悠悠开口：“也行，我可以救她，如果后续她对我们玲珑阁有什么不利的，我还是要出手的。”
说完，方婉径直朝着房内走去，不过一会儿的功夫，方婉就将解药喂给了女子。
不过在看着女子的面容的时候，方婉总觉得很是眼熟，似乎自己见到过。
盯着女子看了许久的她，在女子睁眼的时候，都没有发现女子已经苏醒。
“是你？”
女子醒来后，对方婉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句，她似乎对方婉很是熟悉。
“你认识我？”
方婉指了指自己，她很少出玲珑阁，这一次出现也是为了保护王也。
虽然她觉得女子很是眼熟，但的确不记得自己是在哪里见过。
“这么快就忘记了？三年前我去过你们玲珑阁，就是你带我去见你们阁主的。”
“没想到这一次，还是被你所救，说起来，倒也是缘分。”
“我叫程灵素，想起来了吗？”
程灵素起身望着方婉，程灵素是程将军家的大小姐，自幼跟着父亲上战杀敌，三年前因为一些原因，便只身前往玲珑阁，寻找一人。
所以这便是为何她能认识方婉的原因。
方婉一听见她的名字，顿时想起来了。
“我想起来了，程灵素，程将军的女儿，不过你怎么会中【冰蟾】的毒？”
既然是玲珑阁的客人，自然不会与玲珑阁作对，也庆幸的是她自己没有救错人。
若是说先前的自己还抱着怀疑的心态，那么现在的她则是对程灵素充满了好奇。
按道理来说，冰蟾的毒一般不会出玲珑阁。
除非是……
“你们玲珑阁内出现了叛徒，你还不知道吗？”
“现在朝廷上也有他们的存在，只怕朝廷不会安生，本来我还准备通知你们，奈何被人埋伏，也算是我运气好，遇见了你，否则的话，只怕会死不瞑目。”
程灵素打趣般的说道，不过她说的话也并非是在开玩笑。
如今的朝廷的确已经动荡不安了，再加上秋闱才刚刚结束，就有许多人想要发展自己的人脉。
若非如此，她也不会暗地里调查是哪些人。
程家本是不想要参与的，可若是不参与进来，哪天死，都不知道。
如今的程家，早已不能独善其身。
当然，这些事情她必然是不可能告知程灵素的。
“这也不算是我一人的功劳，如果你没有遇见王也，我也不会出手相救。”
“他就在外面，若不是被他叫出来，我也不知道你会被下毒。”
说这句话的时候，方婉十分的不好意思。
她可没有忘记，自己之前可是不想救人的。
“王也？这人是不是云州秋闱的榜首？”
程灵素低下头，不知在想着什么。
见程灵素知道王也的名字，她点点头道：“是，跟其他书呆子不同，是个不错的人，我去叫他进来。”
方婉转身朝着外面走去，压根不给程灵素反应的机会。
在方婉离开的同时，程灵素朝着自己的丫鬟说道：“小月，去，通知其他的人，密切关注其他地方，不可懈怠。”
小月见程灵素逐渐康复，又有方婉在，这才点点头走了出去。
小月刚走到门口，便与王也撞上。
王也刚准备侧身避让，却见小月脚底生风一般，直接朝着外面走去。
“这位就是王公子吧？多谢你找来了方婉救我一命。”
程灵素起身朝着王也俯身答谢。
“可别，救人的是方婉，我不过算是一名牵线的人罢了。”
“你身子若是好了，我便放心了。”
王也淡然一笑，仿佛并不在意这件事。
见到王也并无任何态度的时候，程灵素这才继续说道：“王公子想必是要去参加春闱吧？关于王公子的大名，我也有所耳闻，只是好奇，王公子就没有怀疑过这一次的春闱为何时间相隔这么短吗？”
程灵素的这番话，听起来是在好奇，实则是在打探。
程家与朝廷上的大臣不同，他们既没有站队宦官党，也没有站队丞相党。
而是站队太子党。
支持太子的人并不多，这倒不是太子毫无能力。
而是皇帝对太子等人，根本就不信任。
手中的权力大部分都在宦官与丞相的手中。
虽然程家一直以来都是征战沙场的将士，但手中除了程家虎符外，并无任何的权力。
程家精兵共有八千人，除了程家兵外，他们手中的虎符并不能调动其他的人。
除非皇帝下旨！
而程家能有这个待遇，则是因为皇帝的不信任。
程家被针对，为了活下去，只能站队一人，但宦官是能站队的吗？
显然不是，宦官不过是一群太监，非皇家子嗣，非功臣，自然是被程家所瞧不上。
而丞相，自然更不可能被程家看重，丞相不过算是因为溜须拍马，才做到现在这个位置上。
一直以来程家都瞧不上丞相派的人，所以更不可能以丞相府马首是瞻。
太子才是未来的天子，未来的皇帝！
而扶持太子的人并不多，可以说是寥寥无几。
这才是程家站队太子的真正原因。
在程家表明衷心后，太子殿下自然是乐意的，这一次程灵素出现在梅州，便是想来寻找一些关于蔡伦的罪证。
至于王也的名字，也是无意间听见太子提醒的。
看样子，太子是着重想要培养王也，所以这才在程将军的面前提到了他的名字。
程将军虽然征战沙场多年，但心思也算是细腻，之前也只是好奇王也究竟是什么来历，竟然让太子如此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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