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到头脑晕晕,鬼使神差的来了一声“好”。
等反应过来时,刘标已经走入内院,想拒绝都寻不到机会了。
“公祐先生?”陈到满脸问号。
陈某跟长公子只是初见,长公子竟会如此的信任陈某?
使君的女儿,陈某的儿子如何有资格高攀?
孙乾看向内院,面有笑意:“叔至,不用多心,以后你就会习惯的。”
“使君不在时,长兄为父,父母之命有了,就只差媒妁之言了。叔至若不介意,我来当这个媒人如何?”
陈到更惊:“公祐先生说笑了,陈某岂敢有非分念想!”
孙乾大笑。
虽然对下邳城当前的状况不太明白,但刘标的反应足够让孙乾心安了!
内院。
见到立在最前方的甘夫人,刘标敛容近前,恭敬一礼:“让庶母受惊,是孩儿之罪。”
甘夫人见到刘标,心中也仿若有了主心骨:“长公子,你是使君的嫡长子,岂能向妾身致歉?”
刘标抬头扫了一眼众吏士的家眷,又向众人行礼:“阿父引兵在外,我既为嫡长子,就应当担起保护庶母及众吏士家眷的职责。”
“让诸位受惊,是我之过!”
“下邳的局势虽然动荡,但不会祸及诸位。请诸位安心返家,不要离开官宅,一应的衣食度用,我自会安排。”
刘标的从容不迫,让众吏士家眷心安不少。
刘备引兵在外,刘标身为嫡长子,既是甘夫人的主心骨,也是众吏士家眷的主心骨!
在刘标的安抚下,众吏士家眷相继返家。
门口的陈到,看向刘标的眼神又不一样了。
方才那个看似言行无忌的少年,只是片刻间就让内院百余老弱心安。
“庶母,你也先回屋休憩吧。”
刘标摸了摸襁褓中的幼妹额头,没有感觉到异常后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这个时代,不论大人小孩,死亡率都不低。
任何的疏忽都可能导致一场意外。
刘标虽然是嫡长子,但襁褓中的幼妹却不是刘备的第一个女儿!
刘备也不止刘标的生母一个妻!
甘夫人点了点头。
以妾主家事,虽然很受刘备器重,但甘夫人承担的压力是很大的。
再果敢坚毅,甘夫人也只是女子。
刘标若不回来,甘夫人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城中的变故。
如今刘标在府中,甘夫人顿感压力大减。
“让长公子受累了。”
甘夫人轻轻一叹,抱着襁褓中的女儿入内休憩。
待甘夫人入内,刘标神色一凛,又请孙乾入内。
孙乾心中早被疑惑填满:“长公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奉命返回下邳后,孙乾对刘标在小沛的情报一无所知。
孙乾谨记刘标的叮嘱看住张飞,在刘标未返回下邳前诸事都不得妄动。
却不料。
刘标却以“人质”的方式返回下邳!
可刘标这個“人质”,又有“人权”。
人质有人权,孙乾闻所未闻!
刘标道:“公祐先生,我知道你心中有很多的疑惑。说来话长,我就不说了。有件极其重要的事,需要公祐先生替我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