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宣传也是战争,而宣传战的真谛不是说真话或是说假话,而是要说出人们最愿意相信,而且对我们又最有利的话。
我们现在要让赵国,韩国,魏国,楚国等国家相信我们秦国取得了全胜,彻底消灭了匈奴,因此我们在公布的伤亡数字最好显得真实可信一点。”
吕不韦呵呵一笑,道出了自己的办法。
“相国的意思是,我们要夸大伤亡?”政哥皱了皱眉。
“是的,大王。”吕不韦点了点头,作为老谋深算的政治家,吕不韦太清楚宣传的重要性了。
“我认为,匈奴战役的结束,并不意味着战争结束。
相反,匈奴战役,正标志着我大秦的统一战争序幕。
按照大王和袁华的规划,战争还需要打上很多年。
军事战争可能几年就打完了,但是如果不提前拉爆六国的金融,这些积累了几百年的雷就会炸在我们手上。
所以,稳住对手,忽悠六国,才能让我大秦取得最后的胜利,因此一个成功的宣传策略是很有必要的。”
在战争爆发之前,吕不韦已经制定出了全套的宣传策略。
包括揭露匈奴人对诸夏的暴行,歌颂大秦战士的勇敢无畏,宣传匈奴军队的野蛮和落后。
因为这些都是事实,而且是匈奴人给诸夏人的一贯印象,不需要去颠覆。
当然也不应该把匈奴包装成一个不堪一击的对手,实际上头曼做的很好,指挥的很到位,若不是秦军完成了火力加强(手榴弹和青铜火炮),这一战根本不会赢的这么轻松。
而且秦国表现得过分强大,在匈奴战役后,就很容易被其他诸夏国家针对了。
故而在吕不韦看来,一场不错的宣传战,就是帮助大秦获胜的良方。
“可以。相国你拿出一个章程来,寡人答应这件事。”政哥点了点头,认同了吕不韦的方案。
“对了,还有一件事。相国,统计整理一下所有战死士兵的孤儿寡母,寡人要划出一块土地来养活他们。”
在政哥看来,这些烈士遗孤,就是将来最佳的基层军官,最忠诚也是最可靠的人才来源。
因为现在大秦的财政非常富余(百万金国债),土地也一点都不缺(匈奴战役),完全可以直接拨款,由他来负责抚养和教育那些孤儿。
抚恤孤寡,这本就是政治正确的事情。
由国家出面来抚养那些因为战争而失去了父亲的孤儿,舆论只会称赞而不会有人质疑。
当然,这也会成为政哥日后宣传的重点,让基层战士没有后顾之忧。
在政哥的规划里面,这些孤儿将会被集中起来抚养,实行军事化管理,从小就让他们学习各种军事技能,并且接受忠君思想。
他们长大以后,就能变成政哥非常可靠的政治人才来源了。
如果能够成才,就比较容易得到提拔。
任命这些人去填补六国旧贵族死后留下的官位空缺,就比较容易成功了。
目前,整个方案,政哥已经在脑海中构思过很多次了,现在缺的就是名单。
政哥准备划出一大块土地,作为这些孤儿生活,学习和成长的地方。
就连负责教育这些孤儿的人,他都已经想好了。
章邯。
章邯这个人,政哥是比较信任的,让他来负责孤儿们的教育,就比较容易防止一大堆反贼混进去了。
“这个没有问题,我回去就准备一份名单过来。”吕不韦点了点头。
......
解决了家里的事情,袁华就接到了政哥的信。
将回信交给信使之后,袁华就去韩国的朝堂上求见韩王了。
此刻,韩国的朝会正在进行。
韩王的大臣们分为文武两派,各自站在两侧,而两边的为首之人,便是大将军姬无夜以及韩国相国张开地。
只是此刻韩国的相国张开地表情有些凝重,摆出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他已经知道秦军又打了一个大胜仗,很可能取得了一场不亚于长平之战的胜利。
这秦王嬴政到底是吃了什么猛药,居然御驾亲征?
而秦军也和打了鸡血一样,直接几个月就推平了匈奴人,这对于习惯了打慢仗的张开地来说,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甚至就连国师袁华,都跑去参战。
现在袁华已经回来了,还耀武扬威的要来拜见韩王,鬼知道又是安的什么心。
最关键到现在为止,张开地这边完全不知道秦军的具体情况。
可见秦军的保密工作做的有多么好了。
如今秦军大胜而来,城外甚至还有三万秦兵驻扎,只怕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而王座上的韩王那一种老脸上,更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完全不知道等会要面对什么。
他那肥胖的身体令他的呼吸很沉重,似乎移动一下都很疲惫。
“王上,秦国的国师袁华远道而来,只怕是有要事,不妨就在这里见见他,看他有何话说。”
张开地上前一步,对着韩王安作揖,不急不缓的说道。
作为韩国的相国,张开地一直希望韩国强大起来,只是,他的努力,总是事与愿违。
吃饭睡觉打韩国,几乎成了秦国的常态,也成了韩国相国张开地的梦魇。
他不由得回想到,当初打赢了长平之战后的秦国使者,到底有多么嚣张。
鬼知道袁华会不会又提出很多离谱的要求。
万一袁华和姬无夜他们等人达成什么出卖韩国利益的勾结,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在张开地看来,姬无夜的夜幕和秦国的关系有些过于亲密了。
姬无夜夜幕本就是吕不韦扶持起来的,这在相国张开地看来,就像是干爹和干儿子的关系。
有些类似于,阿美莉卡和倭寇的关系。
再加上之前大秦发动匈奴战役,夜幕直接一次性拿出三十万金去购买大秦的国债,简直就差把他们和大秦穿同一条裤子给写的脸上了。
听着相国张开地的话,大将军姬无夜嘴角微微一扯,目光闪过一抹冷意,看着张开地这个老头,心中很不高兴。
这老登,该不会把他当成秦国的人了吧。
这简直太冤枉了。